你怎么会这么棒?他心满意足的蹭着我:刚才太棒了,我差点就失去理智了。
我干巴巴的看着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蹭了一会儿后也忽然停下了,如同醒悟过来了一样,撑起身子看着我。
然后他眯起眼睛:你在我之前有过情人吧?是谁?
这是非常肯定的问句,我伤脑筋的抓了抓脸。
呃……有点记不清楚了,是十几岁的时候跟村里几个浪荡女人,有些年纪都颇大了。
我这一犹豫不要紧,他气呼呼的从我身上爬起来,翻到床的另一边,背对着我生闷气去了。因为我技术太丰富,所以他不知道又胡思乱想了些什么,在默默的难过了。
我只得讨好的靠上去,从背后抱住他。
他继续背对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我心里叹了口气,骨气勇气道:你知道我是穷村子里出来的,家里只有母亲,也没有受过教育,我不愿意欺骗你,所以我会告诉你实话,要是你因此讨厌我,我……我也不想对你说谎。
我的确跟不少女人做过这种事,从十四岁就开始了,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丁,要耕种土地,母亲是酒鬼,家里还有三个弟妹,我们一分钱都没有,所以经常饿肚子,我……我跟她们做一次,就可以得到一块面包,甚至得到几个便士。她们很好,对我很慷慨,我不后悔做过这种事,这让我在最难捱的时候填饱了肚子,我的弟弟妹妹们也没有饿死。
过了一会儿,我小心的问:对不起,你……生气了吗?
他还是背对着我,一语不发。
我暗道糟糕,子爵是个道德感比较高的绅士,也许不能接受我不堪启齿的过往,他现在一定更加看不起我了。
我爱你,艾伯特,对不起,我……我爱你……我无力的描补着,其实也没有什么借口。这就是我的人生,我跟他很不相同,他也许很快就会发现,我这样的人并不值得他花费心思去爱。
你这个……他忽然转过身抱住了我,紧紧把我抱在怀里,双臂的力度甚至箍的我有些疼。
然后我感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落在了我的颈部。
我也爱你,欧文,我爱你……他发出了浓重的鼻音。
我想抬头看他,却被他使劲压在怀里。
今后我会好好对你……他说:我会好好对你。
雪越下越大了,在夜里发出簌簌的声音,清晨醒来的时候,大雪已经有人的膝盖那么厚了。外面漫天遍野都是雪白的世界,人们躲在城堡里,围在壁炉旁,不舍得走出门一步。
这样的日子对奥斯卡和我而言,却简直如同节日一般。
我们大可以一直躲在书房或者卧室里,不会有任何人在这样的日子打搅我们。
但是当新年到来的时候,即使再怕冷的人也不得不外出了。
奥斯卡需要在王都渡过新年,作为一位新出炉的子爵大人,他不能缺席这样的场合。
所以我们冒着严寒,乘马车来到了王都的宅邸。
这个时间,王都有大大小小无数的宴会和舞会,作为一位富有尊贵的子爵,奥斯卡收到的邀请函如同雪花一样纷繁。
尽管子爵大人不喜欢太热闹的场合,尤其是那些男士极为匮乏的舞会,可是一些重要人物的邀请他却不能缺席。
于是,宴请和舞会源源不绝,如同赶场一样,奥斯卡大人每天都奔波在这些场合。
这天,他应邀来参加一位侯爵举办的宴会。
这场宴会是在广场大厅举办的,非常盛大,邀请了各界社会名流。
我在人群中见到了两个非常熟悉的人。
安妮和她的丈夫安德烈。
不同于当初的落魄,他们都打扮的十分体面,简直如同一对绅士夫妇。
安妮也见到了我,她穿着王都流行的束腰长裙,像所有贵族女性一样佩戴珠宝首饰,完全看不出不久前她还是个在工厂苦哈哈的纺织女工。
她的丈夫正在跟一位先生交谈着什么,她便独自向我们走来。
在我们面前站定后,她向子爵行了一个不怎么准确的屈膝礼。
您好,夫人。奥斯卡微微欠身道。
您好,大人。安妮高兴的说:托您的福,我丈夫的画作现在出名了,我们过得很好。
奥斯卡没说这么,只是向她点了点头。
然后,安妮看向了我:欧文……
安妮……
我们互相看着对方,彼此都有些感慨。
咳……奥斯卡忽然咳嗽一声道:不介意的话,我想见见您的丈夫,我也想买几张画。
哦,当然。安妮急忙看向奥斯卡:请您跟我来,我把我丈夫引荐给您。
安妮带着我们走向他的丈夫,轻轻唤道:安德烈,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随着安妮的声音,正在跟安德烈交谈的那位先生忽然转过了身。
我跟他一下就面对面了,随即我愣住了,呆呆的看着那个人。
那个人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他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