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挟持
端言被她抢了鱼却不恼,只是怔怔的盯着她。
谨惜此时的样子在他眼中倒显得另有一番别样风流,如此挥洒自如毫不做作,恰如魏晋名士之放诞潇洒。他觉得这个少年让他看不懂,越是神秘越是让他忍不住想去接近。
谨惜低着头只顾吃,根本把他当透明人,继续跟糟猪蹄儿奋战。
端言见他如此,不由得眯起眼睛……
突然,端言伸出手越过菜肴从她的碗中抢过那块鱼鲊,说道:我最喜欢吃鱼肚,既然蒲兄喜欢吃猪蹄,就把鱼肚让给我吧!
不让!谨惜也举起筷子夹住鱼鲊,两对筷子在空中对峙。
端言的目光与他撞在一起,隻觉那目光清清泠泠不怒不喜,却直穿入心,令他猝不及防的悸了一下。
我就喜欢‘夺人所爱’!端言嘴角溢出微笑,少了几分雅致却多了点京城公子哥的痞气。
这种表情是谨惜从未看到过的,他真打算在她面前摘下面具还原本真……可她已没有耐心去看了。
筷子陡然一松,那块肥厚的鱼鲊却掉在桌上。
谨惜收回筷子去夹芙蓉鸡,说道:你觊觎的东西,我就不要了!
端言的筷子也伸到芙蓉鸡的盘子里,蛮横的一挑,和谨惜的筷子纠缠在一处。
他的姿态慵懒可目光却越来越犀利:那是因为你不在意,若有一日我要抢的是你在意的东西呢?
谨惜却扬起眉冷冷说道:龙有逆鳞,触之则死!
瑞宵只见两人似说玩笑,可目光却都如此骇人,不由得攥紧了酒壶。轻声唤道:端公子,蒲公子,你们……
端言闻听却抚掌大笑,笑得瑞宵莫名其妙。
他突然抓住谨惜的手,面色严肃的说:能认识蒲兄这样的人,端某真是三生有幸!今日定要不醉不归!
好!谨惜点头……就用酒来祭奠她混沌的上一世吧!
瑞宵这才松了口气,忙给他们斟上一大杯桃源酒。
杯觥交错,瑞宵也被他们拉坐下喝了三大杯,直惹的桃花染面。
言谈间不免谈到了定国公世子萧赫风,端言此时已有了七分醉意,说道:那日正是宁御史弹劾了京中禁军骄纵跋扈,扰乱百姓。首名便是定国公之世子萧赫风!大概因宁御史是勋城人,所以萧赫风憋了一肚子邪火无处可发才故意找茬,你是不幸撞在他枪口下了。
此人……果然是纨绔膏粱之辈!谨惜抿了口酒,不由得更加厌恶那些权贵子弟。
若论起来,此人能力倒也不差,才十五岁禁军演武就拔得头筹,不仅深得圣心,连十三公主也……他咳了一下,转而说道:也许年少得志,那种嚣张的做派实在让人难以亲近!
谨惜若有沉思,而瑞宵却撇撇嘴不屑的说:所以人家才称他为净街侯!
酒又添了两巡,端言着实喝的不少。待瑞宵又添酒回来时,还算清醒的谨惜起身告辞道:天色已晚,不便再打扰。我和端兄就此谢过,若有机会再相聚吧!
瑞宵面色戚戚,说道:不知几时才能再见恩人,我送你们下楼吧。
谨惜看着醉得东倒西歪的端言,隻得扶着他。谁让自己现在是男人总不能让瑞宵来扶吧!
她摇了摇端言问道:端兄,你的马车可曾跟来?要不我送你回家?
端言含糊不清的说:停……停在街尾。
我们从后门出去,不用相送,后会有期!谨惜回头对瑞宵说。
瑞宵衝他们飘飘下拜:蒲公子珍重,瑞宵会在佛前祈福,保佑你一路顺风。
谨惜搀扶着端言跌跌撞撞走向街尾,十五岁的少年已有成年的轮廓了。瘦小的身体支撑他还真有些费力,他的头轻轻靠在谨惜的肩上,热热的气流吹拂在纤细的脖颈上,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此时正是行人匆匆回家用晚饭之时,谁也不会对街上酒醉之人投以关注的目光。
端家的车夫正抱着马鞭倚在车边打盹儿,谨惜叫了一声才惊醒车夫,他忙跑过来帮谨惜扶着端言上车。
最后望了一眼,面色酡红的端言,还是跟记忆中一样俊美倜傥……谨惜的目光中唯有淡漠,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公子,请问您是……车夫扶着端言扬声叫道。
不过是无关紧要之人!她没有回头。
一片桔色染红天际,远远的宫阙金顶红墙被笼罩在夕阳下,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明日就要离京了,这是她看到京城的最后一次夕阳。
她的车停在鼓楼西大街,车把式压低了草帽倚在车边等她。
谨惜疲惫地说了声回客栈就钻进了车里。
这酒的后劲很足,她隻觉迷迷糊糊,身体随着马车轻微的摇晃渐渐入睡……
不知何时,谨惜感觉车子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强,十分颠簸。
她坐了起来,声音哑哑地
↑返回顶部↑问:还没到吗?
随手掀起轿帘才她大吃一惊,外面早已夜幕低垂,借着皎洁的月光,谨惜才看清楚,马车行进在崎岖的山路上!
她忙推开车门,厉声质问道:你要把我带到哪去?
草帽轻轻揭起,一张美得炫目的面孔暴露在月光下。
谨惜惊讶的差点尖叫出来,竟然是定国公世子萧赫风!
他很满意此时谨惜的表情——既惊且怕。他对她微微一笑,摄人心魄,手中的鞭子却狠狠抽在马身上,那马嘶鸣一声跑得更加飞快。
谨惜紧紧咬着唇,警惕的看着他。
他如一隻桀骜凶猛的豹子,每一块肌肉都蕴含着惊人的爆发力。对于像谨惜这样不堪一击的猎物他显得从容优雅,似乎很享受猎物恐惧万分的样子。
虽然他的美让人惊艳,可谨惜知道,也许下一秒就会被这个残忍的野兽擒住咽喉。
大家坐稳,下集要撒狗血了!有票票、收藏的给个先~~~\(o)/\(o)/\(o)/\(o)/\(o)/
(本章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