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嘴里掉下半边草环,方语心下一动,捡起来要还给沉知墨。
我不要了!
沉知墨背过身,方语在她身边坐下来修补草环。
草环被编成了小一点的圈儿,方语把它塞进了沉知墨握紧的拳头里,沉知墨刚想发难,突然想起了这代表的意义。
方语理她了?
她转过身。
你不是不理我么?
方语听了这话站起来要走,沉知墨急忙拉住她,
别走……小语。
手心渗出热汗,沉知墨加了点力气把方语重新拖坐下来,可这情况让她脑子有点跟不上了,一张嘴便竹筒滚豆子似的倾倒想法,
对不起……
迟来的歉意……总比没有好……方语屏住呼吸,决定接着往下听。
以前我真傻!早知道我这么喜欢同你睡觉,在老家我就该一直跟着你,去田里也跟着……去洗衣服也跟着……
沉知墨真晓得自己在说什么吗?方语虚起眼睛,沉知墨被这么一盯,更加胡言乱语起来,说来说去都是睡觉的事,至此方语已经完全确认沉知墨色情狂又发了,撑起身子要走,沉知墨赶忙又拉住她,
其实我一直想着回去找你的!
听到这句,方语定住了,从挎包里摸出小本子和铅笔,唰唰写起了字。
她知道沉知墨看得懂手语,但是……以前好几次打了手语……沉知墨都那么不耐烦,甚至捆了她……
她怕了。
唰唰声停了,沉知墨伸过头去看。
[若谢月枫不死,你还会来找我吗?]
我……
要命的犹豫。
方语没再写什么,静静把本子和笔收回了包里。
沉知墨心道糟糕,正考虑把话圆下去还是拉住方语,这么一踌躇,方语已经走远了。
她真是傻子!
啊昂!啊昂!啊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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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沉知墨一人懊恼,方语也在懊恼。
明明知道结果,为什么又要问?
沉知墨一直都把她当消遣的工具,现在想同她睡觉,寻到更好的归宿又会一脚踹掉她。
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两次了,难不成还要给沉知墨机会抛弃她第三次?
她不能……
怎么一个人回来的?表姐和轰山炮呢?季曼笙看出她心情不佳,摊开手递过来几粒葡萄。
方语摇头。
表姐又犯病了?
还是摇头,季曼笙心下了然。
知道了,我来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