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丘白朗朗开口,声音微哑柔韧,一双丹凤眼弯起,瞳孔如繁星一样明亮。
在场所有人愣了短短几十秒,接着爆发出疯狂的笑声和尖叫,叶承更是直接,完全忘了自己曾经被祁沣修理的多惨,哈哈笑着说,哎呦喂!祁老板快点答应啊,我们等着看丘白娶媳妇儿呢!
这次连留白娱乐的员工都憋不住笑出了声,骆丘白更是忍笑忍的肚子都疼。
祁沣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黑下去,他硬邦邦的看了骆丘白一眼,耳朵通红,目光暴躁,如果不是场合不对,骆丘白毫不怀疑自己一定会被这只大型野兽压倒狠狠地从上到下啃到尾。
他的妻子翻了天了,竟然敢当这么多人的面挑战他作为丈夫的权威!
夫为妻纲,你这个该死的芙蓉勾到底懂不懂!
周围的起哄声越来越大,看直播的观众在屏幕跟前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骆丘白深知见好就收的到底,施施然站起来,凑到祁沣耳边沉声说,老公,你不想跟我结婚啊?
这句话声音实在是太小,哪怕是站在他们身边的叶承和孟良辰都没有听见,所有人都只看到了祁沣的脸陡然涨红了,这个冷面冰块似的大少爷,破天荒的露出这样的外露的表情,甚至……可以算的上羞涩了。
祁沣低声暴躁说了一句你怎么这么多废话,接着偏过脑袋,臭着一张脸伸出了左手。
上面还残留着戒痕,骆丘白给祁沣慢慢的戴上戒指,就像交付了某种一辈子的仪式。
同款戒指在夜色中闪闪发亮,仿佛与天穹上万千孔明灯呼应一般,紧紧交握,诉说着一辈子的不离不弃。
这一刻,仿佛整个城市都轰动了一般,广场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婚礼进行曲还在继续,伴随着掌声响彻天地。
骆丘白和祁沣一同走进大堂,身后是成百上千的记者和亲友,此时这里被装点的古香古色,到处都是大红色的绸带,龙凤呈祥和红色的喜字贴到到处都是,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祁家的所有佣人已经等在门口,一见两人携手而来,喜庆的鞭炮噼啪的响着。
几个佣人笑着塞给两个人一朵红色绸花,一人拎一头,走到桌案前,祁老爷子坐在轮椅里,身上盖着厚重的毯子,明显已经体力不支,可仍然坚持坐在那里,他穿着一件喜庆的红色唐装,看到两个人携手而来,一边咳嗽一边笑着流泪,好,好。
他拉着骆丘白的手,手背颤抖着塞给他一个红包,然后拿出一张纸给他,断断续续的说,……小骆啊,我把祁家都给你了,等我不在了,好好对小沣。
说着他剧烈的咳嗽起来,骆丘白展开手里的纸,竟然是一份股份赠与合同。
老爷子竟然把他自己手上的祁家45%的股份全部送给了骆丘白,自己没有留下一丝一毫。
老爷子,这不行……
骆丘白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眼眶发红,他的亲人早就死了,如今祁沣与他只剩下这一个老人,他说什么也不能把老人一辈子的心血都拿走。
咳咳……还叫什么老爷子,要叫爷爷了。
祁老爷子拍了拍他的手,苍老的脸上带着笑容,浑浊的眼睛满是慈爱和释然。
周围的所有人都傻眼了,甚至连记者都愣了几十秒才突然反应过来,闪光灯瞬间连成一片。
祁家老爷子把上亿的股份全部送给了骆丘白,这就意味着把半个昆仑财团和祁家的命根都交了出去。
从今以后,祁家再也没有祁老爷子,昆仑的天下属于祁沣和骆丘白。
所有人都殷切的看着骆丘白,祁沣跟着收紧了握住他的手,深色的瞳孔里满是笑意。骆丘白的鼻腔都酸了,笑了一声,带着浓重的鼻音点了点头,爷爷。
好孩子……好孩子,你们俩过得好我就高兴了。祁老爷子拍了拍骆丘白的手,眼眶湿润。
周围响了叫好声,骆丘白看着祁沣的侧脸,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得到亲人祝福的感情更让人幸福。
这里有他们的亲人、朋友、同事……是一生中全部组成部分,只有爱情的婚姻是不完整的,而这份厚重的踏实感,只有祁沣能给他。
两个人按照旧时风俗,跨过火盆,趁着热闹,孙道长突然凑到骆丘白身边,塞给他几本书,笑眯眯地说,小骆啊,这几本书你拿回去好好瞧瞧,按着练习保准风月之事如鱼得水,你本来就是名器,效果肯定事半功倍,今天洞房花烛夜,就别让少爷有功夫下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