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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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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勾柔韧的声音在耳边飘来飘去,祁沣结实高大的身体僵了一下,接着不情不愿的哼了一声,这是你求我的,我只是配合你。

骆丘白抿嘴偷笑,点了点头,那你要好好配合我,先把小牛肉用盐和胡椒腌一腌。

祁沣瞥了他一眼,随手抓了一大把盐往牛肉上撒。

等一下,这些太多了,最多放三克,吃多了盐对老人家不好。

三克?祁沣皱起眉头,突然放下手里的东西,回身在厨房的柜子里摸出一个剂量仪,一脸严肃的拿着盐勺一点点的往上面撒,一边紧紧盯着刻度,仿佛在做什么精密的化学实验。

骆丘白哭笑不得,赶紧拦住他,哪儿有你这样做饭的,要是什么都分毫不差,就体会不到烹饪的乐趣了。

祁沣又暴躁了,紧皱眉头黑着脸,不耐烦的说,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你到底想怎么样?不要瞎指挥,要不你来?

他的妻子绝对是故意在折磨他!这样刻薄丈夫,简直是任性!别以为我会次次都包容你。

骆丘白早就摸透了他的脾气,这时候也不生气,笑眯眯的顺毛摸,好吧,是我没有说清楚,这道工序我来做。

说着他挽起袖子,洗干净手,拿着小牛肉熟练地往里面加作料,盐、味精、胡椒、五香粉……细碎的颗粒落进碗里,他低着头,平淡的五官异常柔和,嘴角无意识的翘起,温润耐心。

他仔细地给祁沣讲着这些作料的用处和用量,但是祁沣的眼睛一直看着他,压根没有听进去。

放好作料,要往里面加一点水淀粉,拧开水龙头的时候,一双宽大有力的手突然从后面搂住他的腰。

骆丘白愣了一下,接着一条红色围裙就系在了腰上,祁沣的胳膊带着热度,高大的身体微微躬起,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我自己来就行。骆丘白的耳朵被祁沣的呼吸喷得微微发红,赶忙按住他乱动的手,想要抢过围裙。

但是祁沣不同意,紧紧攥着围裙带着,不容拒绝的说,我来。

你继续做饭,我看着呢。

一双手在自己最敏感的部位蹭来蹭去,明明是很单纯的动作,却硬是让人有了些遐想

骆丘白抓了抓头发,浑身都不自在,不过也没有再拒绝,心里庆幸此时厨房里没有其他人,否则真是丢尽了颜面。

围裙系好之后,祁沣的胳膊仍然没有放开他的意思,炙热的胸膛紧紧贴着骆丘白的后背,背后飘来他惯用的沐浴液的味道,厨房里安静极了,骆丘白能够鲜明的感觉到后背上的一起一伏,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他的心突然跳的飞快。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时候,这样亲密无间的拥抱在一起,哪怕昨晚他们还做过更出格的事情,骆丘白也没有现在这样心慌意乱。

都怪这里太静了,才让他如此鲜明的听到自己节奏混乱的心跳声。

怎么不做了?爷爷还在等着吃饭。

祁沣的声音没由来在身后响起,低沉醇厚,骆丘白一时手忙脚乱,差点把一整瓶生抽都倒进锅里。

……你这样搂着我,我没法做,你先放开行吗?

骆丘白扯了扯嘴角,使劲让自己笑的自然一点,祁沣却连停顿都没有,直接撂下两个字不行。

被这么直接的拒绝,骆丘白一时不知道该拿这个男人怎么办了,硬着头皮把牛肉倒进锅里。

滋一声,嫩滑的小牛肉见火就变了颜色,空气中飘出浓郁的黑胡椒的香气。

祁沣低下头,凑过来使劲闻了闻,鼻尖掠过骆丘白的头发和耳垂,低声说了一句真香,也不知道到底是再说兹兹冒着热气的小牛肉,还是他搂在怀里的骆丘白。

说好了由你来做的,我已经把准备工作都做完了,剩下的该换你了。

骆丘白的呼吸有点乱,找了个理由就从祁沣的双臂中逃开。

祁沣双臂往里一夹,堵住他的去路,手臂穿过他的身侧,覆盖在骆丘白拿着炒勺的右手上,五指收紧,我不会,你带着我炒。

可是……

现在是不是该翻面了?这一面都要烧焦了。祁沣不理会骆丘白后面的话,在他耳边嘟哝一句,高大的身体跟着骆丘白的动作开始翻炒。

骆丘白被完全的包裹在祁沣怀里,身前是火热沸腾的炒锅,身后是结实炙热的胸膛,前后夹击的热量让他的脸又红了几分,磕磕巴巴拿着勺子翻来覆去,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在教谁了。

祁沣看着怀里的骆丘白,嘴角很快的勾了一下,刚才被做饭折磨的暴躁心情也奇迹般平复下来,甚至还有点享受这个过程。

一盘卖相并不好看的小牛肉炒好了,祁沣拿着筷子夹起一块送到骆丘白嘴边,脸上又露出熟悉的古怪红晕,尝一尝我的手艺。

一句话让骆丘白失笑出声,刚才的紧张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明明除了切菜以外,什么事情都是他做的,这大鸟怪也好意思说这是他的手艺。

捧场的张开嘴尝了一块,连骆丘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两人相拥在一起,一个喂另一个吃东西的姿势有多么引人遐想。

鼻尖满是柴米油盐的烟火气息,这样的日子让骆丘白有点恍惚,心里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的涌出了归属感,这是他独自漂泊这么多年,一直在寻找,却从没有找到的。

他抬头对上祁沣的眼睛,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能从里面读出笑意,心脏又跳快了几分,他觉得这件事大大的不妙,有什么东西似乎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这一幕被不知道何时站在厨房门外的祁老爷子全都看在了眼里,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猫腻。

他看了一眼骆丘白,目光彻底沉了下来,再也没有任何笑意,拄着拐杖转身离开,心里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26

两个人把费了一番心思的滑炒牛柳端上桌之后,团圆饭就正式开始了。

祁老爷子坐在主座,右边是祁沣,左边是骆丘白,对面是只吃斋菜的孙道长。四个人齐齐落座之后,祁老爷子一眼就看到了在一桌子好菜中,卖相不佳的牛柳,不由笑着问,这是谁做的?

祁沣做的。

丘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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