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语思只觉下身麻软,只恨他抽出了手,又不好说些什么,便下意识地扭了扭腰肢咬着嘴唇。
这本能的反应刺激了易轻寒最后一根紧绷的神经,想也不想便吻上了她的唇,接着下面一挺,所幸找对了位置,没入了一些。
蓝语思正沉浸在柔情蜜意的热吻和爱抚中,忽地只觉下面一阵刺痛,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看着易轻寒,疼得轻颤起来。
别怕,看着我,一会儿就好了。易轻寒怕伤了她,强忍着身体的自然反应,压低声音说。
蓝语思疼得直摇头,心里更是惊奇不已,只瞪着眼睛看着他。她有好多疑问,归结起来却只是一个疑问,她本已做好了准备,却突然疑团重重。只见他迷离了双眼,复又压上她的唇,用自己并不宽厚但却坚实的肩膀,将她罩在自己身下,保护着。
蓝语思头脑一片混乱,想说话又说不出,只觉天地都旋转起来,蓝语思疼痛难忍,想要大叫,嘴却被他无所不在的温柔严严封住。下面的疼痛比不过心里的惊惑,过了半晌,疼痛感渐渐消失,或者说是已经麻木了。
易轻寒开始律动起来,长身上下起伏,身下人已经涨红了脸,正咬着嘴唇紧闭着眼睛将头歪向一边。易轻寒一手揉上她一边的花朵,一手从后面抬起她的腰,使之与自己更加紧密的结合。摸着细嫩的腰身,易轻寒只觉这是世间最昂贵的绸缎,最细腻的布料。轻轻摩挲,又觉这是最光滑的玉石,最松软的锦被。
随着律动的继续,蓝语思只觉酥麻感渐渐遍布了下半身,自己则彷如一只误入大海中的小舟,狂风骤雨突然而至,吹破了帆,刮走了桨,只剩一块孤零零的舢板随着巨浪飘零在大海上。
不知是被撞击的原因还是其他,蓝语思紧紧要了嘴唇仍是禁不住轻嗯出声,压抑着这羞人的生硬,蓝语思愈加咬紧了嘴唇偏着头。身上人仿佛被点燃了引线一般,愈加地律动起来,小舟的天空中仿佛惊现一道炸雷,风更大了,浪更猛了,小舟也愈加的飘零了。
蓝语思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自己早已疲惫不堪之时,他的大手从自己腰际扯出,抚上自己光洁的小腹,不住摩挲,引得自己的身子愈加颤抖起来。
双腿已经酸麻不止,就在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易轻寒将自己的两腿搭在他的腰上,更加卖力地运动了。
蓝语思抓着枕头,仿佛大床也跟着摇晃起来,胸前双峰在大幅度的律动下,也跟着轻颤。
51、第五十一章 坦诚相待
两军各有胜负,偃旗息鼓后,易轻寒来不及收拾战场,便搂紧了战利品。
蓝语思浑身酸痛,肚子虽饿,却也无力起身,竟昏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天已大亮,阳光照进屋内,也被挡在幔帐之外。冬季的第一场雪,悄然而至。
蓝语思轻轻动了动,只觉浑身无力四肢酸痛,自己正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易轻寒的呼吸声骤然轻了,蓝语思赶紧闭上眼睛一动不动装睡,初夜的次日一早,是最让人尴尬的。
那呼吸浅了许多,平稳而有节奏的继续着,手臂用力将自己抱紧,下颌也抵在了自己头顶。蓝语思顿觉浑身僵硬,想让他赶紧起床离开房间,又有些享受这种相拥的惬意恬然。
三年前,我混进了东厂,以一个阉人身份,但其实,并不是。易轻寒轻轻开了口,仿佛在哄着孩童睡觉般,轻声细语,绝不似平时那般狠戾。
蓝语思听了,继续装作睡着,一动不动,睫毛轻轻抖动,细细听。
做了许多想做的事,也做了许多不想做的事,骗过人,也被人骗过。易轻寒说到这里,自嘲一笑说:就是紫嫣,你知道的,那日的小金猪,我本想着送她的,结果……
蓝语思听到这里,心里忽地一冷,仿佛一根刺轻轻刺痛着自己的心,不自觉地撅起了嘴。
我以为那是爱,但并不是,我只是从她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而已。易轻寒说着说着,轻轻将一记吻印在蓝语思头顶,接着说:我的心头肉,勾人魂魄的小狐。也许,从我带着你离开赵府那时起,便被你勾走了。
蓝语思的气渐渐消了,还是装睡不动弹。
夫人若再睡,我便趁人之危了。易轻寒说着说着,大手便伸到了蓝语思身下,直惊得小人儿手忙脚乱地去挡。
你还是个喜欢骗人的小狐,恩?易轻寒将其双手抓住,紧紧搂向怀中。
我才不喜欢骗人,她喜欢骗人。蓝语思挣脱出来,冷着脸去扯脖颈上的小金猪,无奈红绳结实,一时也扯不断,气恼之极便扯着被子躺到一边离易轻寒远远的,独自鼓着气。
易轻寒一时紧张,赶紧伸手将她脖颈上的红绳扯断,蓝语思拿下带着红绳的小金猪,便用力掷向帐外。叮当当滚到远处,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的夫人,好夫人,小狐。易轻寒知道自己的话惹得心爱之人动了气,连忙讨好地凑过去,将其扳到怀里哄着:好好,只要你高兴,就狠狠罚为夫吧。夫人就把自己气病了,为夫就会痛不欲生,这就是最大的惩罚了。
蓝语思听完,在心里绕了绕,这才明白其中的意思,气也消了大半,但还是撅着嘴不说话。
你看,那只是个不值几两的小玩意儿,你这腕上可是套了为夫上千两了,孰轻孰重?易轻寒抬起蓝语思的腕子,对着那镯子压低了声音说,看着蓝语思若有所思的样子忽觉好笑。
两人就这么静静躺着,易轻寒捉过蓝语思的手放到嘴边用唇轻触着,享受着这美好旖旎的时光。
蓝语思知道他的心意,方才只是小女儿般的任性罢了,此时却是有事几欲张口。
何事?我的夫人想说什么?易轻寒爱怜地看着蓝语思,满眼期待的眼神。
为妻……饿了。蓝语思刚说完,肚子便十分配合地咕噜噜叫了两声,直羞得她赶紧将脸藏到他的怀里。
易轻寒嘴角抽动了一下,不舍地放开这柔软的小身子说:好,待穿戴好,为夫便唤人进来。
易轻寒说完便将一记热吻印在了蓝语思额头上,这才起身穿衣。穿好后发现蓝语思的亵衣上染了几块红色,应是昨晚攻城拔寨之时沾染上的,嘴角勾起便拿起来塞到怀里。
接着又检查了床铺,没有发现异常后这才走去阁橱,找出一套新的亵衣亵裤来,放到幔帐里。
夫人先穿好,为夫沐浴之后便伺候你沐浴。易轻寒边说边坏心地将被子掀起,惊得小人儿连忙龟缩起来。
沐浴之后,易轻寒穿上干净的衣衫,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于是又将那染了颜色的亵衣塞进怀里。
蓝语思拖着有些酸痛的身子,勉强洗好之后,这才四肢不自然地坐到了桌边。
看你,叫你不要跟那王夫人去逛什么后花园悠然洞,累着了吧。易轻寒一本正经地轻斥,蓝语思瞄了眼一旁伺候的随烟,只能干受着。
多吃些,王夫人家的螃蟹粥虽然可口,但可不禁饿,下次回来还是要吃夜宵的,别孩子气。易轻寒‘义正言辞’地唠叨着,蓝语思肚子里已经鼓满了气,天知道是谁为了尽快逛那‘悠然洞’,活活不给人吃饭。
没人性的家伙只捡了桌上的两块糕点,一人一块,只吃了这点子东西便要开战。都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无粮无草,还要拼了命地冲锋陷阵,迟早官逼民反!
易轻寒看着蓝语思紧绷的小脸,不敢再多说,两人直吃得打了嗝方才罢休。好在主子的早餐向来丰盛,不然按照平时的食量准备的话,两人肯定填补饱肚子。
吃过早饭,易轻寒紧紧抱了抱蓝语思,这才恋恋不舍地出门去了东厂,蓝语思则浑身酸痛地躺在榻上直哼哼。
夫人,您这是逛了多久,那王夫人也不乏的吗?随烟边为蓝语思捏腿,边不解地问。
呵,王夫人她,她也乏的吧。蓝语思脸上一热,赶忙换了个方向侧卧,藏起自己臊红的脸。
易轻寒神清气爽地来到东厂,番役封旬急忙走了过来,低声说:大人,今日早朝,礼部尚书简大人及一干人上书弹劾了西厂,为的是杨昌河父子之死一案。
易轻寒微微皱眉,将披风丢到他身上,随即不屑地一笑:哼,极好,若是西厂办事不力,那么王督主转至东厂的证据便不足为信,那些收受了贿赂的人便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