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大人,最近可忙啊?那夏督主不太好伺候吧?王夫人装作无意地问到。
蓝语思心道果然在这等着呢,找自己来一是解闷,二是探听虚实。东西厂明里都是为皇帝办事,暗里却也隐隐较劲儿,所以东厂对西厂是既保持友好关系,又暗中观察提防,想必西厂对东厂的人,也是这般态度。
都是为了皇上办事,忙也是应该的。蓝语思最会打太极,这场面还是很好应付的。
呦,妹子跟我打官腔呢,我可是想跟你实打实地相交,咱们姐俩儿就不要弄这些实的虚的了。王夫人看出蓝语思的心思,也不恼,直拉着她坐下,神秘兮兮地说:今儿我叫你来,是想……
王夫人说到这里遣走了丫鬟,这才继续开口:妹子,你也知道,咱俩是一样的人。
是,我也觉得跟夫人您甚是投缘。蓝语思不知王夫人想说什么,只好继续打官腔。
再打官腔!王夫人气得笑了,轻拍了一下蓝语思的手说: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咱们都是一样的妇人,我们的相公都是……
蓝语思顿时明白了,装作害羞地低下了头,实则是不知道说什么好。王夫人只好先说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家长里短的聊起就没完,直说得口渴了这才顿住。
呵呵,脸皮子这么薄,其实这也没什么,自古什么人都有闺房之乐,我呀看你是新妇,肯定不懂这些东西,所以教教你。王夫人说完从亮格橱取出一个布包,走回床边拉着蓝语思的手说:男人就是男人,都喜欢那方面的事,即使不行,也是希望……
蓝语思的头更低了,却偷眼瞧着王夫人手里的布包,心道这女人到底想做什么,能不能不要这么煎熬人。
也是希望能夫妻同心的,这个啊,是最新款式的亵衣亵裤,你穿上它,保管你家老爷喜欢。王夫人说完将一个乳部程镂空图案的亵衣塞到蓝语思手里,悄悄说:你知道,他们也做不了……所以你的样子是最重要的,我家老爷最喜欢我穿这种,抱着就不撒手。
蓝语思心里囧马奔腾,心道自己跟你也不是很熟吧,为何与自己讲这种极其私密的事情,真是不知道怎样回答才好,正在无语凝噎的当口,只听王夫人又开了口。
这个叫做缅铃,放入你那里面,男人用手顶进去,听着它在里面发出的声音,也是一种闺房之趣。王夫人俨然一个启蒙者,孜孜不倦地教着,完全不顾忌蓝语思几乎涨红的脸。
蓝语思倒不是守旧封建,只是这种事情还是不习惯于跟陌生人谈论。再说这些属于淫器,说起来也比较尴尬。
这个呢,你千万别叫你家老爷看到,这是你自己用的。王夫人说完又从布包里摸出一个鎏金的物件。
蓝语思对珠金银珠宝之类的一向感兴趣,待其看清了形状后,不禁差点流出鼻血,原来是个人造鎏金铜□,空心型,王夫人继续讲解着,说什么中间可以注入适度的温水,是古代闺房之乐用的,寡妇什么的随身必备之良品。
蓝语思是彻底无语了,王夫人后面说了什么,她几乎都选择性过滤掉了。
易轻寒坐在车里等蓝语思,边等边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突然车夫开了口:老爷,易总管来了。
叫他进来。易轻寒抬起头,只见易安钻了进来,一身水珠儿。
老爷,那老妪已经关起来了。另外,昨夜查到她的身份了。易安将一个纸条双手奉上,随即跪坐到一边。
易轻寒冷脸展开纸条,随即咬紧牙关,双目圆睁。
12、第十二章 窃香强吻
老爷,那老妪已经关起来了。另外,昨夜查到她的身份了。易安将一个纸条双手奉上,随即跪坐到一边。
易轻寒冷脸展开纸条,随即咬紧牙关,双目圆睁。
‘蓝语思,其父乃荣帅参将,高登。’纸条上写得分明,易轻寒看得真切。
回去吧。易轻寒单手将纸条捻碎,从齿缝间挤出三个字。高登,荣帅部下,在狱中供出荣帅私见敌军领帅之事,改判流放三千里,家眷充为官妓。虽然君要臣死臣必然会死,虽然荣帅也确实见了敌军统帅,虽然这是皇上特意找的借口,但高登的行为还是导致荣家覆灭的直接导火索。高登姓高,蓝语思若是其女的话,那么名字就是假的了。
夫人,您踩着我的背上车。易轻寒正咬牙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就听车外车夫说到。
啊!~~~蓝语思辞了王夫人,身心俱疲地来到自己车前,还未等那车夫说完,便被车内一双大手扯了进去。那人粗鲁而迅猛,蓝语思人进了车内,一只鞋却跌落到车外,车夫拾起鞋子,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想要送进车内,又不敢,只好放到车门口。
走!易轻寒怒吼一声,车夫吓得一个激灵,挥舞着马鞭便撒丫子跑开。
蓝语思被吓得不轻,慌乱中怀里的布包差点散开,那是王夫人给的东西,她不敢不要,更不好意思被别人看到,只好紧紧搂在怀里。
易轻寒怒气未消,看着一脸疑惑的蓝语思,心道即使这女人忘记以前的事,她的父亲也是背叛了荣帅的人,所以她也有罪。拿来!易轻寒看着蓝语思怀里的布包说。
这,没什么东西,是女人的胭脂。蓝语思哪能让他看到。
不要试探我的极限,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易轻寒咬着牙说到。
蓝语思虽怕,但还是不想把布包给他。易轻寒一下子扯了过去,直甩得蓝语思一个踉跄。布包散开,所有的东西一目了然。
哼,果然是耐不住寂寞的人,就算身处险境,还有心玩这种把戏?易轻寒嘴角噙着一抹阴毒不羁的笑,随即将那亵衣扔到蓝语思的脸上说:行吧,我就成全你,穿上我看看。还有这缅铃,我来助你吧。
易轻寒只觉胸中愤懑难以疏解,说完便扯住蓝语思一条腿带到身前,另一手就去撕她的衣衫。
叫,大声叫,人多了我就把你扒光了丢出车去!易轻寒说完,蓝语思便强忍着哽咽闭了嘴。
蓝语思怎是易轻寒的对手,几下便被他剥去外衫外裙,她泪流满面,却不敢大声呼救,只能发出呜咽的、断断续续的声音。易轻寒见她楚楚可怜,突生怜悯之心,一眼瞥见地上的鎏金铜□,便认定了她是个□之女,刚升起的那点儿怜悯心立刻荡然无存。
易轻寒又想起自己父亲荣帅,部下高登曾提起过要将其女送给自己为妾,只觉如此对待她也是理所当然,不算淫邪。血往脑上涌,压上她的唇便肆意攻掠。两人滚在车里,马车跟着摇摇晃晃,实在是古代版的车震,极尽暧昧。
蓝语思慌乱中又要咬他的舌头,却被早有准备的他轻巧地一次次躲过。蓝语思本该觉得恶心的,或者是愤怒的,可是不知为何,竟越来越没有反抗的决心了。也许是身心俱疲,也许是自知无用,也许是被他嚣张的气焰所压制,又或者是认命了,竟任由他动作,直到发觉对方的动作也越来越和缓,越来越轻柔。
易轻寒吻着吻着便觉不对劲儿,自己之前是想折磨她的,为何变成了如今这副暧昧的场景,于是压着体内被激发的情绪,狠狠甩开她跳出车外。
车夫连忙松了口气,停下了早已摇摇晃晃的马车,心道老爷夫人这是有多猴急,方才在车内酣战,险些害得马儿脱缰。
易轻寒站在车外平复情绪,好久没有动情了,因着身份特殊,他必须压制自己正常的想法和需求,今日为何差点破了功。
一定是那女人手段了得,万府的女探子个个不是容易对付的,想起之前痴心错付紫嫣,再看看如今害得自己差点破功的蓝语思,易轻寒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又想起紫嫣的一颦一笑,不知她在执行别的任务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对着其他男人这样笑。易轻寒看着远处自嘲一笑,心道人家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不然也不会说出什么‘不稀罕跟着一个阉人’之类的话,可见自己就是她的一次任务罢了。
别人或许理解成了紫嫣说的是夏督主,但易轻寒知道,她说的是谁。
本来以为自己并不是孤独的,虽然身负家仇,而且不得不隐瞒身份,但他心里还是有温暖的。可如今看来,后面的路是要一个人走下去了,那些害了自己父亲,荣帅的人,都要为此付出代价,虽然自己并不是为了父亲而报仇,而是为了荣家,为了自己祖母,但两厢并不冲突。害了父亲的人,就是害了祖母的人,满门抄斩,高位者轻飘飘一句话,就不知要有多少人血流成河。
想了许久,易轻寒也渐渐平复了心情,待到回到车上时,蓝语思正战战兢兢地用撕烂了的衣衫遮挡,看到易轻寒又回到车上,不禁吓得蜷缩到角落里。
看着蓝语思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易轻寒逼迫自己去想万府女探子的手段,于是嘴角露出一记不屑的笑: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这不都是常事?怎现在就如此抵触?莫非想从良?
蓝语思努力回忆着自己以前究竟是怎样的人,为何风评如此之差。想到这里又觉得委屈,于是流着泪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