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这一桩突如其来的意外,路上交通瘫痪了将近两个小时。
慕浅和霍靳西赶到殡仪馆时,早已过了约定的时间。
慕浅早已接受这个事实,因此始终很平静,然而这种平静,却在下车见到叶瑾帆时尽数打破。
叶瑾帆站在灵堂门口,与他在一起的人,还有陆棠。
这样的时刻,慕浅没想到还会见到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一时间,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很想上前将那站在一起的两个人拉开,指着他们的鼻子让他们滚……可是这已经是叶惜在人世间的最后一程,她不想让她走得不安宁。
因此慕浅走上去两步之后,忽然又停住脚步,深吸了两口气之后,背对着那两人站着,眼不见为净。
霍靳西站在她面前,伸出手来揽着她,随后才抬眸看向了灵堂门口的两个人。
两个人不似有什么亲密举动,反而像是在吵架。
静静看了片刻之后,霍靳西拉着慕浅的手,缓缓走上前去。
走得渐近,便能听到那两人的声音,果真是在争执。
叶瑾帆声音之中带着慕浅没有听过的狠,我叫你走你听到没有?
陆棠似乎很委屈,同时却又很不甘心,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你妹妹走了你很伤心,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来送她一程而已,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慕浅在不远不近的位置停住脚步,静静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
我不想见到你,这理由够了吗?叶瑾帆赤着眼,极其狠绝。
陆棠有些发怔地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一抬手就重重打了他一个巴掌!
叶瑾帆!我对你的忍耐也有限度!先前你妹妹出车祸在重症监护室,我知道你心烦,所以我不来打扰你!现在你妹妹走了,我也只是想来陪陪你而已,你竟然这么对我!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陆棠一边一说,一边有些失控地打向叶瑾帆。
叶瑾帆蓦地捏住她的双臂,随后竟毫不留情地将她重重往地上一推。
啊——陆棠摔到在地,吃痛喊了一声。
叶瑾帆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之中没有一丝怜惜,滚。
陆棠一个自小骄纵任性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从地上爬起来就想再度冲向叶瑾帆,然而她刚刚跨出一步,却突然就被人限制了行动。
陆棠回头,见到两个保镖模样的男人拉住了她。
你们是哪来的臭东西!放开我!
陆棠奋力挣扎了一下,随后动作忽然就僵住了。
因为她看到了缓步走上前来的慕浅,以及慕浅身侧的霍靳西。
陆小姐。慕浅表情声音都淡到极致,今天是我朋友出殡的日子,您在其他时候怎么闹腾都随您,今天,我看您就消停消停吧。
陆棠一看见她,只觉得羞耻感更重,忍不住回头看了叶瑾帆一眼,却见叶瑾帆依旧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柔情。
她回过头,忽然就又看向了霍靳西,冷笑着开口:霍先生,您太太当着您的面就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公开勾引,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您也真容得下!
霍靳西静静看了她片刻,只朝两个保镖示意了一下,随即就握着慕浅的手,走向了灵堂门口。
陆棠被两名保镖强行带离,辱骂挣扎之声不绝于耳,叶瑾帆却也没有再多看一眼,转身也走进了灵堂。
灵堂内很空,只有一束白玫瑰,和白玫瑰面前那个白色的瓷罐。
慕浅目光落在那个白瓷瓶上,许久之后,才缓步上前。
她动作很轻,走得很慢,最终伸出手来触到那个白瓷罐时,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
抱歉,浅浅。叶瑾帆低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这边时间已经定好,我没有办法等到你们来……
慕浅恍若未闻,只低头站在那里,末了,微微低下头来,用额头抵着瓷罐身,低低说了一句:叶子,对不起……
她最好的朋友,终于在这一日,彻彻底底地离开了这世间。
她却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
她还眼睁睁看着她最不想看见的女人,在她的灵堂前大闹了一场。
她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她,可是她又知道,叶子一定会原谅她。
所以再多的对不起,也只显得苍白无力。
……
叶惜的骨灰在当天上午十一点钟下葬墓园。
没有多余的祭祀物品,只有两束花。
叶惜向来也不喜欢那些花哨繁复的东西,两束花,应该够了。
霍靳西揽着慕浅,和叶瑾帆各站在一边。
我陪你在这里多待一会儿。霍靳西说。
慕浅回过神来,深吸了口气,摇了摇头,不,不用了。要做的事已经做完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就让她安静地躺着呢。
说完这句,慕浅又看了叶瑾帆一眼,拉着霍靳西转身就走。
叶瑾帆没有看他们,只是专注地看着墓碑之上,叶惜的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