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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霍靳西携齐远等一众工作人员登上了回桐城的飞机。
与此同时,慕浅的行踪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霍靳西坐在靠窗的位置,姿态看似随意,却是目光沉沉地看着手中一份资料。
齐远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资料,目光渐渐移向窗外,看着天上的云层,他心头忍不住重重叹息了一声。
再这么下去,可是要出事的啊!
回国后,霍靳西仍旧全情投入于工作,只挪出少部分的时间来陪霍祁然或者霍老爷子,至于找慕浅的事,他倒是再也没有过问。
可是尽管如此,齐远还是不敢放松,时刻和美国各地的私家侦探社保持着紧密的联系。
在这样的情况下,又过了大半个月后的某个深夜,齐远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打到他的工作座机上的,齐远看也不看地接起来,没想到电话那头传来的,竟然是慕浅的声音:齐特助!
一瞬间,齐远差点控制不住地叫出声来!
他难以按捺自己的心情,猛地站起身来,慕小姐,你在哪儿?
你管我在哪儿呢?慕浅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我打这个电话是为了告诉你,别再让人满世界找我,影响我工作,知道吗?
齐远被她这个语气气着了,这么多天来为这件事提心吊胆的愤懑一股子地涌上心头,你一声不吭地就失了踪,霍先生很担心你知道吗?
慕浅听了,忽然轻笑了一声,是吗?怎么个担心法?
齐远立刻意识到这个问题是个陷阱,于是警觉地闭口不言,转而道:慕小姐,方便告知您现在所在的地方吗?确认了您所在的位置,我立刻撤回所有的私家侦探。
不方便。慕浅回答。
齐远沉默了片刻,才又开口:慕小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多,但是霍先生对你真的是很不一样,至少我看得出来,霍先生是真的喜欢你。
唔,所以呢?慕浅反问,我应该感恩戴德是吗?
齐远深吸了口气,才又开口:在纽约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态度,慕小姐这是在玩弄人心吗?
慕浅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笑出声了,笑声持续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道:齐特助,男女之间讲的不就是个你情我愿,有什么玩弄不玩弄的?在纽约的时候我觉得你老板不错,所以我乐意跟他玩玩,到后面没意思了,那就不玩了呗。不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犯得着吗?
你怎么能这样呢?齐远气道,就算你要走,也可以交代一声吧?这样子不发一言地走了,算什么?
行啊,那我现在就来交代。慕浅说,麻烦你转告你老板,男欢女爱的事情呢,看开一点,开心过不就好了吗?我想要他的时候,他当然重要,现在我不想要他了,麻烦他有多远滚多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这回事,你老板熟悉得很,不至于承受不了,告诉他不要再来烦我!
听完慕浅的话,齐远还准备张口说什么,慕浅已经直接挂掉了电话。
齐远拿着听筒,有些僵硬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在此之前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慕浅好不容易现身,竟然是跟他说这么一番话。
这种话,让他怎么跟霍靳西传达?
然而大概是上天怜见,齐远正发懵的时候,霍靳西竟然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看样子是准备下班了。
齐远连忙放下听筒,有些勉强地冲着霍靳西扯出一个笑容,霍先生。
霍靳西看了一眼他的样子,只问了一句:谁的电话?
慕……慕浅小姐。齐远硬着头皮回答。
闻言,霍靳西神情没有丝毫变化,走到他办公桌旁,伸手按下了录音回放。
接下来,霍靳西就倚在他的办公桌旁,静静听完了他和慕浅的那一番对话。
深夜的办公室很安静,隔着电话线,慕浅的声音虽然有些许变调,可是却异常地清晰。
我想要他的时候,他当然重要,现在我不想要他了,麻烦他有多远滚多远——
齐远低着头不敢看霍靳西的神情,只是默默地站在旁边。
录音播放完,齐远连忙道:霍先生,我马上加紧追查慕小姐的下落,她发现我们在找她,还打了电话过来,要找到她应该很容易了。
不必了。霍靳西却忽然开口。
齐远这才看向霍靳西,只见他神情依旧清冷肃穆,眸光之中,却隐隐透出一丝漫不经心的慵懒。
这样的神情,齐远很熟悉。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霍靳西,笑的时候未必是真笑,生气的时候也未必是真生气,而当他露出这样的神情时,却是真正的动怒了。
动怒,那就意味着,大开杀戒。
给纽约那边打电话。霍靳西说。
齐远听了,不由得捏紧了手心。
*
一个月后,洛杉矶。
周三傍晚时分,开在巷子里的老式酒吧一个客人也没有,穿着服务生制服的慕浅便和另一个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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