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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靳西一面听着齐远对苏牧白身份的汇报,一面头也不回地走进了会场。
而慕浅这才不紧不慢地推着苏牧白从电梯里走出来。
看着霍靳西的背影,苏牧白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浅浅,那是谁?
霍靳西。慕浅回答,桐城霍家的掌权人。
那你们怎么会认识?
慕浅微微一笑,说来话长。
苏牧白听了,还想再问,然而周遭人渐渐多起来,只能暂且作罢。
由于苏牧白久不露面,会场外竟没什么人认得他,只有一个工作人员上前询问之后,将他们引入会场。
会场内华灯璀璨,已然宾客满堂。
慕浅察觉到,从进入会场那一刻,苏牧白身体便有些绷紧了。
他已多年未出席这样的场合,尤其现在还是以这样的姿态现身,心绪难免有所起伏。
慕浅微微弯下腰来,笑着对他说:我可是抱着结交权贵的想法来的,你要挑着重要人物给我介绍啊!
苏牧白这才笑了笑,说:好。
今日是苏氏的重要日子,出席来宾中许多苏家的世交好友,纵使苏牧白许久不见外人,该认识的人还是认识。
慕浅推着他溜达了一小圈,便引来不少的注意力,不待苏牧白主动打招呼,便有许多人自发上前问候。
苏牧白起初尚有些不自如,然而到底从小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待人接物的气度始终还在,几番调整之后,慕浅眼见着他自在从容不少,心头也觉得欣慰。
苏太太远远地瞧见这样的情形,立刻开心地走到丈夫苏远庭身边,不顾苏远庭正在和客人说话,兴奋地拉了拉苏远庭的袖子,远庭,你快看,那就是慕浅。你看她陪着牧白,牧白多开心啊!
苏远庭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快收回视线,低咳一声道:阿静,我在跟客人说话呢,你太失礼了。
苏太太这才回过神来,看向苏远庭面前站着的人,有些抱歉地笑了笑。
这位是桐城霍氏的霍靳西先生。苏远庭说,这位是内子,实在是失礼了。
霍靳西略一点头,淡淡道:苏太太是性情中人。
苏太太顿时就笑了,对丈夫道:你看霍先生根本不介意的。我啊,是越看那姑娘越觉得顺眼,再观察一段时间,若是觉得好,就让他们两个把关系定下来吧?难得还是牧白喜欢了好几年的人,我儿子就是有眼光。
苏远庭面对着妻子着实有些无奈,听她这么说,却也忍不住又看向了那边的苏牧白和慕浅。
虽然苏牧白坐在轮椅上,可是单论外表,两个人看上去也着实和谐登对。
霍靳西身后的齐远听着苏太太说的话,不由得抬手擦了把冷汗,看向霍靳西的背影——
虽然苏家未必知道霍靳西和慕浅的关系,可是这架势,明显就是要抢人啊!
正在他不着边际地胡思乱想时,忽然听见霍靳西开口:苏太太属意慕浅?
听到这句话,苏远庭夫妇俱是一愣。
苏远庭道:霍先生认识慕小姐?
霍靳西看了一眼人群中的慕浅,云淡风轻地开口:我们霍家的人,能合二位的眼缘,也实在是巧得很。
听见这句话,苏远庭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看向霍靳西。
苏太太犹未察觉,追问道:慕浅不是岑家的继女吗?跟霍家有什么关系吗?
阿静!苏远庭蓦地打断了妻子,你先去招呼那些太太们,不要打扰我跟霍先生说话。
苏太太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开,苏远庭这才又看向霍靳西,抱歉,我太太不明就里,让霍先生见笑了。
霍靳西只勾起一抹淡笑,哪里的话。
苏远庭招呼完霍靳西,还有许多的客人需要应酬,纵使忙到无法脱身,他还是抽时间向苏太太阐明了霍靳西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苏太太对此很是惊讶,却也十分不忿,他说是他家的人就是他家的人啊?看看慕浅和我们家牧白相处得多好,有他什么事啊?
无论如何,你去跟牧白说一说。苏远庭说,不要让牧白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苏太太听完也意识到这样的必要性,点了点头之后便走向了苏牧白。
正好慕浅去了洗手间,苏太太将苏牧白拉到旁边,将事情简单一说,没想到苏牧白脸上却丝毫讶异也无。
先前在电梯里,慕浅和霍靳西的对话就暧昧不已,更遑论会场内,连他都察觉到霍靳西数次投向慕浅的目光。
不过你也用不着气馁。苏太太说,一没结婚二没确定关系,凭什么说慕浅是他们家的?你要真喜欢,咱们苏家可未必争不过他们霍家。
苏牧白缓缓道:妈,您别瞎操心了,我心里有数。
慕浅回到会场,便见到苏牧白独自一人坐在角落,十分安静的模样。
怎么了?慕浅上前,累了吗?
还好。苏牧白回答。
慕浅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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