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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恒眼疾手快再度开枪,这一次,子弹准确无误地射中了叶明明的心脏。
眼看着叶明明倒下,容恒快步上前,走到窗边查看屋子里的情形。
叶明明的尸体倒在地上,而林夙就躺在她旁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身下是一片凌乱的血迹。
见此情形,容恒才快步回到霍靳西和慕浅身边,二哥,你怎么样?
霍靳西怀抱着慕浅,紧盯着她的脸,身体僵直,面容冷硬。
她为你挡了一枪?容恒说着,迅速拿出了手机叫救护车。
就在此时,霍靳西怀中的慕浅忽然发出了声音:呃……
霍靳西赫然低头,只见慕浅竟然缓缓睁开了眼睛,脸上却仍是痛苦的神情,要命……
容恒连忙低头看她,你伤到哪儿?有知觉吗?
疼……慕浅用力喘了两口气,才又开口,为什么穿了避弹衣,还会这么疼……
听到避弹衣三个字,霍靳西蓦地伸出手来,将慕浅身上的衬衣解开两颗扣子,看到里面的避弹衣后,他的手才伸到慕浅背上,摸索着抠下来一颗子弹。
没有血迹,也就是说,子弹没有穿透避弹衣。
容恒在旁边看着,有些惊异地看了慕浅一眼。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居然会提前穿了件避弹衣在身上!
霍靳西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手中那颗子弹,好一会儿,目光才渐渐移到慕浅脸上。
慕浅依旧喘着气,迎着霍靳西的目光,有些艰难地笑了起来,霍先生,您刚刚……该不会想凭着一副血肉之躯……为我挡子弹吧?我这么讨厌,值得吗?
听到这句话,霍靳西蓦地推开慕浅的身子,站起身来,神情清冷地拍了拍身上的泥,转身往自己的别墅走去。
啊——慕浅还没缓过疼来,趴在地上直叫。
贺靖忱和傅城予后知后觉地从屋子里走出来,霍靳西径直从二人身旁走过进了屋,那二人则直奔惨案现场。
你们离远点。容恒一边打着电话一面对二人说,不要破坏了现场。
看着还趴在地上的慕浅,贺靖忱控制不住地挑了挑眉,这玩得有点大啊……
那一头,霍靳西进了屋,脱掉身上的深色西装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衬衣。
手臂上,一道红痕格外显眼。
林淑正披衣从楼上走下来,一见到他,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来,你这是怎么了?刚刚是什么声音?枪声?你被打中了?
一点擦伤。霍靳西说,隔壁出了点事,您在家里好好陪着祁然,其他不用操心。
十分钟后,警车、救护车纷纷抵达现场。
林夙伤重被抬上了第一辆救护车,慕浅随后也被抬上了第二辆救护车。
上车的瞬间,慕浅看见了霍靳西。
那人似乎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衣冠楚楚,疏离淡漠。
他似乎也在看她,可是隔得太远,她看不清他的眼神。
慕浅不由得想起她刚刚睁眼时对上的那双眼睛。
明明她替他挡了一枪,可是那双眼睛,可真是入骨寒凉啊……
……
这一夜,事态之严重,很快在桐城引起了轰动。
其中最为震撼的,无非是叶明明持刀枪行凶,被刚好在场的休班警员当场击毙。
消息一出,无人敢信,却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一时间,网络上众说纷纭,什么声音都有,根本无法平息。
慕浅算计到了这次事件的很多结果,却也没有想到叶明明会死。
作为事件的当事人与受害人,伤情并不严重的慕浅第一时间为警方录了口供。
而同样入院的林夙失血过多,伤势不轻,一入院就陷入昏迷,直至第三天才醒转。
有鉴于案情的严重性,林夙醒来的第一时间就被询问了口供,一问就是小半天。
等到警方离开,等在门外的慕浅才终于得以进入病房。
林夙脸色苍白,看起来仍然十分虚弱,却在看见她的瞬间微笑起来,朝她伸出了手。
慕浅的手很凉,脸上的神情也有些僵硬。
林夙声音喑哑: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吓到了?
慕浅坐在床边安静地看了他许久,才缓缓道:我跟警察说了实话。
嗯?
那天,叶明明说的一切,我都跟警方说了。慕浅说,包括你妻子的事。
林夙听了,淡淡勾了勾唇角,这原本就是事实。
慕浅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开口:你早就知道这件事。
好一会儿,林夙才缓缓点了点头。
慕浅有些震惊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不说?你为什么要帮她隐瞒?总不会……
她这样说着,仿佛想到了很可怕的事,一下子挣脱林夙的手,起身退后了两步。
而林夙的手却依旧悬在半空中,静静地朝向她。
慕浅看着他,渐渐地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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