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贺临伸手抓住了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扯了起来,他手上的劲并不小,但适量的疼痛反而让铃木结衣感觉自己和他产生了某种相当亲密的联系。
你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看,我不喜欢,懂吗?
铃木结衣愣了一下,惊慌地想要把自己眼睛给藏起来,加贺临没有拦她,而是丢了一个东西到她身前。
顺着加贺临的视线,铃木结衣看到了地上放着的那个黑色眼罩,她迟疑了几秒,伸手拿过那个眼罩,在加贺临的注视下,把它戴上了。
好了,你在这休息一会,我先去准备一下。
看不见东西的铃木结衣,再度发挥出了自己常年被遮眼调教的经验成果,她听到加贺临的嗓音在冷漠之下还天然的带着几分斯文与温柔,这声音光是对她说话,她就已经开始身体发热。
嗯。她颤抖着在地上摸索,找到了一个最舒适的位置,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要信任我。
是
加贺临像是憋不住了一样,露出了恶趣味十足的微笑,他算好时间走上楼,敲了敲某个房间的门。
安静几秒后,有个体型与他差不多,戴着面具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两人对视后,加贺临比了比楼下,说道:你去陪她玩吧,相机都架好了?
都准备好了。男人的声音经过变音器处理,听起来神秘又冰冷。
嗯。加贺临用眼神示意那男人把她带上来,然后自己走到了另一扇门里。
过了一会,体内那可以催情与催生幻觉的药物开始发挥作用,铃木结衣已经沉浮在了欲海里,她知道自己最想要认主的男人拿着牵引绳开始给她在脖子上面系项圈。
她经历了一场性欲膨胀到令人绝望的调教,那人没有和她身体接触,全程都在使用各种道具,但手法却熟练的让她激动到失神。
结束后,男人将加贺临留下的条条规则都念给了铃木结衣听,顺便还给了她一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任务。
任务完成后可以算她通过第二次测试。
这测试会持续到他满意为止,只要她通过所有的测试,这关系或许就可以一直延续。
那上野……你会抛弃上野和我在一起吗?铃木结衣的眼罩被取下了,她脸色潮红地看着他,好像透过面具看见了加贺临的脸。
男人没说话,他来之前收到过加贺临的指令,除了他交代过的那些话以外,其余所有问题都一概不予回应。
这暧昧的态度让铃木结衣的心里燃起了无尽的希望,她喘着气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神里面满是痴迷。
而事实上加贺临早在一开始就回家了,在这里的只不过是他花钱雇来的S。
绘里还是不太说话,不如说比起昨天来看,她的话和表情变得更少了。
她就静静地抱着腿坐在床上,眼神沉的就像一个死去的人,不知道她是在为什么而难过,但加贺临可以感觉到她今天一天都保持着这种不妙的状态。
友利惠坐在床边陪绘里说话,但绘里并未给她回应,看到加贺临回来,友利惠起身拉着他走到了外面走廊,有点忧虑地说道:她今天一句话都没有和我说过。
我知道。加贺临不在意地眨了眨眼,抬头看着墙上复古华丽的壁灯,她也没和我说话。
季岛哥……我觉得这可能和心理有关,要不要找医生来给她看看?
加贺临将视线再度放到了友利惠的脸上,言语之间有刻薄的意味,你觉得那有用吗?
友利惠愣愣地看着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
那些留在她身上的创伤,光是说出来就可以当它们从未发生过了吗?加贺临走上前来,居高临下地低头看着友利惠的眼睛,在这种强度的目光对视下,友利惠感觉自己要被灼伤,她有点呼吸困难。
不,不能。她只能这么回答,摆在她眼前的只有这一个选项。
她被那些痛苦从小折磨到大,能让一个柔弱的女孩忍受至今,一定是因为她心里还对这个世界有着强烈的爱。
……爱?友利惠迟疑地问了出来。
但她现在或许不再爱了,为了轻松一点的活下去,她开始怀疑了,就是这样而已。加贺临说这话的时候,坦然而平静,就好像绘里经历的是多么自然的一场变化。
友利惠努力去理解了一下加贺临这番有点抽象的话,不确定地问道:那她会……对你的感情也产生怀疑吗?
这话问出之后友利惠就后悔了,她总觉得这应该是能激怒堂哥的话才对,可没想到加贺临看起来居然异常的平静。
我能理解她,反正玩到最后,只会剩下我还与她站在同一个世界里……她大概还会再挣扎,但总有某个时刻,她会懂的,她已经只有我了。
说着,加贺临扯起嘴角自嘲地笑了,好像回忆起了很久远的事情。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在他说那些话的时候,友利惠感觉自己好像在加贺临的脸上看见了温柔。
那是渗进了骨缝里的柔软,就仿佛他已经在那里等了许久,马上就要和自己深爱的人一同去往天堂。
就连偶尔感受到了一点点的友利惠,都感觉到自己好像被那份包容给治愈了。
可随之而来的,却是让人窒息的,浓郁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