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贺临就像在问候友人一样,语气自然轻车熟路,绘里眼神僵硬地看着地面,身体在他进来之后抖得更加严重,隔得这么远的距离,加贺临只能听见她上下牙关碰撞的声音。
他侧过视线看向了放置食物的架子,面包动了两口,水喝了一杯,这就是一天的食用量。
这样下去不行,绘里,不饿吗?
加贺临单膝跪在了地上,直直的逼近了绘里,他扯下她的被子,将她的肩膀按在了墙壁上。
身体上满是纵情时留下的印记,可是那些印记并不暧昧,相反每一处都透露着疼痛的感觉。
不饿吗?他又问了一句,手掌按在她肩膀的一处见血咬痕上,随着力道的加重,绘里木讷的眼里疼的流出了眼泪。
她下意识的侧头去躲,可是加贺临在她躲开之前,捏住了她的下巴与她接吻。
果然……这才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不管你是生也好还是死也好,永远都只有我们两个人,对不对?
他贴得极近地望着绘里布满血丝的眼球,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的下巴。
绘里闭紧双眼,咽下滑入嘴里的苦泪,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最近都睡不着是吧?那今晚就不睡了,我们出去。
听到他说出去这两个字的时候,绘里的身体明显震了一下。
可不是要放你走,而是准备让你看看你的一位老熟人。
说罢,加贺临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泡过药的手帕捂住了绘里的口鼻,没过多久,绘里布满红血丝的双眼慢慢的合了起来,她浑身无力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加贺临看着墙壁漫长的深呼吸了一下,他的眼神凝重,怀里柔软的肉体一如既往的让人安心。
他低头在她的头顶吻了一下,然后从衣柜里拿出一条纯白的裙子与一套内衣裤,依次为她穿上之后,又替她梳理了头发,画好了淡妆。
……绘里。他沉醉的在她的眼皮上面轻吻了片刻,然后抱起她,走出了房间。
赤西元司看见上野绘里的时候,她还是和上次一样,处于昏迷状态,安静的就像一具尸体。
他没再多看,堂哥对这个女人的执念深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即使他们兄弟两个关系很不错,他也不敢真的把主意打到这个女人身上。
跑车一路飞驰,到达俱乐部门口时,天已经黑了。
加贺临与赤西元司都换了一套衣服,赤西元司穿了机车外套,黑色的一身很符合他的脏辫与唇钉,而加贺临还是一贯的简约风格,一件设计感很足的衬衫,足以将他的长相优势凸显的淋漓尽致。
风度翩翩的狰狞禽兽。
赤西元司对他这个品学兼优、却攒了一肚子坏水的变态堂哥,只能给出如此评价。
现在是对这个不知名的女人,几年前,又是对那个总是在他们就读的贵族学校旁边捡垃圾的倒霉蛋。
一旦他对某人执着起来,就是被他看上的人噩梦的开始。
有时候赤西元司都会忍不住去想,还好他堂哥不是同性恋,而且对他并没有兴趣。
这绝对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