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夜好眠,有人一夜无梦,有人彻夜辗转。
永琪早早起身走了,知画醒来后,自己从床上爬起来,眨了眨眼睛,觉得还有有点轻微的刺痛。
【宿主,你眼睛是怎么啦?】
【让那破蜡烛熏得呗】
桑榆听见了屋内的动静,忙进了屋,侍奉知画起床洗漱,又问:今日也去还珠格格那吗?
不,知画柔声道,今日不去。
——
早膳时刻,小燕子照常坐在桌前,等了一会儿,见那边还未来人,不由得小声嘟囔:睡si过去了?
又等了片刻,见那边一点声音都没有,小燕子忽然心中一跳,升起一个念头,瞬间就脸se一白。
知画!
小燕子一脚踹开房门,大步走进去。
你……
看着知画坐在床上,身边是正在把脉的太医,小燕子连忙将未尽之言收了回去,问道:你怎么了?
知画温和笑笑:不是什么大事。
小燕子走近几步,才看到知画的一只眼睛确实红的很,一时也顾不上自己到底是因何而来,只是问:怎么弄得?
太医在一旁答道:回格格,福晋这是被烛火熏了眼睛,有些g涩刺痛,最近一段时间需多休息,少用眼,再喝几服药就没什么大碍了。
小燕子点点头,看着知画:那太医说的话,你记清楚些。怎么会被烛火熏到眼睛呢?
知画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摇了摇头,又让桑榆把太医送了出去。屋中只剩二人时,知画才笑笑:格格担心我了?
小燕子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谁担心你了!
嗯,知道,不是担心我,是担心我今日没找你汇报,是和永琪有什么?
小燕子脸se一白,转头就走。在她推门离去前,听到知画轻柔的声音。
放心吧。
——
永琪下朝后本想直接回景yang0ng的,走到一半忽然想起知画,又转身朝太医院走去。
福晋的眼睛如何?
太医拱手行礼:回五阿哥,福晋是被烛火熏了眼睛,所以才会g涩刺痛,最近一段时间需多休息,少用眼,再喝几服药就没什么大碍,此话臣今日也向福晋与还珠格格回过了。
听太医提到小燕子,永琪一愣,忙问:还珠格格什么反应?
太医想了想,道:还珠格格踹门而入,福晋温柔相待,平息了格格的怒火。
永琪叹了口气,回到景yang0ng本想说一说小燕子,哪能随便踹人家的门呢!可是见到小燕子还算平静的面孔,想到最近二人总是吵架,现在说起此事恐怕又要吵个没完,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永琪还是闭上了嘴。
入夜,永琪照常来到知画房间推门而入,见她还坐在书桌前,数落道:太医的话你是一点都没听。
知画连忙放下笔,熄灭书桌上的烛火,乖巧的走到床边。
是是是,太医的话我得听,您的话我也得听,不过在床边坐下后,又委屈道,晚上就不让用眼,这么早又睡不着,我才想着多画一会儿嘛。
永琪宽了衣,笑着走到了床边,自然道:你想听什么,我给你读。
知画眼睛一亮,没有拒绝或道谢,而是娇俏的扬起了头,道:读大声点,读好些,不然没赏钱。
永琪忍俊不禁,连连应是,随手ch0u了本诗集读了起来。读完一首,两人再就着这首诗聊上一会儿,有时观点相同,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感,有时观点不同,又都为对方的想法拍案叫绝。
不知不觉,就聊到了深夜。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永琪念着,忽然听到了她轻微的呼x1声,抬起头一看,知画靠在床头已经睡着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se,这才惊觉,天已蒙蒙亮了!他们竟然聊了整整一夜!
想到自己刚才还叮嘱知画听太医的话,结果太医让她早早休息,自己却拉着她聊到这么晚,也难怪她撑不住沉沉睡了。
永琪放下书,熄了烛火,起身去将知画抱了起来,轻轻将她平放在床上。
天刚破晓,窗外的光不足以照亮屋子,整间卧房昏暗沉静,只能勉强看清彼此的面容。
永琪将她缓缓放下,看着躺在枕头上乖巧可人的知画,并没有松手。
道是无晴却有晴……
早膳的时候,小燕子又没看见人,今日倒是没急着生气,而是问彩霞:她还没好?
彩霞也是试探着回话:眼睛上的病症,好得应该没这么快吧,我去问问。
过了一会儿,彩霞回来,说问清楚了,知画那边还在睡着。
小燕子早有预料,都没说松一口气,因为这口气就没提上来过。也就不管她,自顾自吃起了早饭。
晚间,永琪
↑返回顶部↑看到知画,第一时间就是看她的眼睛。
怎么了?
永琪仔细看了看,见她眼睛里的红已经褪了,这才放下心:昨天怪我,你都没好好休息,听闻你今天睡了一上午。
知画闻言也瘪了瘪嘴,道:可不是吗,睡了一个上午,我还发愁晚上又睡不着呢,唉……
永琪笑道:今晚我是不敢招惹你了,谁曾想你才b谢道韫,不论我读到何处,你都能跟着说上两句。
怎么还怪我,知画没好气的瞥他一眼,今日也不敢劳烦您,您金贵,赏钱我可给不起。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倒也没真的就不读了,只是换了本游记,永琪娓娓道来,两个人听着倒是也有些野趣。
本来知画说怕自己晚上睡不着的,结果还是她听着听着就困了。
将人扶着躺下,为她盖好被子,永琪也翻身shang,躺在她身边。
深夜中,永琪忽然翻身坐起,满头大汗。
我在你这里多久了?
没人回答他,屋中除了自己狼狈的喘气声,只有知画平稳的呼x1声。
永琪忽然感到阵阵后怕。
十七日了……
——
第二天,永琪搬回了小燕子的院子,知画的眼睛基本恢复了,也重新坐在小燕子对面吃饭。
小燕子咽了口包子,抬头看了她一眼,小声问:你们这两天聊什么了,那么晚才睡。
就是些诗书之类,知画随口回答,又忽然抬起头,对了,一会儿你没事的话来我房里。
说起诗书,小燕子知道她根本cha不上嘴,没好气道:去g嘛!
知画一点没生气,反而冲她甜甜一笑:保密。
饭后,知画拉着小燕子的手朝自己房里走去。
小燕子虽然不情不愿,但知画抓着她的力道轻飘飘的,仿佛自己稍微用点力气就能甩开,不,甚至不用力气就能甩开了。但一直被拉到桌前,她都没有动。
知画拿起桌山一方帕子递给小燕子:就是它啦,给你。
小燕子没好气的接过,在展开的一瞬间就愣在了原地。
青砖低墙上爬满了翠绿的藤蔓,偶尔露出几块斑驳的砖块。大大小小的灰瓦老屋紧凑的挤在一起,只有中间是一小块空地。院子中的槐树枝繁叶茂,树下,几张石桌石凳摆放得整整齐齐。
画中空无一人,却似到处是人。
小燕子眼眶在一瞬间sh润,她伸手抚0着那个小石凳,喃喃道:这是我每天坐的位置。
知画轻声道:我知道。
小燕子收了情绪,将帕子郑重收好,抬头看向知画:你怎么知道的?你来京城后就入了g0ng,应该没去过才对。
知画笑了笑:听紫薇格格聊过几句,不过最主要的,还是五阿哥描述的好。画中景se都是他一字一句讲给我听,也不知道我理解的对不对。
小燕子低垂下头,看不清神se。
一模一样。
——
今晚,永琪走进了阔别已久的卧房,在看到坐着等候的小燕子后,心里有些愧疚。
他快走走近房中,抱住了小燕子,低声道:我回来了。
小燕子也紧紧抱住了他,没有说话。
两个人这样温存了一会儿,忽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依照永琪最近的习惯,现在离睡觉还有些时候,肯定是想看会书或者练练字,但显然,这些都不是小燕子喜欢做的。
可是……
从前他这个时候都和小燕子做些什么来着?
永琪回想片刻,发现竟然真的什么都没做,早些年会溜出g0ng玩耍,去会宾楼,或是回大杂院。但是这两年国事繁重,他参与朝政更深了些,就没时间总是纵情享乐了。
想到最后,除了抱着小燕子说些情话,竟然再无其他。
永琪忽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尴尬,迫切的想找件事做,来缓解这种苍白的恐慌。还好小燕子没注意到这一切,而是破天荒的来到书桌前。
永琪看到她的动作后直接愣住,问:怎么了?
小燕子打开了那方帕子,永琪看过后也惊叹不已。
她真的画出来了啊……
小燕子沉默的抚0着帕子,又怕太用力会破坏它,良久,才开口:这些都是你告诉她的?
永琪点点头:她问我大杂院长什么样子,我只是用语言描绘了一下,没想到她会画的这么还原。
小燕子沉默了一会儿,哽咽道:我有些想他们了。
永琪0了0她的头,低声安慰:改天我带你回去。
就这样磨蹭了一会儿,两个人还是躺在了床上。本想着许久都没亲密接触了,可永琪抱着小燕子,却怎么也提不起做点什么的心思。
好在小燕子想着大杂院,也没有这个心思,两个人就这样沉默
↑返回顶部↑着睡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