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妤无法容忍自己像个动物一样,在他的监视下活了这么久。
平息了这几天的负面情绪在这一刻爆发,她起身掀翻桌上的摆放物。
杯子、碟子、书籍……玻璃制的物品落地后发出刺耳的破碎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回荡,像是一记记重锤敲打着她的神经。
常妤无力地坐在地上,周围的寂静如同无形的重压,将她紧紧笼罩。
冷冽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涌来,无声地侵入她的体内,常妤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崩溃和愤怒。
……
费锦下午参加了一场拍卖会,场上的一套水晶蓝宝石被他以一亿二千万的价格拿下,是给常妤买的。
她很适合带一些银光闪闪的首饰在身上。
他带着礼物回来,
踏入家门,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室内一片漆黑,只有窗外透入的微弱月光勉强照亮了地板上的几处角落。
散落的玻璃渣反射着淡淡的光。
隐约看到地上坐着一个人。
开灯后,眼前的一幕让他瞳仁收缩。
常妤空洞的双眼微眯了一下,回过头目光冰冷的看向费锦,唇角勾起森冷的讥笑:监视我好玩吗。
费锦停在原地,手指下意识收紧,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随手将礼盒放在一边:我在外面放心不下你,所以才安装了摄像头。
常妤从地上起来,白皙的小腿处有着一道浅浅的血痕,看起来却格外醒目。
她像是听到一个笑话,情绪波动较大,声音嘶哑:放心不下我?在家里安装摄像头,无时无刻监视着我?这就是你的理由?
费锦眼底暗沉,盯着她的眼,他这会儿确实说什么都没有用。
那天,常慕说她可能会出现自残的极端行为,他想了很久,把摄像头安装在别墅里的个个隐蔽的角落。
他只是怕自己不在时,她会无意识的自我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