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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林尔幼因为接下来的几场戏需要在黎城拍摄,刚从国外归来的她便来到公司寻找常妤,约她一起吃饭。
傍晚,
烤肉店内的香气四溢,五花肉在烤架上发出诱人的滋滋声响,肉香味充斥着整个包间。
林尔幼享受地眯起了眼睛,开始倾诉起她在剧组的种种遭遇:那边饭菜简直难吃到极点,我根本适应不了。
而且,有个女人暗戳戳的针对我,好讨厌。
她放下了筷子,靠在椅背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当初大家都劝你不要踏入娱乐圈,你偏不信,现在终于体会到苦楚了吧?
林尔幼咀嚼着土豆片,吞入腹中,然后说道:其实还好啦,只是有些人真的很让人讨厌。
叫什么?
常妤下意识询问对方名字。
林尔幼犹豫了片刻,最终摇头拒绝:不告诉你,你不会是想利用你的关系让我在圈内立足不稳吧?
常妤轻笑:嗯哼。
妤妤,我知道你是想为我出气,但是我想靠自己把她踩在脚下!
这事儿她跟沉厉都没说。
说了他的做法肯定也和妤妤大差不多。
常妤眸光宠溺:那也行,不过,尔幼,有时候对他人心慈手软,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林尔幼嗯嗯两声:我知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好啊,我放心。
林尔幼把这会儿烤熟的肉类全部加入常妤的盘中。
快尝尝,我最爱吃这家,上次喊你来你不是没空嘛。
好。
林尔幼将刚刚烤好的肉片尽数夹至常妤的盘中。
尝尝看,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家店,上次你没空来,今天一定要尝尝。
常妤应了一声,夹起一块瘦肉放入口中。
然而没过多久,她的脸色骤变,紧锁眉头,急忙起身奔向洗手间。
她吐掉了嘴里的食物,紧接着对着马桶一阵干呕。
林尔幼跟随而来,在一旁焦急地轻拍着她的背,递上纸巾。
妤妤,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担忧地问道。
常妤下午并未进食,此时胃里只有胃酸,呕吐使得眼泪模糊了双眼,她喘着粗气,目光无意间扫过未被冲走的瘦肉残渣,恶心感再度袭来,又是一阵干呕。
终于不再呕吐之后,她的脸上残留着泪痕,眼眶泛红。
妤妤,感觉好些了吗?林尔幼轻声询问。
常妤用水洗净了脸庞,声音沙哑地回应:没事了。
林尔幼细心地帮她擦去脸上的水珠,看到她仍是失神的目光,愈发担心的问怎么会吐呢。
常妤这会儿不太想说话,摇了摇头,,勉强咽下一口唾沫。
这烤肉林尔幼是不敢再吃了,离开后,林尔幼问常妤:妤妤,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要紧,可能是我这两天作息不规律导致的,不好意思啊,害你吃不了烤肉。
林尔幼皱着眉头自责:都是我不该带你来吃烤肉。
常妤安慰她:没吃饱吧?换一家?
好的!
两人走进了一家日式料理店。
这里的口味对常妤来说尚可接受。
她尝试了一个清淡的寿司后,便没有再继续进食。
晚上九点半左右,
她们离开了寿司店
常妤伸手指了指她手中的电话,婉拒。
沉厉打了六个电话,你今晚和我住,恐怕他半夜会找来管我要人。
那好吧,那我改天找你。
让沉厉过来接你吧。
好呢。
稍作等待后。
常妤凝视着繁忙的街道,忽然问道:尔幼,沉厉最近有没有告诉你他在忙些什么?
林尔幼收起手机:闲着呢,他说前几天还说和费锦一起喝了酒。
常妤的声音不可察觉的低沉下来:沉厉在黎城吗?
是啊,他大约十天前回来的,之前一直在陪我拍戏。
常妤神色渐冷:狗东西……
林尔幼没听清她说的什么:啊?什么西。
常妤轻声补充:没什么,下次他们再出去喝酒或玩乐的时候,记得同意我一声。没问题。
沉厉送走了林尔幼后,常妤也回到了家中。
她敷上面膜,躺在沙发上,拨通了费锦的电话。
你在黎城。
', '>')('冷淡淡的声音,并且是陈述句。
那边缄默了几秒,仍然在狡辩:还没回来。
常妤冷笑:好啊,还没回来,很好。
后面的两三天常妤照常朝九晚五的上班工作。
面对以往爱吃的食物,常妤这段时间看着就觉得恶心。
精神状态明显不佳,情绪变得急躁,对任何事情都缺乏耐心。
脾气也愈发暴躁。
对什么事都没有耐心。
常妤请了一周的假,一整天待在酒店,能睡十五个小时。
直到那天晚上九点,林尔幼发来了信息。
我哥哥和费锦正在沐朝KTV,5006号包厢。
我真的好想去玩,可是我还要背台词。
常妤回复完林尔幼便,收拾了一番起身离开酒店。
九点半钟声响起,常妤准时推开了沐朝KTV5006号包厢的门。
费锦、裴矜和沉厉等人懒散地倚靠在沙发之上,周围还有几位穿着正装的年长男士,看起来像是在商讨业务。
门扉开启的瞬间,包厢内的喧嚣戛然而止,常妤面无表情地望向费锦,语气平静冰冷:出来。
费锦起身,知情人向他投去了同情的眼神。
包厢外,
常妤的情绪比她预想的还要冷静:你是觉得躲着我,一直拖下去我就不会跟你离婚了?
费锦叹了口气,眸中闪过一抹痛色。
为什么就不能试着接受我?
常妤反问:为什么就不能试着放过我?
她忽视他的情绪,淡声道:明天,我们去把婚离了。
费锦,我的人生都这么悲惨了,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放过我。
他没有说话,常妤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抬腿向着走廊尽头的电梯而去,他又追了上来,试图牵她的手。
常妤将其甩开,继续向前走:别碰我。
费锦紧跟着:我们谈谈,常妤。
没什么好谈的。
她的步子加快,手心再次被触碰。
常妤厌烦的转过身,突然脚踝一松,不慎扭到,她强忍疼痛扶住了墙壁,眼眶中涌起泪花。
精神有些崩溃:能不能别烦我!
费锦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心像是被人用刀尖剜了一下,刺痛极具的蔓延到全身,眼底闪显出黯淡悲哀的情愫,她甚至连头发丝都对他厌恶至极。
他手指轻轻的颤抖,承载着无尽的心痛。
嗓音沙哑着:不逼你了,离婚吧……
常妤垂着眸,转过身一撅一拐的走向电梯。
没走几步,费锦大步走来把她抱起。
他威胁着她,嗓音却是苦涩的:别动,你这会儿如果不听我的话,明天的婚就别想离了。
费锦开车把常妤送到医院,挂好号,陪她就诊。
医生检查完后叮嘱:没事儿,轻微扭伤,回去休息多加注意,保持清淡,均衡饮吃。
就诊结束,常妤已基本能够正常行走。
她不让他碰,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嗨!锦哥!
穿着白大褂的陈超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呦,常大小姐。
看到常妤也在,陈超显的很惊讶。
想当年,这两个人可是学校里出了名的死对头。
费锦语气平淡:还没下班?
有个孕妇早产,临时加了个班,你们这是……
她受了点小伤。
哦……陈超若有所思,忍不住八卦。
在一起了?
费锦没犹豫:结婚了。
卧操!
陈超瞪大了双眼,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话语间全是不可置信:真的?
常妤停住脚步精致的眉眼霎时染上怒气,转过身拔高了音量:马上离。
她不顾脚踝处的隐隐作痛,大步离开。
费锦:三年了,没对外公开。
啊?
陈超半天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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