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的人牙都要软了。
唐念安下意识地就想要把口中的橘子瓣吐出来,却被人捏着下巴,舌尖不容拒绝地探入唇齿。
柔软微凉的果肉在唇齿交融间被碾碎,酸涩的汁水淋漓炸开在舌尖味蕾上,唐念安连眼泪都被刺激出来了,狼狈地咳呛着把橘子肉往外抵。
他特别不耐酸,平日醋都沾不了两滴。
严子轶看着唐念安皱起的小包子脸,慢悠悠地从他口中卷过橘子瓣咽下,含着他的唇瓣安抚舔舐。
呜……唐念安伸手锤严子轶的肩膀,把自己眼角猝出来的泪珠抹掉,咕哝开口,你欺负人……
到底是谁先使坏的?
严子轶亲了亲他的唇瓣,只是嗯了一声。
他低下头,唇瓣蹭着唐念安肉嘟嘟的唇瓣,舌尖把圆润的唇珠拨来抿去,舔得湿漉娇艳,而后又慢慢地吻了进去。
刚刚的橘子瓣太酸了,舌下分泌了大量的唾液,现在仿佛连津液都是甜的,唐念安刚开始还有些委屈,被严子轶哄着吻了吻,就又软乎乎地没了脾气。
然后那双修长好看的手就覆了过来,从他的侧脸、轻轻抚上鼻尖、勾着他的眼镜摘下。
唐念安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离开了眼镜,他的世界瞬间一片模糊。
呼吸是模糊的,光线是模糊的,温度也是模糊的。
只有严子轶。
只有眼前的严子轶仍然那么清晰,清晰到能细细描绘出他薄冷的眼褶、浓得像深潭一般的黑瞳。
唐念安一时有些怔忪。
喧嚣的蝉鸣在窗外与空调轰鸣交融,屋内明明隔绝了炎日燥风,却不知为何,仍然热得人口干舌燥。
沙发上,细细的唇舌水渍声作响。
唐念安皮肤白,一红就特别明显,无论是晒得、还是羞得,连着耳廓到耳垂,都红得要命。
严子轶特别喜欢在亲他的时候捏他的小耳垂,肉肉的,很舒服。
可是稍稍一揉,唐念安耳朵就烧得更难受,呜呜咽咽地扭着不给他捏。
于是手指辗转到了丰润水盈的唇瓣上,严子轶偏头含住他的耳垂,在齿间细细吮咬。
呼吸搔在颈间酥酥麻麻的痒,唐念安笑着直缩脖子,歪着脑袋蹭他。
严子轶~语气绵软又亲昵。
嗯。
少年声音懒洋洋的,飘进耳蜗里,唐念安整个人都颤了下。
他小声道:严子轶,你叫得好色。
耳畔的动作顿了下,而后又是那种漫不经心的、酥酥的轻哑声:我叫什么了?
呜……
唐念安腰间又软了下。
他偷摸摸地去按自己腰间的痒痒肉,想让它别再动不动就麻麻痒痒,搞得他怪怪的。
好嘛。他憋了憋嘴,你没叫。
那就是你整个人都色色的。
严子轶不置可否,手指从唐念安的衣摆探进去,细细摩挲他腰间的软肉。
唐念安刚还想自己挠挠呢,这下严子轶帮他摸了,他乐得自在,却不知道为什么,严子轶越摸他越奇怪,声音都有点发抖了。
你别……他咽了下口水,别这么摸我。
嗯。严子轶低声应,那怎么摸。
唐念安只觉得飘飘悠悠的抚摸像是引燃的絮绒,要在他身体里烧出一把火来,咬了咬唇瓣,颤声道:你,重一点摸呢?
严子轶喉结轻滚,忍不住喊他:安安。
唔?
眼前微微一花,严子轶抱着他坐了起来,膝盖抵在他双腿之间,唐念安都不知怎么的,就直接跨坐在了严子轶大腿上。
他还来不及惊呼,两人就亲密无间地贴合在了一起,胸腹依着胸腹,就连腹下的灼热也贴在了一起。
唐念安顿时大窘,手忙脚乱地要从他身上爬起来,可是跪坐在沙发上的两条腿软踏踏的根本使不上力,反而更向严子轶怀中撞了进去。
他刚出门穿的是很宽松的运动短裤,裤筒空荡荡的,严子轶滚烫的手就这么贴着他的大腿钻了进去,准确地覆上了腿间的一团硬热。
——唔!!唐念安脸上烧得灼烫,在他怀里挣动起来,严子轶却淡定地箍着他的腰,捏了捏手心的勃起,很轻地笑了下。
谁色?
又来了。这种声音。
唐念安瞬间又软了腰。
呜呜,严子轶犯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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