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破釜沉舟才从那地儿逃出来,最后还是被逼着回去了,简直没有比这更糟心的,反正她不可能高高兴兴的再回去。
没什么要带的。陵川这地儿也没什么特产,再说她带回去给谁啊?老和尚和明光都不在,她都不知道送给谁,哦,她忘了还有兰幽那妮子,等下让小青鱼随便买点儿什么拿回去就好。
萧君夙拿起酒杯,他能感觉到穆九的不情愿,她不想回到那个地方,更不想回到他的府邸。
一杯酒入喉,穆九这里的酒,一如既往的辛辣呛人,就跟她一样。
抬手,覆上了穆九的手,温热的触感,是她存在的证明,可他们之间,好似慌乱的从来只有他一人,而她,是否在乎他的存在?
当天夜里,楚帝的旨意到了,嘉奖了萧君夙的英勇睿智之后,传召萧君夙回京受封。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受封是假,更多是害怕萧君夙在军中待久了,威望日益家具,掌控更多的兵器,成为下一个何郡王。
这一次何郡王造反,对于萧君夙来说一切在掌握之中,平息也不过用了一个月而已,可对朝堂而言,这可是动摇江山的大事,就连楚帝的龙椅都震动了,楚帝自然要更加遏制这些权臣掌握更多的权力。
一夜过后,第二天一早就准备出发,萧君夙去做最后的交接,等她回来就出发。
夏侯堇这次也不一路,他要跟着穆廷之他们一起回京述职,毕竟他来的时候也是带着任务的,总不能真的两手空空。
华晏倒是来了,看着神情恹恹的穆九,真是无语了,虽然他也觉得天也很冷的,但穆九是不是过分了?懒是一种病,神医都医不了的。
萧君夙很快回来,队伍准备出发。
而明明很懒的穆九,破天荒的没有赖到马车里睡觉,而是弄了匹马儿骑着。
华晏看看马车又看看穆九,这两人好生奇怪。
穆九扯了帽兜盖住头,一手拿着缰绳,一手握住一坛子酒,觉得冷就喝两口,瞬间全身暖洋洋。
穆九不在马车,华晏倒是不想吹风雪,趁机噌了上去:说说吧,你跟穆姑娘这是怎么了?虽然本神医不能治你这心病,但听你发发牢骚还是可以的。
萧君夙漠然的睨他一眼,他哪儿看出来他想发牢骚的?
萧君夙不搭理,华晏也自觉没趣,等走得差不多了,干脆又跑出去骑马,策马上前去到穆九旁边:穆姑娘,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穆九歪头睨他一眼:说。
漫不经心,带着丝丝霸气,明明很冷漠,却透着一丝说不出来的魅惑力,说真的,若这不是萧君夙看上的姑娘,他都可以心生荡漾一下,可惜偏偏是萧君夙的朱砂痣,他不敢。
你什么时候能收了侯爷?
穆九:......
看神经病的眼神,这人没事儿找事儿?
华晏拂袖,故作语重心长叹道:我这人就是心太好,见不得侯爷失魂落魄、伤心难受,不如你行行好?
心太好先不予置评,失魂落魄?伤心难受?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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