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抬手,一眼东西直接丢向了何郡王。
何郡王抬手接住,打开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告辞。萧君夙直接牵着穆九的手大步往前,那些侍卫还想阻拦,何郡王抬手:放人。
父王?何淼惊讶的看着自己父亲,但何郡王一脸的凝重和怒意,但态度很坚定。
等萧君夙和穆九走远,何淼赶紧奔过去:父王,他给你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何郡王倒也没有藏着掖着,将手中的羊皮卷展开,其他几个武将也凑上去一看,看完之后顿时震惊:是我们的军事布防图。
对,还有这个几个点,我们都放得很隐蔽,为何他会知道?
怪不得今日他敢前来赴宴,原来是有备而来。
何淼皱眉:父王,既然他知道这么多,为何还要放他走?何不直接将他诛杀,除了这个心腹大患?
不可。何郡王缓缓摇头,沉吟道:他既然敢亮出来,定然是准备了后手,今日若是杀了他,恐怕紧接着就是大麻烦,本王的大事,不能毁在他的手里。
赵进烦躁的薅了一把头发:可是现在岂不是放虎归山?他可是征战无数的定北侯,好不容易才把他请来,却又这样放走?下次战场上若是遇上他怎么办?
你们有没有想过,他已经拿到这份图,完全可以不来赴宴,可以在我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逐个击破,届时本王的势力就是一盘散沙,他想要收服,岂不更加的容易?何郡王沉稳睿智,一副看破大局的了然。
何淼摇头:孩儿不懂,他不愿被我们收服,又不对付我们,这是为何?
这个,就得看我们的圣上了,狡兔死走狗烹,当年扶他上位的从龙之臣他杀的杀、贬的贬,表面上仁义宽宏,实则生性多疑、气量狭小,最是忌惮手中有兵权的武将,而这些年,萧家的兵权被萧君夙紧紧握在手中,曾经的七万大军,如今恐怕已经超过了二十万,具京城的线报所言,夏侯尧(楚帝)对这位年轻的定北侯可是深深的忌惮,想来也没少做过让功臣寒心的事情。
上庸左门提督余万鑫听到这个也是升起了怒火:想当年,我等为了圣上登基,三天三夜急行军,不眠不休的对抗敌寇,可最后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被贬千里,若非王爷提携,恐怕这辈子都窝囊的死在军营里算了,这样的天子,就该换了。
其他人连连点头,显然很是赞同他的话,一副同仇敌忾的愤怒模样。
何郡王看到这样的画面自然是满意的,沉吟道:萧君夙跟夏侯尧这对君臣恐怕也就表面上和睦,私底下定然已经有了龃龉,派萧君夙过来,恐怕也是别有用心,而萧君夙也知道,所以他应该是想放任本王起事,然后.......他才是本王的敌人。
何淼听得晕乎:说到底,最后还是敌人,孩儿觉得还是该杀了他,这样的人放任下去,定会成为心腹大患。
世子爷,这可不同。刘宗洋摇头:王爷要做的是大事,不缺敌手,但在起事之前,绝不容许出意外,而这萧君夙性格乖张,却是个有本事的,现在他明显是跟楚帝离了心,若是可以,想办法拉拢过来定然是个不小的助力,王爷想要问鼎至尊的胜算又会大很多。
何淼可不觉得萧君夙是可以拉拢的人,明明是一个比他还小的人,却有着父王那般强大的让他不敢放肆的气场,这样的人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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