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同一个人罢。
本来应该明媒正娶的女人却一直流落在外,遇上了自己还要患得患失,他却始终不能给她安稳的感觉,既然知道她没有安稳的感觉,那他为什么还要继续给他未来的妻子不安稳的感觉和这样草率的洞房花烛?
天注定
我该拿你如何是好?江洲点起她的下巴看了一眼,懊悔地翻下去,掰过她的身子与她四目相对,他就静静地盯着她看,也不说话,用脸上的神情告诉她他忍得极为辛苦。
她惊讶于他突然的转变,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脸,快速往下扫了一眼。这下被他逮个正着,呵呵了两声:你惹的?不负责?说着快速捉住她的手拉了过去。
她颤抖着往回缩,你……自己弄。
嫌弃我?他把脸凑到她鼻尖咬了一口,道:你不爱我。
她一咬牙,放弃了挣扎,一张脸皮比火烧还厉害,前世还真没看出江洲那份深藏不露的龌龊。她恨不得把脸埋到枕头底下,而他却硬是要掰着她的脸跟她相互看着,那张胜似烧红的炉子的脸正在控诉他,好像在说:真是不要脸啊,无耻啊……
他咯咯笑出声来,纠正道:不是无耻,是无耻之尤。
既然猜到自己在腹诽他无耻,还能厚着脸皮继续无耻,真是比无耻更无耻,那不是无耻到了极点是什么?是无耻之尤,一个意思。
看到他俊朗的眉目渐渐舒展,露出久违的轻快神色,她恨不得猛然加重力道,搞死他,一想还是算了,他死了自己以后可怎么办啊。
江洲的视线从她脸上移开,又辗转到了她雪白的香肩,忍不住伸手摸了上去,她颤了一下。她也没怎么感到不安,于是那只手就更加肆无忌惮地游走起来。她哼了一声,蹙眉看了他一眼,那表情好像在问:很享受是不是?
江洲凑近她的唇亲了一下,笑道:不能吃,只能看,摸摸还不行?心中暗道:不能吃还享受?享受个屁,也不知如何下手,又没个轻重,真不如自己来,握住她的手,快速动了几下。随后下床拾起一块碎布,抓着她的手擦干净了,又拉起一床崭新的被子把她身子裹住。
虽然不是没有过肌肤之亲,但每次和她贴体熨肌的时候总能感到她的局促,到底是脸皮太薄了。江洲这次就不碰到她了,捞起落地的被子抖了抖,给自己盖上,隔着被子准备抱着她睡,突然想起来自己差点忘了跟她好好谈谈那件事,那件叫他难受了好几天的事。
遂开口问她:那天,在你晕倒之前,为什么会和刘恪在花园?
晕倒的那天?花园?她想了想,想起来了一些。我好像是跟严孺人一起去的,走得累了,就去了轩中小坐。
然后呢?
然后?她努力想了想,好像刘恪来了,突然出现在我身后。
之后?刘恪跟你说了什么?
她努力回想,想起刘恪让她坐了下来,跟她讲了关于他的家事。他父亲晋阳侯,庶出的弟弟,最后刘恪好像从后面抱住了自己。但她不想把这些告诉江洲,诓道:我,不记得了。
你好好想想。
她不想了,直摇头:我真的不记得了。
是不记得还是想骗我。他摸上她的脸: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生气吗?因为,我看见刘恪抱着你,你却由他抱着!
她惊愕地看着他,难怪会生气,原来是亲眼看见了,忙解释道:他是对我有无礼之举,可是,我怎么会……由他?说着说着,没底气了,因为她自己都觉得好像缺失了一段记忆,被刘恪抱住之后的那段记忆。没有了,冥思苦想,她只记得醒来后就在屋子里了,怕他误会,赶紧追问道:你还看见了什么?
江洲有些黯然,不忍说出口,但为了弄清楚真相,还是特别想听听她的解释。刘恪还亲了你,而你表现得,比对我还,热情。最后那句话说出口的时候,他真是差点流出嫉妒的,口水。
她吓了一跳,忙从被子里伸出一双手抓住他的胳膊摇晃起来:你一定是看错了,不可能,我一直都讨厌他!我真的没有……不可能,他每次跟我说话,我都躲得远远的……
她万分焦急的样子倒让他放了心,他往她胸前泄露的春光看去,她浑然未觉,忧心忡忡地只顾辩解。他又仔细回想她最后靠在刘恪肩上的样子,估计那个时候已经晕了过去,他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忙把她的头揽在怀中,亲吻她额头:对不住,倾儿,是我看错了,我看的应该是严孺人。
她一直无法心安,越想越怕真的发生那种事,更怕他误会自己。
察觉到她的不安,江洲忙安抚她,一个劲儿地骗她说:真的是严孺人,我想起来了,那个女子穿的衣服跟你不同呢,好像比你高一些,刘恪身形那么高大,她的身高快及他的脖子了,只能是严孺人了,你看,你勉强能及我的肩,刘恪比我还要高出半指,怎么可能是你,是我大意了。
我还能长。她拼命往上蹭了蹭,忽然把他脖子勾了过去主动献吻。知道她此举是怕自己误会,想证明,江洲乐不可支。
——
昨晚,那货把屋子里弄得一团糟,早上穿了衣服就走了。颜倾想唤琥珀进来一起收拾,没想到琥珀不见了,难道一晚上没回来?颜倾担心不已,匆匆扫了碎衣裳,顾不上收拾其他的了,东奔西顾,大声呼喊,琥珀就是不应,会去哪儿?
距离江洲离开也没过多久,门外起了欢声笑语,琥珀欢欢喜喜地回来了,还领着阿六一起。阿六冲着她开心道:姑娘,我家少爷让我来帮忙收拾碎屏风。今天会派人送一崭新的过来。
颜倾耷拉下脑袋,快速把琥珀拉到一边:你昨晚跑哪儿去了?今早不见你,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嘿嘿嘿……我在这儿不是会碍着姑娘跟公子的事儿吗?阿六早就跟我说好了,说晚上公子会过来……琥珀忸怩着身子,有些难为情地说。
原来那货昨晚早有预谋。颜倾黑下脸来。
——
江洲去找刘恪的时候,恰看到一个女子从他屋里出来,那女子双颊微熏,泛着一种桃李的艳色。是昨天那个给自己斟酒的侍女,与颜倾长相有四五分相似。
经过他身侧,侍女惊慌地瞥了他一眼,快速低了脑袋跟他行礼。江洲没再看她,径直入了屋内。
刘恪的精神状态看起来颇佳。见他到来,忙起身相迎,问他:要动身了吗?来与我告别?
江洲扯了扯嘴角:是有些话想跟你说。
刘恪衣袖一引,请他入座,先开口:昨天晚宴,明明拉了佳人入怀又为何不带回去好好享用?
属于你的东西我怎敢享用?江洲一嗤,以为我跟你一样,什么女人都要?
刘恪看他的目光立时犀利起来,差点捶桌奋起。
听我说完,江洲道,一样的道理,我的东西你都不能觊觎!你该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你的?刘恪笑笑,给个定情信物就是你的了吗?
江洲低低笑了起来:说起来还要感谢你,若不是你在中间瞎掺和,我与她还不会有现在这般亲密,该做的都做了,你情我愿……</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