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你哥凶多吉少了,李湖的表情很有点悲天悯人:按周晖的脾气,说不定会吊起来打死吧。不过你也不用太伤感啦,又没有血缘关系,又是为了利用才待在你身边……
张二少正处在情绪极度混乱的当口,闻言脱口而出:不是!
喔?
我哥不是这样的!张顺顿了顿,似乎想不到能反驳的话,只坚决摇头:我哥不是这样的,他……你不明白,他保护过我很多次……他现在在哪里?周晖会把他怎么样?
李湖饶有兴味的看了张顺一会,转头望向车窗外,说:我不知道,但按我们的机制,周晖一定会找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把他吊起来,先问出所有的事情……
她的话非常有暗示性,张顺不由自主想起了刚刚看到的,被吊起来的地生胎,以及李湖看到地生胎后脱口而出的熟人二字。
——你哥的法相是天道十大美景之一,很难得呢……
——周晖一定会找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把他吊起来……
那个……那个地生胎,就是我哥的真身?张顺犹如醍醐灌顶,整个声音都颤抖了:所以你刚才看到,才会那么震惊?!
李湖不说话了。
她面对着窗外,张顺从车窗倒映上看到她半边脸,显得有点叵测不清。
他被埋在地底下?我要怎么把他挖出来?!张顺整个人都不对了:那姓周的会杀死他对不对,我擦,那姓周的一定干得出来对不对?!司机!司机往回开!回市郊工地,就现在!
司机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没有动,李湖立刻回头骂道:根本没有的事,那不是你哥,别瞎想了!
但是你……
周晖怎么能干出那种事,你以为他不会被上头的人制裁吗?你们年轻人就是爱乱想这些有的没的。这时候车完全停在酒店大门前,李湖立刻伸手做驱赶状:下去,下去,回去睡一觉你哥马上就回来了。今天老子跟你说了太多话,要找几个帅哥来好好补一补,别耽误我的黄金夜生活。
她表现得越若无其事就越是可疑,张顺惊疑不定的抓着车门把手不下去,挣扎道:那你告诉我那个地生胎到底是什么……
滚蛋,老子小日子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去给自己找麻烦?李湖一边用手推一边用胸挤,圆滚滚的d杯迫使张二少不得不向车外退去:走走走,都这么晚了,你还不走是想蹭饭吗?想得美!
张二少被她硬推出车外,还没来得及再多追问两句,车门啪一下关上,紧接着一溜烟就掉头跑了。
张二少拔腿追了好几步,最终才无可奈何的眼睁睁看着黑色宾利驶进了大街上车辆的洪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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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视镜中可以看见张二少失魂落魄站在街边的身影,司机收回目光,无奈的叹了口气:六组长……
嗯哼?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李湖正从小包里掏出红色指甲油,精心填补着小指上缺损的那一小块,闻言头也不抬,放心吧,不论谁死了都是可以接受的。
她举起手,对着光欣赏自己完美无缺的指甲,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毕竟是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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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安特派这些人下榻在h市一个政府指派的四星级酒店里,为了保持行动隐秘性,专门包了一整层楼。李湖回来时天色已经黑了,她走在铺着厚厚地毯的走廊上。高跟鞋像猫走路一样发不出半点声音。
经过周晖的房门前时,她突然顿了顿,露出疑惑的表情,紧接着掏出备用房卡刷开了门。
——周晖站在床边,正俯下身,往楚河侧颈上注入一管针剂。
我擦!快住手!李湖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去:打多了会死人的!
周晖把针管刺进楚河的血管里,头也不抬嘲笑道:想什么呢?
李湖这才注意到针管里的液体是血红色的,而楚河盘腿坐在床上,发梢微湿,双眼紧闭。周晖聚精会神把最后一滴液体都注射进去,才拔出针管哼道:老子可不是不死鸟,这管心头血差不多是四分之一的分量了……上哪儿找我这么好的老公去。
……李湖从鼻孔里说:呵呵!
楚河下垂的眼睫颤动了一下。很难形容他那种情欲抒发又沐浴过后暖洋洋的慵懒气息,仿佛从皮肤下都透出一种柔光来。李湖顿时像被抽了骨头一样摔上床,娇娇滴滴的把头枕在他大腿上,看了看周晖,笑嘻嘻问:怎么样?您二位的拉锯战最后谁赢了?
周晖一边处理用过的针管一边问:你听过张三下棋的故事吗?
怎么说?
有个人叫张三,特别喜欢下棋,屡战屡败而屡败屡战。有一天他下完棋回家,老婆就问:‘今天输赢如何啊?’张三说:‘第一局我没赢,第二局他没输,第三局我想平,他没让’——从这个故事中你能得出什么结论?
张三真是个臭棋篓子?
不,周晖说,我想说的是这个追根究底的老婆很讨厌,如果我是张三一定休了她。
哈哈哈哎呀那真是太可惜了,李湖顿时抚掌狂笑:幸亏我不是你老婆,只是你绯闻二奶哈哈哈!
周晖的脸黑了,恶狠狠把李湖和楚河两个人都瞪了一眼。
可惜楚河安之若素的闭着眼睛,李湖则自顾自翻滚大笑,栗色的卷发散开披了一床。好不容易笑完了她才爬起来,下巴搁在楚河膝盖上,很嗲的问:喂,二位,要是我做了什么事情,让贤伉俪可能会觉得有点操蛋怎么办?
周晖问:你不是经常做操蛋的事情吗?
我说如果呢?
周晖还没说话,楚河闭着眼睛一动不动道:弄死你。
李湖又哈哈大笑,向他飞了个媚眼儿,撑着下巴不说话了。
!
第11章 请你转告他我的死讯,请你问问他为什么失约。
可能是因为李湖的暗示,那天晚上周晖乱七八糟的做了很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