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约好了晚上八点在沈冥家门口集合,小张是第一个到的,就站在沈家西墙根儿抽烟。
晚上7:45分,沈冥还没有下来,小张看了看表,打电话去催,号码刚拨出去,就看见远处有两个身影走了过来。
小张的眼睛嫉妒得眯起,看着那一对如胶似漆的青年男女在路灯下接吻,心里嫉妒得发狂。
他目光紧盯着严熙光,沈冥那边的电话就接通了——
冥子,还不下楼?
正要出来,我姐回来了,撞上了问我干什么去我没法说。
撒个谎呗!
我跟她撒不出谎。
我可看见你姐和那个小裁缝了啊,我可得提醒你,让你姐离那个裁缝远点,我前阵子路过裁缝铺还看见卡卡在他店里和他亲亲我我的,八成也是个□□的主!
别他妈跟我说这些!滚!
小张被沈冥挂断了电话,只见严熙光和沈木星走了过来,他赶紧躲到转角的阴影里,窥视着她清纯的笑脸。
她的脸长得可真清纯啊,那笑容就像是春天开出的鲜嫩百合。
呸!小张轻蔑的在地上吐了口痰,紧紧地盯着她的脸……
夜,寂静得诡异,天空的星光被乌云遮盖,明日必有大雨降至。
☆、第57章 被抛弃的冥王星
162
沈冥把烟头往地上一摔,声音清冷颤抖:你重说,卡卡她怎么了。
沈木星低着头。
回深圳的时候,我带你去见她的律师。
我要见她!我为什么要见什么狗屁律师!
弟弟,卡卡的确去世了,我看到了她的死亡证明,还有遗嘱和留给你的信。
不可能……她那么能折腾的一个女人……她那么活蹦乱跳一个女人怎么会死?
有什么不可能?我也想不到我那么爱的男人,竟然会被人砍成重伤。而那个人竟然是你,我最爱的弟弟。
沈木星一抬头,就看见沈冥的眼里写满了受伤。
后来在家这两天,姐弟俩再没说过一句话。
母亲是最先看出不对劲的,便以去学校给父亲送盒饭为名,带沈木星出门了。
父亲的学校迁了新校址,还需要坐两站地的公交,沈木星捧着饭盒,脸上始终没有笑模样。
母亲坐在她的旁边,推了推她的手肘:怎么了?跟你弟弟吵架了?
沈木星板着脸瞪了鞋面一眼:烦他。
母亲笑着叹气,突然问:前两天那个律师给我打电话了。
沈木星抬起头,诧异的看着母亲:他都告诉你了?
傻孩子,卡卡的遗嘱里有我,怎么可能不告诉我呢?
那您……怎么说?
沈木星记得,母亲常抱怨生活太平淡,抱怨父亲不能赚大钱,如今就有一百万摆在她的面前,只要她去做个亲子鉴定,就能真金白银的拿到手。
母亲拍了拍她的手心,答非所问:妈告诉你,每个人都会犯错,妈妈也会,爸爸也会,你别怪你弟弟。
我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妈,您知道这些年他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吗?
母亲点点头,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我就知道,总有一天是瞒不住你的。
和母亲走在高中的新校区,此时正是午休之前的最后一堂课,操场上静静的,炙热的太阳将塑胶跑道晒得褪了色。
母亲望着这崭新的校园,说:新学校好啊,以前那个老校区,我去都懒得去。
沈木星道:确实是很少看见您来这里,还是给爸送饭盒。
唉,人一旦上了年纪,很多东西记不得了,索性就不想了。
我记得您以前总是抱怨爸爸的学校不好。
是呀,我年轻的时候,总是嫌你爸爸老实,窝囊,工作一般,你妈我那时候仗着自己年轻漂亮,总是觉得委屈了自己。
女人哪,不能总是贬低自己的男人,那样会将自己的男人推得很远很远,别看你爸爸那副怂样子,还有许多女生喜欢他。
母亲的目光放得很远,手里捏着饭盒,淡淡地讲:
你爸爸曾经跟我说,他有个女学生,笨得要命,一道选择题选错了许多遍,就是选不对。
沈木星皱了皱眉:女学生?什么选择题?
母亲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回答:下列天体中,哪一个属于八大行星?</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