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这个抠门的师父,拿了那么多次‘金剪刀’奖,还贪你两枚金戒指。
他也留着,没卖。
哦,那就算是给师徒的情分留个念想了。
严熙光颇为感慨的说:在他身边的前两年,他只让我做翻领,其他的都不教,直到后来我慢慢的学会了意大利语,能够跟他沟通交流的时候,我跟他说,那两枚戒指是我妈妈留给我的。从那之后,他就开始教我做袖子。
沈木星停下来,踮起脚,摸了摸他的头发:机智的小孩,竟然学会打感情牌了。
严熙光也停住,转身与她对视:没办法,我必须学到东西。如果我学不成,就没办法回来见你了。
沈木星被他真挚的目光打动了,仰头看着他的眼睛。
附近是一片高尔夫球场,无人路过,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严熙光的眼神忽然变得认真起来,他的目光由她的眼睛转移到她的唇上去,他慢慢低下头,脸颊凑近。
沈木星紧张的吞咽了一声,慢慢的闭上眼睛。
她本以为他只是亲一下她,却没想到就在这车流穿行的马路边,他拥着她的身子很认真的亲吻起来,沈木星慌乱的睁开眼,视线看到有一个有散步的老年人经过,便轻轻的推开了他。
严熙光还带着惯性,依旧凑过来要吻她,沈木星为难的柔声说:这里是马路边哎……
严熙光又在她的唇上亲了亲,放开了她。
他搂着她柔软的身子,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沈木星也抱着他,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口。
木星,今天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他磁性的声音震动了胸腔,震得沈木星耳朵麻麻的。
我怎么没发现……她的声音软软的,搂着他的腰,心里很踏实。
他数了数她的功绩:跟着我开会,给我买药……
哦,这就算好啦?你要求还真不高。
严熙光摸着她长长的头发,享受着她阔别已久的调皮和温柔,说:
我把你丢在这里六年,我以为,至少也要用六年才能哄好你。
沈木星眼睛里有湿润涌出,吞咽下许多情绪,故作潇洒的笑着说:嗨,不提了,算什么,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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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无业游民沈木星早出晚归的神秘男友成了阿敏最好奇的存在。
阿敏制定的西藏旅游计划实施的时候,恰好严熙光去广州出差了。
沈木星在电话里跟他报备要去西藏的时候,严熙光明显不同意。
坐的是有氧列车?到西藏就没有氧气了?他在电话里问,语气中有一丝急切。
土老帽,没有氧气怎么会有人生存呢?沈木星笑话他。
你一定要去吗?
我就是散散心而已,想去一个和深圳完全不一样的地方,在那里静一静,等我回来的时候,就要重新投入大都市的厮杀当中了。
何苦逼自己,你可以来我们这里。
我学市场营销的,让我去给你卖衣服啊?
有什么不好?
算了,以后结婚了,上班看见你,下班看见你,腻得慌。她脱口玩笑道。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结?
某人倒是很会趁热打铁。
沈木星有时候会强烈怀疑这个能够问出西藏是不是没有氧气的笨蛋有时候是在跟她装傻卖萌,明明就精明得狠嘛!
……
第二天,沈木星和阿敏先飞到了西宁,再坐车到了拉萨,临行之前两个人做了详细的行程单,所以一路上还算顺利。
他们先到了拉萨哲蚌寺,色拉寺,大昭寺,感觉确实不一样,两个人也彻彻底底的装了一把文艺女青年,拍照,写旅行日志,抛却所有的烦恼欣赏最接近天堂的风景,将宗教的神秘力量渗入骨髓。
当然,做得最多的事就是找wifi,因为严熙光说要看她的照片。
沈木星给他传了许多照片,她和虔诚的藏民的合照,她在转经筒旁的背影,她背着手站在扎在河边的经幡前的笑脸。
这些年来,她把自己藏在忙碌的学习和工作当中,一次也不曾出来过。
这是她真正意义上的一次旅行,就去了这么遥远的地方。
晚上她住在民宿里,望着外头静谧的夜空,听着阿敏睡着的呼吸声,突然觉得很想家,很想他。
才出来三天而已。
她想,当时严熙光一个人在遥远的异乡流浪,三天,三年,每一个夜晚,他也会是这样的心情吗?
终归是她太不懂事。
她开始发觉,经历过那一场浩荡,再次拥有他的时候,她就再也无法与他经历一次离别了。
她突然感到很后悔,并在心中暗暗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