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内射、怀柔(下)
白清泠舒爽到手已经开始无意识地在林意深身上乱摸,顺着男人线条分明的胸口往上,揉着他的喉结,难耐地吞咽不知是被渡过来,还是本就属于自己,混着眼泪的咸涩唾液。身体仿佛在快感中被激发出本能,又像是无法抗拒重力的约束,吞咽在不知不觉中加速,男人也没有了分心和她接吻的余地,松开她的双唇,开始用腰部的肌rou往上顶刺。呀啊、哈啊啊……不要……白清泠从来没有怀疑过林意深的肌rou爆发力,当下只觉避无可避,脑袋被摁在林意深的颈窝,身体在一次一次极致深入的抽插中不断蜷缩,就连藏在沙发缝隙中的脚趾都开始收紧,情难自禁地去舔咬他喉间硕大的硬结,感觉到它上下凶狠一滚——心都酥了。林意深紧扣着她的腰,就保持着这么个不好发力的姿势,接二连三地往上,将她插得毫无还手之力,高潮来得轻而易举。就这样持续了百十来下,guntang的浓精在马眼的阵阵翕动中一股股地喷涌而出,将白清泠的高潮又往上狠狠地推了一把,使得整个客厅久久无法平静,一直延续着女人爽到极点的抽噎与啜泣。抽纸就在触手可及的茶几上,但两人默契十足地只想延续当下的温存,林意深便侧过头去亲她脸上的眼泪,笑说:每次都哭成这样,好像我在当禽兽。白清泠还沉浸在高潮中回不过神来,林意深的话音落了地,便一边搂着她,一边把玩着她的手消磨时间。过了一会儿,他捏了捏她大拇指的指关节,那颗鸽子血,我要来了,有没有喜欢的款?说着,又在她脸上啄了一口,那颗鸽子血有点大,底托不能做太小,这样如果指环部分做细了,怕会勒你的手指,你选稍微粗点的款式。戒指。婚戒的事儿还悬而未决,白清泠现在对这玩意是真提不起劲来,只是当下又不想扫林意深的兴,便把脑袋埋在他颈窝里,轻轻努了努嘴:那就让你那个朋友看看哪种合适吧,我不懂珠宝设计。怎么了,不喜欢?林意深好像听出她的意兴阑珊,顿了顿又说:他那还有一颗缅甸皇家无烧,一起拿过来给你看看?不是宝石的问题。白清泠知道自己的情绪没能藏住,便漏一部分给他,我最近一直有点不安,可能是因为妈那边的事还没尘埃落定,我心里一直很没底。闻言,林意深也不知道信了没有,沉吟了片刻,说:你既然让我继续逼她,那之后肯定准备接的是怀柔,这步棋很高明,不要太担心。他说完,见白清泠扶着他的肩膀直起身来直勾勾地看着他,有点好笑:怎么了,一直看着我。我只是觉得……白清泠摇摇头:这世界上好像没有任何事能瞒得过你的眼睛。她的情绪,想法,好像什么都不用言明,林意深就已经能感觉到。原来我在你眼里这么厉害。林意深闻言却只是笑,但是我也有很多做不到的事情。白清泠愣了下:比如?比如,你不告诉我喜欢什么,我就不会知道。林意深抬手将她环住,用手轻扣她后脑,把人重新按回怀里,只能把好东西都搜罗过来再说了。那天回去之后,林意深直接把蔺家一个子公司内部中饱私囊的证据给了林青山,这家公司一直是林氏在输血供养,林青山对他们内部的腐烂也早就心知肚明,只是觉得还犯不着为了这点钱去驳蔺书琴的面子。但现在林氏还没能完成的收购中,林意深俨然已经成了不可或缺的角色,林青山即便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由来已久,这次林意深就是为了找蔺书琴的不痛快,也没有太多犹豫,在公司和家庭之间果断选择了前者。蔺书琴知道这件事之后,简直难以置信。这老东西居然真的选择为了讨那个该死的私生子欢心,动了蔺家!刚才蔺承打电话来跟她说的时候,电话里还宽慰她说,没事儿,那个子公司没挣多少,让她千万别跟林青山闹。但那是一个子公司的事儿吗,这老东西这么多年来,私底下怎么偏着不说,从来没有在明面上对蔺家的产业动过手,现在居然为了那个杀人犯——这老东西怎么敢的啊!就不怕遭报应吗!白清泠听到声音和刘阿姨一起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把主卧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气喘吁吁地站在房间的角落,见人过来,仿佛陷入应激反应的鸡一样,恶狠狠地瞪向门口两人。干嘛,我让你们过来了吗!?白清泠清晰地瞥见她愤怒底下的慌乱与无措,温和地笑着让刘阿姨先去忙别的,等阿姨逃也似的跑了之后,才走进主卧,缓缓地关上房门。妈,别生气了,都这么多年了,您还没看出来,爸就是心里眼里都是公司,只要流着他的血,是不是私生子,根本无所谓。她脚上穿着拖鞋,踩在主卧的毛绒地毯上,悄无声息地缓步走到蔺书琴面前,就像之前蔺书琴每次有求于她时那样,轻轻地捧起中年女人的手,说白了,爸做事,根本就不是看喜不喜欢,而是有没有用,现在小叔势头正盛,新官上任也需要三把火才能把位置坐稳……所以就牺牲我娘家的产业,给他去当垫脚石是吗?蔺书琴已经气得有点头晕,直勾勾地瞪着白清泠将她扶到床边坐下,在她面前蹲下,没好气地说:你又想干什么,想游说我给你股份?别做梦了!妈,爸他就是这种冷血的人,从小叔八岁那年只是断了腿,爸就觉得他没有价值了可以丢掉,璟明都已经走了半年了,您觉得他在爸的心里还能有多少分量?她确实长得极为乖顺亲和。一双眼睛从下往上看的时候,尽显臣服姿态,双眸中每一寸光都是干净,诚恳的,但说出来的话,却仿佛一把温柔又凉薄的刀,划开了蔺书琴的心。所以你也觉得,那个老东西就是怕查,怕万一凶手真的是林意深,所以宁可让阿璟就这么含冤受屈地死了,是吗……提到林璟明,蔺书琴的情绪一下便仿佛漏了气,眼眶微微地泛起了红,我以前一直觉得他好歹还是重视阿璟多一点,毕竟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现在我真的觉得,只要是他的种,不管是谁生的,他其实都无所谓……妈,我一直觉得,只有女人才能够真正地体会到女人的不容易。而白清泠满眼都是与她共情的无奈,所以我从来都不喜欢跟爸还有小叔多来往,璟明走了之后,在这个家里,我只跟您一个人亲。闻言,蔺书琴的手微微一紧。我在您眼皮子底下生活了快两年,您还不知道我的斤两吗,我没有娘家可以依靠,一直都是个无根的浮萍,就算有那么点股权傍身,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随时都被您拿捏在手里……白清泠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全程注视着蔺书琴的眼睛。当那双总是刻薄尖锐的眼睛里出现第一抹松动的瞬间——白清泠知道,她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