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要他、不二臣
白清泠从泳池回来,就换回了之前的连衣裙。上半身是温和的米白,衣袖处点缀着一点莲花水红,下半身渐变绿色,由浅入深,及踝的裙摆处最浓,仿佛不小心踏入一座碧池,染上了水波的颜色。裙体本身并不修身,但架不住白清泠的身材比例太过优越,即便只是浅浅勾勒,也足以呈现出冰肌玉骨的婀娜。闻言,林意深定定地看她一眼,便俯身接过她手中的红酒,你先进来,我去找开瓶器。同一层的客房规格基本相同,布局也不会差很多,尤其是连号,基本就是对称式。白清泠拎着一双高脚杯走进林意深的房间,看见他随手扔在床头的领带,便笑着问:小叔也刚回来吗?嗯,跟蔺天骄去了趟酒吧。林意深站在酒店内置的置物柜前,将螺丝锥缓缓地转进木塞子里,刚回来,嫂子就敲门了。那还真巧,我稍微早一步来,就要落空了。白清泠带着高脚杯走过去,到林意深身旁,酒吧好玩吗?人很多,很吵。林意深没多说,只简单地一笔带过,便侧眸看向她,将枚红色的酒液倒进杯子里,递给白清泠,嫂子好像很少失眠。可能是因为想小叔了吧。白清泠笑着伸出手接过高脚杯,抿了一口,感受那股带着果味的酸涩在舌尖化开,刚一直在想小叔今天在隔间里有没有尽兴。这个倒不是谎话,白清泠确实在某个思绪游离的瞬间,想到过今天下午在那个香得刺鼻的厕所隔间里的画面。大概是因为和林璟明做得多了,她一直觉得男人只要上了床,就不太可能有自控力,尤其在射精前的那一刻,快感堆叠,想要在登顶的前一刻用理智战胜rou欲,何其困难。但林意深拔出去的时候,相当果断。其实你射进来也没关系的……她微微笑着,歪了歪头,如瀑般的长发便从脑后滑向了身前,我很想尝尝小叔的味道。这句话到了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被她放轻,含在唇齿间,仿佛刻意吸引他去仔细听。看来嫂子不太满意。林意深顺手将酒杯放下,垂眸间,眸色深沉地注视着她,鼻梁上的银框镜在灯光下,闪动着锐利的锋芒。那当然了。两人的目光在缠在一起,白清泠换了只手执杯,耐着心痒,手跟着他一起落在旁边柜子的顶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从男人的手指内侧刮蹭过去,逼到林意深将她的手捏进掌心,才终于消停,笑道:含着舔着,又不让我用,怎么满意?说着,她的身体已经缓缓地贴靠了上来。轻薄的衣料起不到任何阻碍作用,林意深能感觉到满是馥郁的柔软倾在他的胸口,迫使他不得不伸手去接住白清泠的腰。白清泠顺势伸手,轻巧地环住他的脖子,凑到耳边压低了声音,似指责,似撒娇:知道我湿成什么样了吗,坏蛋。离得近了,林意深才看见她眼眶周围,那极其细微的一点红。白清泠虽然是个泪失禁体质,但林意深其实很少看到她当着他面掉眼泪。林璟明还在的时候,白清泠无论作为一个妻子,作为一个儿媳来说,都可以说是已经做到了无可挑剔。虽然林璟明在婚后仍与父母兄弟住在一个屋檐下,他和白清泠之间也有一些生活上不可避免的往来,但白清泠一直将那个度把握得很好,不过远也不过近,既显出对家人的亲近,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小叔今天要不补偿补偿我,这事儿可没完。她说着,手已经解开了他衬衣的第一粒纽扣,在他线条锋利的下颌上轻轻啄了一口。嫂子要我怎么补偿?林意深手还扣在她的后腰处,简单地侧了个身便将人压在了酒店置物柜的柜门上。熟悉的压迫感铺天盖地,男人低下头来,鼻腔的热气与她的呼吸迅速融合,仿佛在她双唇上落下一个轻浅的吻。白清泠两条腿不由自主地开始发软,大胆地探出头去在他下唇上咬了一下:我要你……喂饱我。露骨的字眼被从容地说出来,愈发撩动神经。林意深岿然不动,只有目光中的温度开始上升,如三伏烈日般烧灼着她的皮肤。白清泠却仍面带微笑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背靠着木制的柜门,仰头迎上那片令人心生畏惧的guntang。知道了。话音未落,男人的鼻息终于轰然塌下,犹如扑杀的猎豹般将她狠狠地按压在了柜子上——唇舌勾连,纠缠,仿佛干涩的沙土终于接触到了甘泉,迫不及待地掠夺,吞咽。白清泠环在男人脖颈间的手不断收紧,整个人被他揽着,双脚几乎微微悬空,属于林意深的味道开始驱逐她周围的氧气,叫她如同置身于一场瓢泼大雨,呼吸都变得困难。哼嗯……小叔……她叫他的称呼也变得模糊,咬字极为暧昧,最后的尾音还没来得及收,就被林意深的舌头截断,化作一声享受的轻哼,如烟般飘散开来。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她的嘴角流下,白清泠再顾不上手上那只高脚杯,任由它安稳落地,在厚实的羊毛地毯上泼洒开一片瑰丽的玫红。小叔……不用管。他们之间的关系,在那场葬礼之前,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就是清白干净的水,白清泠没有任何二心,不可能对婚姻,对林璟明不忠,甚至就连精神上的游离都不存在。也正因此,当白清泠第一次将自己的手覆上他的膝盖时,林意深感觉到她掌心那种叫人沉沦的温度时,也在那种隐秘的痛楚中确认,这不是他要的。比起生理的欲望,林意深更想要知道的是她心里的想法,被隐瞒的真实。唔……小叔……白清泠很难想象,只是接吻,她的却已经好像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高潮,双腿间的内裤湿得彻底,紧巴巴地贴着私处那小块薄rou,空虚感更加被强调出来。她眼眶已经彻底红了,泪水下却沉着媚极的欲色,又yin又纯。林意深手隔着内衣揉她的乳,音色早已暗下,泛着沙状的颗粒感,浸透进他每一声发力的喘息中。而真实,总是鲜血淋漓的。唔……嗯……她想要的,只是他的沉沦,是他的把柄。白清泠咬着下唇,被他揉得眯起了眼来,发出极为享受的哼叫。林意深抬手将她肩上的吊带扯下,那被内衣拢在其中的双乳便如收到感召般跳动出来,雪白的乳沟抿成一线,饱满软rou被半杯内衣包住,微微外溢。他低头,吻从她的嘴角转移向侧颈,白清泠配合地别过头去,将颈部线条舒展开,承接着他guntang的鼻息与啄吻,双臂难耐地,颤抖着扶在他的肩头,断断续续地喘息:嗯……小叔……他甚至还没有真的碰到她的身体,白清泠已经像是被雨水击打的梨花般惹怜,睫毛上全是眼泪,眼角那点红却在不知不觉中加深,妩媚清纯。他明明知道的。她只是想要利用他,却又不能完全相信他,所以只有当他和她一起沉沦,她才能放心地把他当做刀,当做盾——当做不二臣。白清泠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呈现出颠三倒四的凌乱,一双挺翘雪乳上遍布指痕,乳尖儿殷红,颤颤巍巍。男人胯间的硬物直挺挺地压在她的小腹处,低下头含住顶端的红梅,白清泠扶在他肩上的手,便抓着将指甲浅浅地嵌了进来。小叔,你给我……她声线柔媚似蜜,只一声,便缓慢地填满了他内心的空洞。但真心也好,利用也罢,林意深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嗯,给你。他只能把自己的软肋,亲手送到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