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叫起来。陈昱珩面如寒霜,声音更像淬着冰凌:艾斯的工作,我会另外找人接手。至于芯片,我会在周五以前交给你,请你在周五前自行离开rk,以后不要再去打搅她。裴黎君脸上的笑意褪去。陈昱珩是rk的首席执行官,拥有最高行使权力,可以不经人事部门辞退任何人,并且完全不需要理由。裴黎君垂眸,心想,他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冷酷啊。这是他与她的相似之处。曾经她以为,若需要一位人生伴侣,毫无疑问要选择陈昱珩这样的男人,可是现在,她却觉得太过相似之后,只剩索然无味。用不着等到周五。裴黎君抬眼看向陈昱珩,淡然道,明天我就可以交接完,原本也只是刚入职两天,手头上并没有什么要紧工作,交接起来很快。沉默片刻,她又说:明天下班之后,一起吃个饭吧,以后天南地北,恐怕不会有机会见面了。陈昱珩定定看着她,然后,微不可闻的点了下头。裴黎君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来,说:时间地点我来定,明天发你短信,如果可以的话,把阮阮也带上吧,我很喜欢她。恐怕她最近都没有时间。陈昱珩冷冷回道。裴黎君像是早已预料到这个回答,淡笑着走出总裁办公室。……陈昱珩看着已经关上的门,心中思潮涌动,情绪已经低至谷底。裴黎君的存在,就像一颗炸弹。每个人都知道炸弹一定会爆炸,但是没有人知道,炸弹到底什么时候爆炸。这才是最让人胆战心惊的地方。而陈昱珩的习惯做法是,要么让这个炸弹离自己远远的,要么,做好一切防护措施后主动引燃,彻底清除……陈昱珩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赵清远的声音从里面传过来:真稀奇,怎么有空找我?不是在忙订婚的事吗?能不能让你的朋友,帮我查个东西。陈昱珩问。查什么?陈昱珩默了默,说:艾斯的出入境记录。哈?……他又偷溜出国了?不太确定,手机一直关机。这小子,刚过完年就欠收拾……行吧,我回头去查一下。谢了。陈昱珩又道,还有一件事,把你的人借我用几天。电话那头的赵清远愣了愣,干嘛?你们rk不是有现成的安保公司吗?那些都是明面上的,如果我突然增派人员的话,会引起记者的注意,他们又会大肆渲染报道。陈昱珩慢慢解释着,快订婚了,我不想弄得让阮阮担心,你的人是暗桩,用起来更方便。……那你要安排在哪?用多久?江水花苑小区,直到订婚结束,我带阮阮去温哥华为止。赵清远一时没有说话,半晌,沉声问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陈昱珩:暂时没有,只是……我想更稳妥一些。赵清远低低的嗯了一声,道:放心吧,这两天我会吩咐下去的。结束通话。陈昱珩静静的坐在位置上,垂头思考着什么。他忽然很希望,艾斯是真的出国了……因为那样,至少说明艾斯现在无恙,至少说明……艾斯还在天真的认为裴黎君仍然是当初的那个良师益友、合作伙伴、手足之交。人,保留一份天真,没什么不好。……艾斯仍然被困在不知何处的废弃仓库里。他跟墙角这个洞耗上了,刨了整整一晚上。累了就睡会儿,醒了继续刨,前爪的指甲渗出血丝,他就改用后腿去蹬、去踹。实在没有力气了,喝水,吃rou罐头,趴在地上休息,一旦恢复就再次开始。就用这样执着并持久的蠢办法,艾斯经过一夜奋战,成功扳掉了两块砖头。他试了试,肩膀的地方还是出不来。狗的肩部是最宽的地方,只要肩部能出来,后面一定也可以。只差一点点了!艾斯看到了希望,干劲也更大了,只要再扳掉两块砖,他就能出去了!艾斯继续使劲挠,使劲抓。如果他是人的话,他或许能想出一百种不重样的办法弄掉这些该死的纹丝不动的砖块,可是他现在是狗,竟这样艰难……太累了。他走回到病床边微微喘着气,无法控制的像一条狗一样吐着舌头。他恨这样的自己。两条前爪扒着床沿,他半趴半站的立起来,看着自己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心中很酸楚。裴黎君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她要困住他。甚至用他的身体来要挟。——时间久了,身体各个器官机能会逐渐衰弱,呼吸随时可能中断……艾斯咬了咬牙,转身下去,跑到那个已经被他扩张些许的洞前,继续刨起来。怎么可能乖乖呆在这里?!他艾斯,虽然怂,但是也能为朋友上刀山下火海!嘎吱,嘎吱……又一块砖头被松动,艾斯缓了口气,背过身,狠狠一蹬!那半块砖头立即被踢飞了去。好样的!艾斯!他给自己鼓气。狗头钻过去了,很通畅。肩膀呢?……有点挤。使使劲也许能过去……皮rou在坚硬的砖石上剐着,蹭着,磨着……毛发被扯得生疼。再挤挤……再一点点,就能出去了!——有什么东西嘶的一声被扯开。一条狗,从墙角下窄得不可思议的洞里钻了出来。279.第279章一锅鱼裴黎君和陈昱珩约在一家民族菜馆。这家餐厅因为位置比较偏,来吃饭的人不算多。招牌菜,叫一锅鱼。由至少五种以上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