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好像还真挺不好接近的。
下面里面立马嘻嘻哈哈的骂起了他。
不一会儿,萧文景再次垂头看去,一个陌生的头像发了消息:
【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商礼不要的,你们去叶家不就是冲着解除婚约去的吗】
艹!
【萧文景:这是商礼的哪条狗?谁拉进来的?】
【萧文景:是是是,他喜欢上一个私生子,哇哦,他最牛逼了】
说完,他了那个陌生头像,然后不等对方说话就把人踢出了群。
傻逼。
说完他收起了手机,跟上了商时序的脚步。
远处的池塘里的荷叶连成一片,一阵风刮过,驱散了些夏日炎热。
商时序站在廊亭里静静地看着,叶珏秋下意识的侧头看了他一眼,又立马收回了视线。
在青市醉酒的那个夜晚,发生的所有叶珏秋都记得。
他好像给人添了麻烦。
失去理智的情况下,中间横亘的岁月隔阂仿佛都不复存在,以致他放松了警惕、失了分寸。
可现在他们清醒着并肩而站,却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
他们是礼貌的、生疏的、客套的。
除了有些熟悉的面容,分明和陌生人没有多大的区别。
这么想着,叶珏秋蓦地觉得有些遗憾。
外面天气炎热,叶珏秋没有带着人在外面走很久,很快就带他们进入到室内。
屋子里南北两面大玻璃窗开着,穿堂风席卷而过,带来一阵凉意。
人身上那股燥感瞬间就没有了。
桌面上摆放着泡好的上好茶水,叶珏秋伸手握住壶柄。
商时序看了一眼,今天对方依旧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袖口上绣着绿竹。
针脚细密,接线线条顺畅,是经验极丰富的绣娘才能绣得出来的效果。
对方安静又得体,礼仪周到又全面。
可他才20岁,萧文景比他大几岁都闹腾的厉害。
其实最开始听到周边的人对叶珏秋的形容时,商时序是觉得有些荒谬的。
他无法把年幼时那个爱笑、爱撒娇的小孩与大众口中的清冷孤傲联系在一起。
尽管在青市的时候已经窥得一些苗头,可也被对方醉酒后的模样给掩了过去。
没有哪一刻比他现在更能清醒的意识到他们这些年所缺少的时光所代表着什么。
茶倒七分满,叶珏秋先把杯子放到商时序面前。
一时间,浓郁的茶香氤氲在空气中。
请。
商时序接过:谢谢。
空气又陷入了静默,还是萧文景出了声,他开口问道:这是什么?
叶珏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就在自己的袖口上看到了一根白色的毛发。
……叶珏秋眸子睁了下,放下茶壶捂住了自己的袖口,抱歉,我养了猫。
他出房间的时候明明有好好的整理过,但是棉花是只长毛猫,就算再小心,身上还是不免有些漏网之鱼。
商时序侧头看着他,正对上了人望着自己的目光。
不知道为什么,商时序突然觉得对方的反应有点像是小时候犯了错,还藏着罪证欲盖弥彰的模样。
带着点不明显的慌乱,之前镇定淡然的模样也好似裂了一条缝。
商时序垂头弯了下嘴角。
萧文景倒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笑道:没事,我也养了宠物,是金毛。他又看向商时序,不过我哥……
他还记着商时序是有点洁癖的。
叶珏秋解释道:我出门前没有摸猫,手是干净的。声音顿了顿,我还是让佣人重新给你倒一杯吧。
说着,他伸手准备把商时序面前的杯子收回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盖在了杯口挡了一下。
修剪干净的指甲边缘无意刮蹭到了叶珏秋的指腹。
没事,就这样吧。
叶珏秋看了眼商时序的神色,见他是真的不介意才收回了自己的手。
商时序端起来喝了一口,萧文景看着他的动作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憋了回去。
叶珏秋去卫生间的时候,商时序把手机拿了出来,刚刚就震了半天。
因为来到苏市,公司的一些事被他提前压缩时间处理了,还有一些琐碎的事由助理解决,手机上都是助理给他发的信息。
他垂眸回复着对方的消息,感受到了对面萧文景几次看向他的目光,淡声问道:
有事?
萧文景还是忍不住好奇:之前我听外公的那意思……你们以前认识?
嗯,叶姨还在世的时候曾把他放在我家养过一阵子。
萧文景知道他口中的叶姨是叶珏秋的妈妈叶滢,舅妈张潇涵和叶滢关系好,萧文景也时常听到她提起对方。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提起叶珏秋的时候,商时序的话会多一点。
萧文景迟疑道:可……你不是有洁癖吗?
人家不是说了,手是干净的?
那如果我用干净的,但袖子带着猫毛的手给你倒了一杯茶,你会不会……喝。
话还没说完,对面的商时序就已经抬起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萧文景做了个闭嘴的手势,我懂了。
安静了会儿,他感觉还是有点不太服气。
大多数时候,洁癖是一种精神上的,尽管理智上知道干净,应该还是会觉得不舒服。
除非在他的精神判定中,对方属于卫生范围内才会不介意。
很明显,面对叶珏秋,商时序好像是没有所谓洁癖的概念。
萧文景小声道:可关键是他准备把杯子拿回去的时候,手碰到了入口处的杯沿诶。
商时序回复消息的手顿了顿,然后头也不抬的继续打字,声音平静的就像是说今天的天气真好那般:
如果你给一个人处理过吐奶、换过尿不湿,或许在你的眼里,他已经哪里都很干净了。
……
一进入室内就听到这句话的叶珏秋突然破大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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