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掉他全家。陆屿对着项北,冷冷命令道。
陆哥……陆哥……不要……男人听到陆屿要动他老婆孩子,忙爬过来哭着哀求,陆哥……求求你……你最讲道义……求求你……求求你……陆哥……求求你放了……
男人话还未说完,穴口已中枪,黑魆魆的窟窿眼,汩汩流着赤血,被人当死猪一样拖了下去。
陆屿的眼眶还是那般发红。他燃起一支烟,猛抽几口,垂眸对着项北道,派人和金老大说,我用徐家汇的两个场子,换他的亚尔培路。
陆哥,那可是我们最挣钱的场。项北刚说了一句,陆屿凌厉的眼神,就射了过来。
项北只好立刻改口,我知道了,我会亲自去和金老大说。
转眼,林瑾已来上海四五个星期,然而一切都与她想象不同。
她以为自己能很轻松接近陆屿,可却事与愿违。陆屿仿佛完全忘记了他们之前的那段感情,一丝一毫都记不得。
重庆方面又在日日催她,无法,林瑾只得花钱去买陆屿的行程表。结果这种帮派老大的行程向来是极端保密,花了不少银钱,也就探到了,他每周会抽空去跑马厅,但是时间不定。
也算林瑾运气好,在跑马厅守着的第一日,就见到穿着白衬衫的陆屿,迈着长腿,在十几个黑衣男人的保卫之下,面无表情走进跑马厅。
可是这种情况,林瑾连上前稍稍靠近都不行,更遑论和陆屿说上话了。
林瑾转念一想,便急着去窗口买陆屿临近看台的票子,可那票一早便被投机商人买了去,现已高价抛手。
幸而这时,她看到位眼熟的中年男子走近,恰好是父亲从前的故友,许先生。
林瑾想,在报上是常看到这位许先生,兴许他如今在上海滩也是很有能量,倒不如托他向陆屿代为引荐。
念及此,林瑾鼻尖酸酸,什么时候,她见陆屿,居然还要人引荐!
林瑾跟着许先生进了跑马厅,装作偶遇,然后又将自己请求说了一遍。
这位许先生向来古道热肠,之前又受着林父诸多帮助,当即满口应承,立刻托人递给陆屿一张小柬。
未过多时,陆屿那里,便派人来请。
林瑾跟在许先生身后,心如擂鼓地跳,垂在碎花裙两侧的柔夷,攥得发白。
许先生寒暄两句,便为林瑾和陆屿相互介绍。
林瑾向陆屿伸出右手,落落大方地笑,陆先生,久仰久仰。
她观察着陆屿神色,还是那样冷漠疏离,并没有什么热情。他只是朝她略点头,淡淡地打招呼,简太太。
林瑾的右手尴尬僵于半空,似即将被人打破的泥瓦雕塑。她讪讪收回手,捋了下额前整齐的刘海,右手才慢慢回落身侧。
许先生,买马票了么?陆屿望着他,微笑道,六号精气神,看着倒是不错。
许先生正要赔笑,恰逢友人路过唤他,只得口中连声说,失陪失陪……,遂起身离开看台。
林瑾掐着手心,鼓足勇气,凝着陆屿深邃的侧脸,柔声问,陆先生今晚有空吗?听说礼查饭店来了位极好的新主厨。
陆屿听后,却置若罔闻,黑眸深深盯着赛马场,没发一言。寂静尴尬中,林瑾只听到自己左手的腕表滴答滴答在走……
接着轰隆巨响,吓得她心房颤颤,原来是赛马场上发令枪的声音。林瑾将视线投去赛场,十几位骑手已跨立马背,雄姿勃勃,向前狂奔。
赛毕,果真就是六号夺了头彩。
几点?
陆屿的嗓音很轻,很痒,似鹅毛般往她耳里钻。林瑾直以为自己听错了,等她缓过神,愣愣从赛马场转过杏眸,陆屿一行人早已向外走去。
她的面前,只剩陆屿留下的一名手下,向她恭敬道,请太太告知约会的具t时间与地点。yùsんùщùЬīz.¢óм(yushuwubi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