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侧坐在柜台,两只玉腿晃悠来晃悠去。
她手里捧着金咖色的栗子蛋糕,呈螺旋装的n油花纹被她挖得歪歪斜斜。
把右边架上百龄哥英格海的药搬到仓库。她对忙得团团转的陆屿,娇滴滴吩咐道。
今朝是西药房盘店的日子,可却只剩她一人,幸好野男人主动送上门做苦力。
林瑾梨涡深陷,舀起一勺小蛋糕,送往嘴中咀嚼。
有些吃腻了,回头得告诉他,下次不要买凯司令的栗子蛋糕了。老大昌的蝴蝶酥最近也甚合她心意。
药房的电话机兀自响起来,叮铃铃,叮铃铃,似催命符一般。
林瑾嘟嘴,从柜台跳下,小跑着去接。她不情愿地将听筒置于耳旁,视线却笔直落于柜台上的栗子蛋糕。
陆屿搬完药,从仓库走出来,身上的白衬衫已被汗水滴滴答答濡湿。他见那块蛋糕居然还存活在柜台,而自己的小胖妞却正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怎么了?陆屿端着蛋糕走到她身旁,叉下一小口,喂进她嘴里。
林瑾将口中蛋糕咽下,公董局的卫生科说店里卖的新药有问题,让我现在带上资料去一趟。
现在?天都快黑了?陆屿剑眉竖起,嗓音沉了几分,有些不放心。
嗯,我自己去就行了。你不是今晚还有事吗?林瑾总算在柜子最底层找到了新药的资料,长长舒了一口气。
陆屿今晚确实有事。有一家新赌棚在他们地盘开张,按照规矩,他们需要去给那家赌棚剥猪猡。
林瑾把资料捏在手中,见陆屿没回话,杏眸弯弯凝着他,又伸出食指戳了戳自己唇角。
陆屿忍不住嗤笑,忙叉下一大口蛋糕,送进她嘴里,然后捏了捏她的脸。心里轻叹,和她在一起两个多月,她的脸看着又圆了不少。
林瑾赶到公董局时,已是华灯初上。这座新古典主义的红砖大楼,只有卫生科的窗口还亮着暖灯。
她深吸一口气,才把右手放在门板,咚咚咚敲了三下。心中暗暗抱怨,又要见到老色鬼朱科长了。
进来……沙哑的烟枪声从里幽幽传来。
林瑾捧着文件走进去,只见朱科长正拿着小壶给办公桌上的玉簪花浇水。
白灿灿的玉簪花挤满了青瓷瓶,浓郁香气向林瑾阵阵袭来。
朱科长,这是关于新药的所有资料。林瑾把文件递过去。
朱科长继续浇花,眼皮子都没抬,吾勿看额,这些药厂都把自噶额药,吹得天花乱坠,资料都假来兮额。
他放下小壶,睨了林瑾一眼,而后指着桌上的玻璃药瓶,一本正经c起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