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等她回来了我再让位也不迟。对了,你怎么也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今天可是女人的专场。苏莘并不好奇,不过礼貌起见,还是从善如流地问了一句:为什么?程子昊矜持地抬了抬下巴:Jenny特意请我过来的,今天晚宴的珠宝,是我家提供的。苏莘的脑中灵光一现,忽然想了起来。这个招牌的花孔雀表情,充满了自负和傲慢,那种得瑟的感觉一下子点燃了她记忆中残存的火星。这位程子昊,当年在学校也是鼎鼎大名的人物,高调的富二代,桃色绯闻无数,甚至还有女的为他争风吃醋差点上演出一场为爱跳楼的闹剧。原来是你啊,程学长,苏莘笑了起来,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有趣。程子昊的心神一荡,三魂中差点飞了一魄:叫我子昊吧,我和亦慎也算是朋友,不要见外。一听简亦慎的名字,苏莘嘴角的笑容立刻淡了下来,不说话了。程子昊和女人相处得多了,自然对这种细微的情绪变化十分敏感,不免有点心疼:是不是又和简亦慎吵架了?这家伙,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照我说,就是欠收拾,我传授给你几招,包管以后他对你服服帖帖的。苏莘哑然失笑:不用了,谢谢。说真的,我还不想传授给你,程子昊一本正经地道,你们俩要是以后不好了,你就考虑考虑我,我很愿意做你的护花使者。饶是苏莘的心情不好,也被这口无遮拦的说笑逗乐了:程大少爷,你可真有意思,让你做护花使者,只怕我这朵花被你那一群莺莺燕燕连根拔了。苏莘,我有点伤心了,程子昊捂着心口,没想到你也是这样用世俗眼光看我,那些女人都是我掩饰内心的假象,透过现象看本质,其实我心里还是一个纯情的男人。不得不承认,抛开那些花边新闻,程子昊说起话来还挺有趣的,就这么短短几分钟,苏莘被他逗笑了好几次。两个人正说这话,田芷蓝急匆匆地过来了,戳了戳她的肩膀:小莘,有人来了。苏莘转头一看,整个人都僵住了。简亦慎站在门口,脸色铁青地看着她,不知道来了多久了。虽然才过去短短的一天一夜,苏莘却觉得好像漫长得过了一个世纪。如果说,昨晚在餐厅等待时,她的心中还对这份感情抱有微末的幻想,那么经过这一天一夜的痛苦挣扎,此刻她已经彻底放下了。那张曾经让她痴迷的脸庞还是那么深邃俊朗,走过来的身影还是那么气势夺人,但是她的心情如同古井无波。亦慎,你怎么也来了?程子昊诧异地招呼,我和小莘正聊得开心呢,来来,一起坐。小莘?居然叫得这么亲热。简亦慎的太阳xue突突跳了两下,抑制不住的怒气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昨晚苏莘手机关机,人也消失,他四处找不到人担心了一个晚上,中午拨通了电话之后也没人接,最后还是霍至辞告诉他,在霍家的酒店里看到了苏莘,他才找到了这里。一进餐厅,他就看到了苏莘和程子昊一起谈笑晏晏,笑得十分开心。这让焦灼寻找了这么久、担心苏莘出事的他,看起来像是个笑话。回家。他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来。程子昊愣了愣神,不悦地道:哎我说亦慎,对老婆说话温柔点,我就和苏莘偶尔碰上了聊一会儿天,你板着一张脸算是怎么回事?田芷蓝也恼火了:简亦慎,你什么意思?小莘难道是给你呼来喝去的吗?四周的目光看了过来,就连舞台上正在致辞的主客也停顿了一下。苏莘心里对Jenny分外歉疚,第一次参加私宴,却这样二次成了全场的焦点,再折腾下去,只怕要把这场宴会给毁了。她站了起来,客气地道:我们去外面说吧,别打扰了别人。简亦慎看了她一眼,转身大步朝外走去,苏莘按住了也要跟着起来的田芷蓝,轻声道:没事,你放心,我去把事情解决一下。真的没事吗?田芷蓝有点担忧。能有什么事?苏莘笑了,难道他还能打我?空中花园在顶层,出去后下了楼梯就是一层休息室,此刻休息室里空无一人。简亦慎站定了,深呼吸了两下。刚才他有点失控了。程子昊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清楚得很,自来熟、满嘴的甜言蜜语、说起笑话来一箩筐一箩筐的,跟哪个女人都能聊到一起去,苏莘和他说笑几句,很正常,他用不着这么生气。可能是苏莘失踪的这一天一夜,让他的心情十分糟糕,所以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昨晚我八点十分就到了餐厅,迟到了四十分钟,距离你离开相差十分钟,他沉声道,如果你对这四十分钟非常介意的话,我可以向你道歉。苏莘轻笑了起来:简亦慎,你计算得真准确,我自愧不如。简亦慎忽略了她嘲讽的轻笑,努力让自己耐心一点:还有,昨晚我去了倩语的演奏会,一来是因为速拍是这场演奏会的冠名赞助商,我参加是因为工作,二来倩语是我的朋友,我去捧场,于情于理都站得住脚,我自问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唯一没有处理好的是,我忘了演奏会的时间,他们提醒我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和周末约你的时间冲突了,所以我听完第一首曲子献了束花就赶过来赴约了。是吗?苏莘笑容可掬,那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坦坦荡荡地直接告诉我?你一直对倩语有成见,就半个小时的事情,何必麻烦?简亦慎反问,你看,本来我们可以开开心心吃一顿饭,结果现在呢?苏莘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简亦慎。她的瞳仁漆黑清透,仿佛最漂亮的黑色琉璃,浸满了看不透的东西,像是在伤感,又像是在庆幸,还像是在告别。简亦慎的心里莫名其妙地烦躁了起来。简亦慎,我知道,我就是一个麻烦,苏莘轻声道,所以,我现在把清净还给你,把自由还给你,明天就去离婚吧,对不起,我一刻都等不了了,如果你坚持不肯,我会向法院起诉,到时候我们俩家的脸面都会很难看,你斟酌一下。简亦慎的脑袋一抽一抽地疼,昨晚他几乎一夜没睡,今天又四处找人,现在道歉也道了,结果苏莘还是这么不依不饶。女人真是太麻烦了。他忍着气道:好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我不会回去了,苏莘冷静地道,我的东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