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魏世子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无言的神色交汇,孟宁彦知道父亲已经懂了自己的意思,便告辞。弟弟走了,孟宁蓉的泪水就慢慢干了,孟父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人打了水,温声让她洗干净脸,又赠了她一方砚台。孟宁蓉本想要从父亲的神色里判断,是不是他也觉得自己是抄袭,但父亲的声音依然是温润儒雅,让她听不出弦外之音。她也就放了心。她的那些,明明就是书中时间线以后的事,那些人根本没有做出这样的诗词,算什么抄袭呢?等到孟宁蓉离开,书房里孟大人神色淡了下来,去把小姐这些年写的诗,找出来。书房里就有一些,还是自家的夫人整理过来,想要炫耀把女儿教养的很好。孟大人看了一会儿,就轻轻笑了笑,就像是儿子说的,只怕是孟宁蓉不知道从什么途径弄来的代笔,和平时的练笔之作完全不同。没人盯着的时候还好,有心人去看,就是破绽。去把夫人请过来。孟大人把刚刚看过的诗甩在了桌子上。***孟宁蓉还以为父亲已经绕过了这一节,回到了房里,神色就淡了下来,八宝阁上是孟宁彦送的瓷娃,长袖一扫直接扫到了地上、没影的抄袭都能够被魏齐晖给盯着,然后闹出这样一通,这事的由头是在魏齐晖那里,孟宁蓉想到了查案的是韩慎,冷笑着,怎么不死了好?找个穷书生,就想要查出来是谁害了你?这辈子都是妄想。她的屋子里的人都是她的亲信,孟宁蓉在内里发泄,也都会有人在外盯着。只可惜魏齐晖的身份地位实在是高,一次失手了之后,短期内她都不会下手。***王氏到了书房的时候,就知道丈夫是动了怒气的。心中一咯噔,合拢了房门,轻声问道,文礼,怎么了?书案上的诗词,你看看。王氏一看诗词就认出了是女儿的诗作,最前面的一首是当年去考女院时候的诗词,年岁很小的时候就足以见到女儿的天分,第二首则是一次诗会上的诗,那次的诗也是做得好。怎么了?平日里她做得哪些诗,怎的前面一半的水准都没有。王氏笑着说道,夫君,蓉儿虽然说是有些天赋,但没有彦儿那样,她一个姑娘家,能做出几首不错的诗,已经很不错了。有两首诗岂止是不错?孟文礼说道,她平常的诗词,用的多是疏星朗月之类的景物。但是做的好的,虽然也是借景抒情,用词要大胆的多,都是乍一看寻常的物件,要么是动词用的好,要么是景致跃然纸上。从诗可以见人,其他的那几首诗,只瞧得出寻寻常常,这几首便让人一看就知道其人想象瑰丽,骨子里头有一股自矜的傲气,你的好蓉儿,可有?王氏听得是心惊rou跳,听得出丈夫话语里的冷意,夫君,你说的有些事都是几年前的,如果是真的抄的,早就闹出来了。纸是包不住火的。是,若是包住了,我也不会拿着这诗问你。孟文礼说道,为了攀附侯府,就把魏世子踩在脚下。这事我也知道。王氏顿了顿说道,夫君,蓉儿说的也是事实,只是那魏世子的气量小了。前世的孟宁蓉和母亲并不亲近,如今的王氏是她的生母,又是主母,孟宁蓉就圆了上辈子的梦,与王氏十分亲近。孟文礼笑了笑,对,小气量的人盯着她了,还特地告诉了彦儿,最新做的一首诗其中一句是清平散人的残篇。收敛了笑容,我甚至觉得,你的好姑娘是不是害了魏世子惊马的人。这不能。王氏吓了一跳,文礼,蓉儿不是那样的人。夫人。孟文礼说道,我与妹夫同朝为官,他是大理寺断案的一把好手,因为之前菁丫头在我们府中住着,他们父女两人并不亲近,但是妹夫任然是记挂着菁丫头,时常与我吃酒,你也知道的。王氏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忽然提到了韩慎。他断案入神,被人称为是‘獬豸’。我与他吃酒,是会讲到他断过的一些案子,他的心思细敏,我问得多了一些,他也告诉了我一些常见的断案手法。孟文礼的眼睛微微眯起,想到了当时韩慎与他说的那些话。眼神,下意识的动作,还有说话的语气,细微之处如何断定是否是撒谎。为官之人,面上都言笑晏晏,过得是生死场,不光是自己的家族,还有自己所在派系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但后宅牵扯到的面要小得多,所以用在孟宁蓉身上,最容易看出问题。如果要是孟宁蓉真的没有抄袭,那态度应该是直接亮证据,把话说清楚,而不是总把话题扯到别的方向去。你说是拿我当jiejie,就不应当怀疑我。没有证据的事,你要是开口那就是污蔑。枉我那么关心你,你就这样想我?真是太让我伤心了。孟文礼在当时心中就有了揣测,只是等到看到了诗词,就着儿子说的诗风的问题,更容易看出问题。抄袭的事,孟宁蓉既然这样的笃定,孟文礼也知道,大约是抓不住其他的证据,但是另外一件事就让他更在意。不让彦儿打马球,还是那种笃定会出事的态度。孟文礼的话让王氏出了一身冷汗,是不是多想了,打马球本来就是危险的活动。以前也没有这样巴巴拦着,希望是我想多了。孟文礼的手捏着佛珠,神色淡淡,让她病一场。没有证据,谁也没有见过她,这件事也就过了。丈夫的声音太过于冷冽,让王氏下意识地就点了头。***孟宁蓉被禁足,苏玲珑通过了Y121知道。或许是前些年顺风顺水惯了,才会出这样的风波。苏玲珑通过Y121看到了孟宁蓉的口中被塞了帕子,被母亲含着泪,浸到了冷水里,一直到苍白的面上发了红,开始明显生热,才停止了动作。别怪娘。王氏颤抖着手,心疼说道,娘是为你好。苏玲珑分明看到,孟宁蓉记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