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办公桌前的地板包括那张办公椅上,全是一片水渍。聂书姚咬牙硬撑着穿好裙子,又拿纸巾简单擦了擦地板上的yin水,yin靡的气味直冲鼻端,她难以想象自己竟然流了这么多的水。也是,她和周途zuoai时,从来没有被cao尿过。那些水渍不是yin水,是……尿。她把湿透的纸团丢进垃圾桶,转身才看见周铎不知何时从洗手间出来了,腰间系着浴巾,胸腹肌rou鲜明,皮肤冷白,他径直走向办公桌,按下内线,说了声:进来。电话那头的许疆立马应声:是。也就三秒的时间,办公室门被打开,穿着黑色西装的特助许疆出现站定在办公桌前,他目不斜视地看着周铎的方向,在等他的指令。送她下去。周铎转身往里间的方向走,余光瞥到地上的水渍,淡声吩咐,叫人把这儿打扫干净。是。许疆领着聂书姚往外走。聂书姚不知道许疆有没有看出来,但她此刻难堪得几乎不敢跟任何人对视,站在电梯面前都不敢抬头,一直盯着地面,直到许疆递来一杯温水送到她面前。谢谢……她说话时嗓子依旧是哑的。许疆让她稍等一会,他去了趟茶水间,拿了一盒润喉片递到聂书姚跟前。他什么都不说,却什么都知道。聂书姚仿佛被扒光了衣服站在人前,想到办公室一会还有人进去打扫,她的难堪就无所遁形,她硬着头皮接过润喉片,抠下一片塞进嘴里,好在许疆没有露出任何八卦或嘲弄的神情。周家的司机一直在停车场候着,见到聂书姚过来,赶紧下车打开后座车门。聂书姚坐上车后,许疆弯着腰递来一张名片: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打我电话。聂书姚接过来点了点头,她并不觉得以后她有什么需要许疆帮忙的地方,但她还是心怀感激地冲许疆微笑以示感谢。鲁清亚并不在家,她买的营养补品全放在客厅,聂书姚一进门就能看见,新来的家庭营养师见她回来就跑过来做自我介绍:您好,太太,我叫许菲,您叫我菲菲就好。你好。聂书姚喉咙还疼着,声音却能发出来了,她在车上吃了两颗润喉片,效果还算显著。郑阿姨听见动静也迎了出来:二少奶奶,饭还在锅里热着呢?现在吃还是等会吃?等一会吧,妈呢?聂书姚环顾一圈,没看见鲁清亚。夫人去医院了,说是不放心二少爷一个人在医院。哦。聂书姚诧异之余,心里悬着的石头也落了地。晚饭她吃得并不多,在营养师的要求下又喝了杯热牛奶,回到二楼卧室,她躺到浴缸里给自己泡了个澡,四肢酸软无力,下体都好像肿了。她清洗的时候轻轻摸了摸,还好不是很疼。好不容易洗完澡,她擦干身体和头发,又扒开嘴巴照了照镜子,嘴唇内侧被咬破了好几道口子,她细细涂上药,又给手腕擦了点药油揉搓了一会。收拾完一切,她回到床上,困得眼皮都睁不开。床上还放着周途的一件睡衣,从他出事以来,她每晚睡觉都抱着它,就好像是抱着周途一样。她睡得很沉,手机铃声响了第三遍,她才猛地惊醒,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时间是凌晨五点零三分,来电是周铎。她的心脏不知为何跳得很快,大概是被惊醒的,也或许是因为天没亮。喂……她滑动接听,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周铎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过分低沉:过来。电话挂断了。聂书姚在床上怔愣了一会,才意识到。周铎回来了。就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