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找我?有事儿?
葛志诚有些不好意思,连连作揖,叶凡,我老丈人……你上去看看呗。
别这么客气,我去就是了。叶凡笑了笑,冲着李少华他们摆了摆手,转身上楼。
楼上是一个单间,推开门,叶凡看见三个老人家正在端详着那副画。
叶凡,这幅画你真的要送给志诚?王亮一心都在这幅《丛兰荆棘图》上。
是啊,已经送给志诚了。
这怎么好意思,这怎么好意思!王亮一直低着头看画,像是要钻进去一样。
没什么,希望志诚以后生意兴隆。丛兰荆棘么,都是在一片荆棘中长出来的,我喜欢板桥先生起的这个名字。
这真是板桥先生的真迹,叶凡啊,你手头还有么?我原价买!王亮问道。
老先生,没了。叶凡笑了笑,去索斯比拍卖行买这幅画的人也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朋友。
原来是这样。
王亮有些失望,深深叹了口气。
这真是爱画爱到痴迷,叶凡很理解。
只问了叶凡几句话,王亮和另外几个老人家就一言不发,沉浸在郑板桥的画作之中难以自拔。
叶凡也不着急,这些人沉迷于画作,就像是自己沉迷于医疗一样,各有各的乐趣,乐在其中。
十几分钟后,一个电话打断了王亮的思绪。
他很不满,看也不看电话,一直盯着郑板桥的画卷,信手接通。
范老啊,您倒是赶紧来啊!郑板桥的真迹,绝对是真迹!
呃……
王亮兴奋的话语一下子被哽住,他怔了一下,真的被脏东西缠住了?
话音刚落,电话里传来一阵凄厉的哭泣声,好像是一个女人,哭声尖锐哀怨,让人毛骨悚然。
王亮怔了一下,他的思绪被哭泣声从郑板桥的画卷里拉出来,再也找不到那种沉浸式的快乐。
范老,这是你女儿?
我们去看一眼!
说完,王亮挂断电话。
小王,怎么了?
一位鬓角苍白如落雪的老人家手里拿着放大镜,一帧一帧的看郑板桥的画,也一样被女人的哭声给拉出来,他好奇的问道。
范老的女儿前几天撞邪了。
撞邪?
说是肩膀越来越沉,好像是有人坐在上面一样。而且……
而且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坐在肩膀上的人好像每天都在长大,越来越沉……
王亮刚刚沉浸在郑板桥的画卷之中,没有注意到这些话的真实含义。
此时说出来,他感觉包间里阵阵冷风,好像那只脏东西就在身边。
真的?
其他人也无法再看下去,所有人都被王亮的描述说的心里害怕。
唉,范老的女儿最近一段时间睡着睡着就哭醒,她也没什么伤心的事儿。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又听到她的哭声。那孩子我见过,挺乐观、开朗的一个人,这是怎么了?
说着,王亮戴上白手套,一丝不苟的把郑板桥的画卷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