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刘瑜重新出现,在西夏的兴庆府城里,在皇宫里,在梁太后如掌上观纹的寝宫之中。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有共同的利益。
刘白袍,你知道你说是什么?辽国?梁太后气得笑了起来,她站了起来,慢慢走到刘瑜面前,竟学着他一样,盘腿坐了下去,望着他的眼睛。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辽国,看似庞然大物,但正因为这样,只要我们能从他身上割下肉来,哪怕只是一小块,也足够让我们吃得满嘴流油。刘瑜毫不回避她的眼睛。
她伸出那纤手,就放在刘瑜的腿上:好看吗?
你我都是被利益驱动的人,谈情说爱,并不符合我们的本性。刘瑜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这便让梁太后眼里有了笑意,她望着刘瑜:但你还是看了。
看便看了。刘瑜便也不否认。
梁太后就愈开心了:你心里还是想过,好看或不好看。
想便想了。刘瑜依然也不否认。
她点了点头:那你不愿说出来,就不说吧。
左右女官在太后的示意下,很有默契的上前,刘瑜的眼里终于露出了一丝慌乱:等等!
可惜梁太后并不准备给他说话的机会:不,我一刻也不愿等。
于是寝宫再一次传来衣帛撕裂的声响,刘瑜刚毅的声音,不屈地响起: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下官绝不轻言放弃!
呵呵,好个刘白袍,那本宫倒要看看,你怎生个‘长驱蹈匈奴,左顾凌鲜卑’!
刘瑜长啸高唱: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西北不比南方,盛夏正是雷雨当时,殿间夜火炽烈,忽又听取雷声阵阵,电蛇于苍穹之中乱窜,夏雨如注,润了一地的青草。
是夜,罔萌讹咬了一夜的牙。
你要图谋辽国?为何要拉上我?梁太后懒懒地倚在薄锦被上,向着刘瑜问道。
正如刘瑜所说,她是利益动物,她对权力更甚于感情,她可为了权力卖掉第一任丈夫,半圈禁自己的儿子,她凭什么会对刘瑜例外?不,她不会对刘瑜例外,哪怕她真对刘瑜有感觉,她也会自己把这感觉斩掉,以保证权力的永固,不为感情动摇。
所以刘瑜很清楚,她对他说穿了,也就是欲,绝对无关感情。
但这反而让他感觉轻松许多:因为我一个人,啃不动辽国。
本钱太小,有些生意总是不好做的,所以就得找志同道合的人合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