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你这样,对这些孩子也不好,骄生惯养,长大了,仗着你的势,到处惹祸,不成器啊!
好不容易把刘母哄过去,赵原过来,又是一顿批:你是要效仿五代,建孩儿者,银枪效节都么?收几十个义子?若是你把他们当下人使唤,倒也无妨,你又是教文又是习武,又是枪棒又是弓箭,你是想找死吗?
大宋最是提防武将,就是怕宋太祖黄袍加身的事重演。
但文臣如果跟刘瑜这样,收几十个义子,当真也是取死有道。
如果刘母的话,刘瑜听听就过去,那赵原这席话,却是说得他起了一额的汗。
因为他之前被撸了差遣之后,是有些觉得无官一身轻,无所忌讳了。
多谢正则兄救我。刘瑜起身一揖到地,这事如果不是赵原今日说破,一旦被有心人捅出去,那他刘瑜不知道得费多少气力,才能收场。
不过赵原这么捅破了,事情就好办许多,无非就是把这些半大小孩,通过衙门书吏,户籍落在李宏、王四等人的名下,等于说他们是王四、李宏他们的孩子,至少从法理上来说,就是这样。
那些亲事官,一人认领几个孩子。
然后这些孩子对刘瑜改了称谓,义父变先生。
也算是打了个补丁。
这事料理之后,赵原就问起王大地方的事,刘瑜照实说了,赵原就很好奇:王家不敢说,宁可多给五千贯,也不敢说出,背后是谁指使他们?如此倒便是麻烦了!
没有什么麻烦。刘瑜笑了起来。
他不以为意地说道:就是石得一这阉狗嘛,我又不需要王家来当人证,他不敢说,便不说好了。
等我缓过手来,再来料理这阉狗。
赵原只觉听着头痛无比:你能别搞事么?你都折腾到冠带闲住了,你还折腾?
刘瑜看得出来,赵原那是真为自己着急,自然也不会跟他斗气,笑着应承了下来。
不过这些日子李宏就忙脚后跟踢屁股了。
因为,那些江湖人开始一个比一个硬汉,去了矿山干不到半个月,就纷纷服软,表示愿意写信,叫人拿钱来赎。但是,现在临近过年了,商队都往回赶,这年头又没邮局,如果在徐州到秦凤,这条东西方向的快递线上,那倒还好,其他地方的,怎么送信?派谁送信?
于是李宏跟这些江湖人商量,过完年,过了元宵节,再给他们送信。
之前都是硬汉的江湖人却不干了,天天催着李宏给他们送信,一个两个都说自己家里有钱。那是一天也不想在矿山里呆下去,这年头,又没有抽风机,挖矿的环境不是一般的恶劣。这些江湖人有的耍起赖来,说自己等家人来赎,死活也不愿下矿去。
李宏一时疲于周旋,按他跟刘瑜的汇报:这要是他们家人带了钱银过来,这边打出事了,到时却怕就有些麻烦。
不是说大宋讲人权,而是有些江湖人,也号称自己家里,有人是做官的,文官。
大宋朝的衙门,虽然打百姓的屁股没什么问题,但要是对方家里有人是官员,那总也有些麻烦,又不是人人都是包黑子。
刘瑜听着就笑了起来:李宏啊李宏,看来离了皇城司,不单我失了思量,你也变傻了!
还请先生明示。李宏是想不明白关节。
干活干得好,帮他送信,干不好的送什么信?他们可都是奔着行刺我来的!死在矿井里,便是畏罪自杀!
李宏恍然大悟,一时间恨不得地上有条缝可以钻进去。
看着他这模样刘瑜也不妨责怪他:不要真把自己当巡检,你是李宏,皇城司的亲事官!
是,先生!
但不管如何,就在年前,还是陆续有人过来赎人的。
所谓穷文富武,还真别说,能练武的人,大多家境还是不错。
年前光是赎人,李宏就创收近百贯。
不过刘瑜有了王大地主的输诚,倒也不缺这点钱,倒是从秦凤那边来的信,让他感觉到很头痛。
那是李师中给他来的信。
信里面主要的内容,就是骂王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