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瑜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他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沈括认真的了。
时代是有局限性,刘瑜做过尝试很清楚这并不可行。
嗯,我看看,要不上个折子给官家,说是存中兄这么建议我,然后被我训斥?
沈括真的要哭起来,拿着头拼命撞墙,刘瑜连忙一把按住他:说笑、说笑!
一点也不好笑!
刘瑜无奈,只好对他说道:等我兄守孝期满,我必定马上,就给存中兄张罗一个差遣。
当真?
我至于骗你吗?
至于!沈括这句话,几乎是怒吼出来的。
刘瑜摇了摇头,不跟他说话,对高俅说:备马,下乡去。
子瑾,你没骗我吧?沈括见刘瑜不理他,自己却就跟了上来。
骗你的啊,你不是说至于吗?
不至于吧?
刘瑜停下步子,望着沈括:真想谋个差遣?
当然。
那跟我下乡吧,把永兴军路的情报网络搭起来了,到时再不济,帮你弄个机宜文字,还是可以的吧。
是、是,便依子瑾之言!沈括就是个官迷,刘瑜这是拿捏到他的痒处了。
不能搞土改,也不具备新民主主义革命的条件,那刘瑜下乡干什么?
老人家,我想的是,民富而国强。刘瑜下了乡,坐在这村里的祠堂,对着诚惶诚恐,陪坐的族老跟地主们,这么说道。
大宋此时的知县,才八品,刘瑜是七品,还是京官,还有馆职,还赐绯银鱼袋。
由着知县陪同,下到这乡里,那感觉就跟天一样的大人物吧。
天下大同,三代之治,那是宰执们谋划的话,下官以为,在其位,谋其事。不论如何,这永兴军路的差遣落在身上,总要给百姓,给君父,一点交代。刘瑜侃侃而谈,下面族老、地主纷纷点头。
等到刘瑜和知县走了,那族老才向族里以前也中过举,做过两任县尉的同辈兄弟问道:六哥,这刘相公,是什么章程?
那祠堂里的其他地主,也眼巴巴望着这位六大爷:是啊,咱们乡里虽说大些,但他要派税摊丁的话,不太多还能支应,要是狮子大开口,那咱们也办不出来啊!
这位六哥想了想道:刘直阁不是来要钱要粮的。
边上族老苦笑道:六哥,那么大的官,下到乡里,不是要钱要粮,难道还会是给咱们钱粮?您听得明白,给咱们分说分说,不论多坏的消息,大伙心里有个底,总是好事。
是啊,六爷爷,您只管说便是!那些地主也纷纷说道。
当过官的六哥,笑了起来:他的意思,还真是要给咱们乡送钱。
听我说完。大家不要起哄。这位刘直阁,他要政绩,他说得很明白,要给君父一点交代,就是要政绩。大约他跟司马相公来永兴军,就是要办出一番成绩的。所以他说,民富国强。大抵,倒不是要我们出钱出粮这么简单。
你们不要急,我叫我家老三,去跟刘直阁手下马弁套交情,送他们回县里,看看老三回来,怎么说,就清楚了。
众人这么一听,倒也心里安稳了一些。
老三很快就回来,他带回来的消息,就更直接:直阁要教我们做生意。</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