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即便是剥壳的荔枝rou在侧,恐怕也要逊色三分
江南什么多?行商的多。走船的、织造的、倒卖的,各式各样、种类繁多——还有,贩盐的。郗则韶的眸光闪了闪。裴越这人所图不小,北方有鞑子虎视眈眈,南边有夷人阳奉阴违,东南沿海也不安生,虽说这些年大梁国力强盛,几十年来都没让倭寇上岸一步,但终究是个隐患。天家的文治武功,都离不开钱啊……你……真的只是好奇?郗则韶纠结了半晌,憋出这么一句话。和聪明人相处就是省心。裴越看着面前少女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她或许是猜到了什么,既不否认,也不肯定,抬手捻了捻她肩膀上垂落的柔顺微凉的发丝,扔下一句我去沐浴。,徒留郗则韶一个人坐在原地心痒痒得直跺脚。又卖关子!又卖关子!郗则韶看着少年端雅挺拔的背影,暗暗咬紧了一口银牙。这人干脆别当皇帝转行开票号算了!这么喜欢卖关子!心中隐隐不爽,郗则韶倚靠在榻上翻看话本,等到少年从盥室一出来,便十分麻利地收了话本,轻哼一声,滚到最里侧拉过被子便要睡觉。裴越裹着一身淡淡的水汽上床,澡豆的清香混合着他身上独特的檀香,这个清雅馥郁的香味萦绕在床榻内,郗则韶闻着这熟悉的味道,便觉得困意上头,原本满腔的腹诽都抛诸脑后,浓密的睫羽上下打着颤,便要睡过去。可惜,裴越今天没有发善心,任她好眠。一只骨骼分明、皮rou纤薄的手在郗则韶眼前晃了晃,见她没什么反应,便直接钻到被子里去解她的腰带。郗则韶:……她有些咬牙切齿地道:我还没睡呢!我知道你没睡啊,少年俊秀的面庞上写满了‘理所应当’,不是在等我?三言两语间,那只修长如玉的手已经轻车熟路地解了她腰间并不繁复的腰带,挑开衣襟,往其上的丰盈之处走去。等等等等,郗则韶连忙按住那只熟门熟路的手,你先别急,我问你点事……她那点力气,根本压制不了裴越分毫,只是少年见她今日似乎情绪有一阵低落,怕把人招惹急了,才随她制住。你问。少年点了点下巴,一副好说话的模样。这么好说话?郗则韶有些狐疑地眯了眯眼,打量着裴越的神色。才从盥室出来的少年,发间沾染了湿意,柔顺地披散在肩头,一双惯来肆意飞扬的凤眼此时在微黄的灯光下,也显露出了难得的柔和。裴越长了一张极精致的脸,若是遮住他英挺的眉宇,赞一声貌若好女,绝非妄言。或许是今日裴越送来的疑似弥补的竹丝扇,或许是此刻少年柔软下来的表情,郗则韶只觉自己突然狗胆包天,壮着胆子,抬手掐了掐眼前人的面颊。裴越……你是不是谋划着去一趟江南呀?这显然不会是裴越突发奇想的念头。只是当前他被北方军务以及恩科之事绊住了步伐,只要此间事了,若他真有此意,势必南下江南!少年眼帘微垂,睫毛几不可查地轻颤了颤,默了片刻,语焉不详地回了一句:你觉得呢?说罢,也不等郗则韶回答,被对方按住的那只手兀自动了起来,动作轻柔地捏了捏她柔软的胸脯,指示十分明确。要不——你让我弄舒服了,我就告诉你?色中饿鬼。郗则韶暗呸了一声,双手却已经自若地抬起,轻轻搭在了对方脖颈,宽大的衣袖滑落,露出一大截赛雪欺霜的胳膊。我今日有些累,你莫弄太久成么?她蹙着眉,似是有些烦恼地同他打着商量。裴越的喉结上下滚了一滚,终究是没忍住,喉咙中泄出几分轻笑。成啊。他漫不经心地应道,手上的动作却半分不慢,先扯掉她的腰带,再扯开绣着‘仙鹤振翅’图案的月白色小衣,将少女如同剥荔枝般从衣物中剥出来。她的皮肤白得晃眼,即便是剥壳的荔枝rou在侧,恐怕也要逊色三分。将小衣随手甩到一旁,裴越还有心情点评:我觉得今天这件没你前天那件好看,你皮肤白,穿艳色好看。没品位的东西。郗则韶在心里默默谩骂道,嘴上却是:今天的寝衣是素色的呀,里面穿太鲜艳了透出来不好看。裴越啄了一口她的脸颊,又继续去解下面繁复的裙子,那就多做几身颜色鲜艳的寝衣,我喜欢你穿银红色……衬得整个人肤如凝脂,又好似一颗饱满幼嫩的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