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在别院修养了一个月,林渐深腰上那道剑伤好了大半,本就不深的伤口,结了痂,只每日抹些药就够了,无需再缠纱布。
其实这种程度的伤,往日林渐深最多绑个叁天的纱布,就由得它去了,哪像这次这般小心的对待。
我看你这伤好的差不多了,我府内有我皇姐赐下来的冰肌玉肤膏,专门预防伤口留疤的,要不我差人去取了来?叶时薇坐在凳子上帮林渐深递药瓶子卖好,顺眼就在对方的精瘦窄腰上溜了一圈。
嗯,八块腹肌什么的,可真不赖啊。
哼,我林某人不是娇养的京城贵公子,可用不起王女的精贵之物。叶时薇想卖好,却不想被林渐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撅了回来。
哎,这又是突然发的哪门子邪火?
叶时薇茫然的抬头朝林渐深看去,成熟男人的眉眼生的极好,斜插入鬓的双眉,此刻不耐的微皱着,平添了几分叫人不敢直视的气场。
卧槽,这男人太帅,她有点不敢看。
叶怂包低下头,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手上的药瓶子。
这是林渐深自备的金疮药,朴素的青瓷瓶子,用一个木塞塞住。有点像是林渐深这个人,从来都是一根发带绑最简便的辫子,一袭款式最简单的深衣,身上一点多余的装饰都不带。
好看是真好看……
也是呢,真汉子怕什么留疤!
那就不用了。自以为想明白了的叶时薇怂了一会儿,就很是从善如流的说道,不过是去疤的药,不用也不碍事的。
自以为应对的很得体的叶时薇,一抬头,就看见林渐深那两道浓眉,似是皱的更深了些,连着那唇都抿成了一条直线,扑面而来的,是满满的压迫感。
卧槽,她又说错话了?!
在下还当王女殿下是真心赠药,不过也是嘴上说说的罢了。也是,区区贱躯,新痕旧伤,哪里入得了王女的眼。
这话,说的就很明显了。
林渐深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了。
这一个月朝夕相处下来,叶时薇待他周到有礼,若不是他存着那龌蹉心思,便是怎么都挑不出毛病来的。
但正因为他有那心思在,六王女的有礼便成了生疏,叶时薇越是守规矩不逾越,就越显得他的心思下流不堪。
偏偏,叶时薇待他和他的部下在衣食住行上极为妥贴周到,又平易近人,就是听到那些流言也不恼,让他不由得又生出几分妄想来,这位尊贵王女,也许对他到底是有些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