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郑在玹回身,面色有些尴尬,没说什么。
成员们纷纷起身,有的揽住他肩膀,笑眯眯:走吧。
一行人出了待机室一起往外走,又上了台,他们是从舞台右侧上来的,郑在玹微微低着头,不着痕迹地用目光在舞台地面上搜寻着,舞台很大,他们组合编舞的走位更是跟飞一样,每个人几乎都把舞台的各个位置站了个遍,可这会儿,准备发表一位,工作人员给他们安排的位置是固定的,就站在主持人身后,任他眼神再好使,也只能看清眼前这一小块地方,更何况还有镜头盯着,他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弯腰找,只能偷摸地用余光搜寻。
正式开始录制一位发表的场面时,郑在玹就没办法再低头看了,充当一个合格的好看的背景板,站在主持人后面,微笑看向镜头,公布一位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张纸条彻底找不到了,因为随着主持人的声音落下,舞台边一下炸起烟花,从上方缓缓飘落漂亮的银色彩带,落了一地,就算纸条还在台上,掩在这些彩带下,也很难找到,更何况,接下来还有一位获得者的安可舞台。
郑在玹弯腰鞠躬向前辈表达了祝贺之后,随着安可歌曲响起,他只能恋恋不舍地跟在成员们身后下了台。
第71章 爆发 好感度五十
首尔市内车水马龙, 夜幕降临 ,汉江边波光粼粼,街边昏黄的灯光倒映在江面上, 十分漂亮。
黑色保姆车在宽阔马路上平稳地行驶车内成员们七扭八歪地倚在座椅靠背上,一整天都连轴转, 还要在镜头前时刻保持微笑和热情,大家都没什么精神头,各自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机, 后排靠角落的郑在玹,眼睛一错不错,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一副生怕错过什么重要消息的模样。
他刚才上了车, 就给美容室的金造型师发了消息, 拜托她帮忙把自己的联络方式转达给裴善,虽然那张纸条丢了, 但是他也能大概猜到主要内容, 肯定是想要和他交换联络方式, 其实他直接向金造型师要她的联系方式也是可以的,但是他作为被追求的一方,肯定是要矜持一些的。
金造型师虽然对他的这个操作有些迷惑, 也想不通,明明他一开始甚至连多看阿善的脸几眼,都觉得不舒服,现在怎么就发展成了主动给联络方式的情形, 但出于职业操守,和人情世故,还是答应了郑在玹的请求, 回复他,自己会好好转达的。
自从阿善进到美容室以来就一直是金造型师负责带她,两人关系很亲近,自然是有联络方式的,她斟酌了很久,措辞小心,生怕让阿善觉得唐突。
【裴善,或许你和在玹最近变亲近了吗?】
此时,阿善正在蹭裴妍车回家的路上,头靠在车窗上,倒映出这幅身子标致又清纯的脸蛋,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她掏出来看了一眼,是金造型师发来的短信,每个字她都认识,但是组合到一起,就让人有些诧异了,她也没在认亲做出过什么和郑在玹表现亲密的事情啊,一直都是工作范畴内,公事公办的淡淡态度,金造型师为什么突然有了这种错觉。
她打了几个字,模棱两可地回复:【是有什么事吗?前辈?】
金造型师一直守着手机,见她问,就直截了当地说了。
【是这样的,在玹突然拜托我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
看见内容,阿善轻蹙眉,有些困惑,难道他还没看那张纸条,不应该啊,现在已经快七点了,人气歌谣的录制早都结束了,想了想,细白的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几个字。
【好的,前辈,请发过来吧,谢谢。】
金造型师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反正把联系方式给她发过去就算完成任务了。
阿善收到之后,只看了眼就把手机收起来了,没联系郑在玹,也没给他发消息,虽然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差错,但是她肯定是要等着攻略对象先主动的。
正在开车的裴妍用于余光扫了阿善一眼,开口问:谁给你发消息?
阿善头靠在车窗上,声音淡淡的:裴妍,你怎么这么八卦?
裴妍啧啧两声:妹妹长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了。
小时候,可是什么都会和我分享的。
她说的自然,在这个环境里,这些话直接脱口而出,说完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裴一向不爱听她说小时候的事情,那是姐姐和妈妈都缺失的时光,只要一提,裴善保准就炸,果然裴妍在看她的时候,她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粉嫩嫩的唇瓣抿着,一看就是在忍着,但好在没直接发飙。
裴妍自觉失言,小心翼翼地赔不是:对不起,姐姐说错话了。
你不喜欢的话,姐姐以后就不问了。
阿善面色冷冷的:你知道就好,我确实不喜欢。
再之后,车里的氛围一直都很紧绷,两人都没再说话,裴妍忍着妹妹对她没大没小的的憋屈,阿善头靠在车窗上,整个人冷嗖嗖的,看着就知道心情不好。
车子在公寓前停下来,阿善也没等裴妍,下了车之后,自顾自地往前走,进了门。
裴妍拎着包,踩着高跟鞋,跟在她后面,只觉得气闷又憋屈,自己这个姐姐当得一点威严都没有,她觉得她已经够容忍裴善了,她对自己没大没小可以忍,她想要什么,自己出钱,每天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真是不知道到底还要做到什么地步,裴善才能理解她,接受她。
听到响动,裴母从客厅迎了出来,站在玄关处,给阿善拿拖鞋,笑盈盈地接过她手里的包:善儿,一整天辛苦了吧。
妈妈给你做了你最爱喝的海带汤。
阿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为什么做海带汤?
说着,把脚伸进拖鞋里,往客厅走,远远就看见餐桌上摆着丰富的晚饭,走近了看得更清楚,满桌传统料理,还有各种各样精致的小菜,只有平时她坐的位置面前摆了一碗海带汤。
裴母见她脸色不好,有些惴惴不安:善儿,你明天不是开学吗?妈妈希望你能顺顺利利的,而且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喝妈妈做的海带汤吗?
说着,踮起脚,想要伸手帮阿善解开围巾,让她坐下喝汤。
阿善回身,眼神冷漠地盯着裴母:你也说了是小时候,你带着姐姐离开后,好好生活的这些年,我早都已经不喜欢你做的海带汤了。
还有,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越说,她嘴角的笑越冷,像是自嘲,也像是讥讽:今天是我的生日啊,明明连自己女儿生日都记不得,还做出这幅关心我的模样,真是让人恶心。
裴母怔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喃喃:今天是…我们善儿的生日啊。
半晌,似乎回过神来:对不起,善儿,妈妈忘记了,真是对不起。
裴妍过来打圆场:裴善,妈妈也不是故意忘记你生日的,反正也做了海带汤,赶快坐下吃饭,我们一起给你庆祝生日。
阿善冷笑一声,一字一句:意义不一样。
说着看向裴母,眼底满是受伤和脆弱,倔强地质问:姐姐的生日,你也会忘记吗?
还是因为我根本就不重要?
就像你当年连问都没问过我的想法,就只带着姐姐一个人走了。
说着,阿善一双漂亮的眼里,溢满了水色,但是她倔强地没让眼泪流下来:你根本不配做我母亲,你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