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为什么不做?
江南区最顶级的补课院,没有夫人点头,我连门都摸不着,你知道吗?
徐善哽咽:我很害怕他。
您为什么总是逼我做我不愿做的事情?
闻言,徐母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似乎被她这番话寒了心,提高音调:我逼你?是你自己的人生啊!上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过浑浑噩噩的日子,就是你想要的吗?
徐善攥紧手心儿,红着眼眶,直视她,一字一句:考上首尔大的人生,才是成功的人生吗?
徐母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来话:是,你必须无条件考上首尔大。
你知道我和你父亲,为了让你能考上首尔大,付出了多少心血吗?
徐善无力地垂下头,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制服裙子上。
徐母深呼吸几次,慢慢平静下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从今天开始,家里那些没用的东西,我会全部清理掉!
全校会长竞选的公约,已经定下来了,反对校园内部暴行,给我好好做!
竞选活动正式开始,徐善立下的公约,受到了以李元为首的财阀后代和精英子女的针对。
他们认为,她在挑衅。
这天,徐善和协助竞选的同学一起在食堂进行宣传,德亚的学生食堂十分豪华,大片的落地窗,一共三层,高一到高三每层是分开的,采取自助餐形式。
一行人站在入口处,发放牛奶,拉取选票,徐善站在最前面,脸色有些苍白,神情怏怏的,竞选开始,她立下公约后,日子并不好过,不但被财阀子女处处针对,连带着社会关怀对象看她也没有好脸色。
她夹在中间,两面为难,可又不得不屈服于徐父徐母的安排,被迫咬牙坚持。
协助竞选的学生和徐善是同社团的,平时只是见面会点头打声招呼的关系,并不亲近,但这段时间帮她宣传,拉取选票都十分卖力,是徐母通过学习情报,打通了他们父母的关系。
请多多支持三号候选人,徐善。
请投三号,徐善,谢谢。
请关注三号候选人徐善的公约,反对校园暴行。
徐善站在最前面,麻木地发放牛奶。
这时从食堂二楼右侧楼梯,走上来几个人,为首的是李元,制服被清瘦韧劲的骨骼撑起,线条流畅的侧脸轮廓一路往上,是挺直的鼻梁和棱角分明的眉骨,那股财阀公子冷淡又嚣张的姿态似乎融进了骨子里。
身后跟着的两个男生也都非富即贵,但一向很听李元的话,就像他养的狗,指谁,就咬谁。
他视线在徐善脸上打了个转儿,脸上挂着戏谑又不屑的笑,双手插兜,走过来。
冷漠轻视的眼神,从上到下扫视她一圈,又移向地上摆着的绿色塑料网格牛奶箱,里面还有不少盒牛奶没发出去,他嘴角轻微勾着发出一声嗤笑:挑衅我们,你觉得很有趣?
以为你这幅为别人出头的模样,很特别?
他一脚把牛奶箱踢翻,里面方方正正的牛奶盒,散落一地。
徐善看他狠戾的模样,微微后退一步,满是防备姿态。
李元弯下腰,伸长了手,捡起一盒牛奶,放在手心儿里颠了颠,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他向前一步,逼近徐善,抬起手,牛奶盒距离她的头顶只有一拳的距离,他似乎没用什么力,轻轻就挤破,粘腻的牛奶顺着她的刘海儿,往下淌,领口,制服上,脚边都是,狼狈不堪,又充满了性暗示
李元身边那两条狗,看着她调笑起来,吹了声口哨。
徐善,身材不错嘛!
这幅样子比平时死气沉沉,只知道学习的样子,性感多了。
协助徐善竞选的同学,站在她身后,默不作声,他们不敢出头。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气氛变得莫名诡异起来。
德亚高的春夏制服本就偏薄,被淋湿了之后,浑身黏腻,连带着素净无花的内衣,都隐隐透出痕迹来。
她睫毛上沾了牛奶,白茫茫一片,有些模糊,可却能清晰看见李元脸上不加掩饰的恶意。
李元嘴角噙着一丝笑,却更增加了几分危险,声音很轻:你这幅愚蠢的模样,真可笑。
和那些肮脏又恶心的社会关怀对象没什么区别。
冷嗤一声,紧接着直起了身子,没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竞选的最后一天,演说定在下午,午休前的一节课,是数理,走读形式,徐善留在本班级上课,就没换位置,在最后一排,她低头,紧紧攥着笔,焦躁地在纸上,划来划去,想到徐父徐母早上说的话,她也不知道竞选的这最后一天,对她来说到底是解脱,还是新一轮折磨的开始。
徐母说让徐善最后一天,好好收尾。
无论如何,就算给夫人下跪,她也会争取到委员会的票数。
竞选开始的每一天,对徐善来说都是煎熬,像活在地狱里一样,她不知道今天最终的结果会是什么,成功与否,都不是她想要的。
刺啦一声,尖利的笔尖把纸张划破。
她扔了笔,抬手捂住脑袋,一脸痛苦。
学生们陆陆续续进来,低声交谈着。
过了一会儿,李元面无表情地走进来,自然而然坐到了她右侧隔着过道的位置,而他的跟班们也找到位置坐下,隐约把徐善围起来,让她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
很明显,又是来找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