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跟李元确认过,发帖人爆料内容全部属实,节目组也没打算让他退出录制,毕竟只剩最后一集,还是重中之重的收官,就算是负面热度,也是热度,毕竟黑红也是红,只要能创chanel a电视台综艺的收视率纪录,装聋作哑一时,挨些骂也无所谓。
最终选择的前一晚,是大家一起做的晚饭,当然不包括李元,网上的爆料,嘉宾们也都心知肚明,对他的态度,都有些微妙。
景妍也理解了最初徐善说他是特别的存在那句话,所暗藏的意味。
李元隐藏的一切都被公之于众,他没必要再装下去,更没必要,为了镜头前的人设,委屈自己,大家在楼下做晚饭的时候,他没出现,吃晚饭的时候,也一直没露面。
男嘉宾卧室
李元穿着件深灰色毛衣,倚着阳台扶手站着,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他裤兜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他没接,电话那头紧跟着打了第二遍。
他按灭了烟,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是久久的沉默,而后传来刘镇的声音:李元,报道里说的是真的吗?
那些事,你都做过吗?
是质问,是难过。
李元喉结上下滑动,艰难的发出声音:嗯,是真的。
你遭受的那些,我曾经都对别人做过,甚至更过分。
你知道高尔夫球杆吗,我用它打断了喜欢多管闲事的人的胳膊。
开着跑车,绕着社会关怀对象转圈,发动机的轰鸣声很大,他跪在地上,甚至吓得失禁。
刘镇开口打断他,声音滞涩:你知道…你做得这些是错的吗?
李元沉默片刻,心头那种闷,无处释放:曾经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说完之后,心里的沉闷感似乎也随之释放出一些。
吃完饭,夜色渐深,光线越来越暗,直至被黑夜完全笼罩,落地窗外,大面积的树木被大雪覆盖,雪已经下了一天,积得很厚,白茫茫一片。
大家商量着一起出去打雪仗,阿善套了件高领毛衣,裹上羽绒服,戴上毛线帽,围巾,手套,捂得严严实实,跟着出去。
昏黄光线从透亮的落地窗里散落出来,雪花漫天飞舞,晶莹剔透,像是细碎的银星,落了满地。
阿善捧着雪,只露出一双盛了笑意的眸子,甜得要命。
李元站在二楼阳台看了会儿,缓缓抬步,拿起搭在床头的深色外套,下了楼。
雪越下越大,刚才景妍扔了个小雪团砸到阿善身上,砰的散开,有雪花落在她的毛线帽子上,羽绒服上,脖子里,化成水珠,流进她的头发里,冰冰凉凉的,比这个天气还要冷,冻得浑身一颤。
景妍似乎想借着打雪仗的机会,把这段时间在阿善身上吃得暗亏,都找回来,就盯准了她,追着砸。
郑泽护着阿善,她笑着躲在他身后。
景妍讨不到好处,恨恨地跺了跺脚,渐渐转移目标。
大家笑闹成一团,熙熙攘攘。
阿善脖子里进了雪,冰冰凉凉的,不舒服,见没人注意她,便走到非拍摄区域的角落里,想要用整理一下。
刚走到墙后,就被人揽着腰,绊住腿,一下子放倒在雪地里,雪下了一天,松软又厚重,并不疼,她还没来得及惊呼,李元整个人一下子压了上来。
阿善皮肤白,耳垂薄软,被冷风一吹,冻得通红,他一口咬在她耳朵上,很用力。
她忍着痛,压低声音,怒斥:李元,你疯了!
他缓缓松开口,抬起头,漆黑的眼神定在她脸上,雪花大片大片地往下落,落在她的眉眼上,她的肌肤像雪一样白,唇瓣是淡淡的樱粉色,怎么看都看不够。
喜欢一个人可能只是一瞬间的事,但放弃一个人需要一辈子。
他做了很多错事,配不上如雪一样纯洁无瑕的她。
徐善说得对,对于被害者来说,霸凌者和旁观者也许都一样,可对于公众来说,这两者却有本质区别,霸凌者手染鲜血,受千夫所指,而旁观者隐匿在人群中,就可以得到赦免。
就像他和徐善。
阿善注意到他红了眼眶,眼底满是血丝。
李元声音沙哑,像是压抑着太多东西,喃喃道:徐善,我真的错了吗?
阿善只是看着他,并没回答。
他抬手挡住她的眼睛:徐善,最后一次,原谅我。
说着,他俯下身子,发了狠地含住她的唇瓣,用力啃咬,似乎用尽了全部力气。
大雪纷飞的夜里,一墙之隔,转角处,嘉宾们笑闹着,打着雪仗,雪团在空中散开,漫天飞舞,在昏黄光线下,折射出漂亮的光。
而这边,雪地里,李元旁若无人地亲着阿善。
他心口闷得发疼,心头梗着的那句我不会再打扰你了,在嘴边缠绕好几圈,还是没有说出口,沉默着。
其实他出现与否,她的眼里都没有他。
第37章 曝光 好感度七十
第二天, 清晨微光透过大片落地窗,散落进别墅里,把客厅照得透亮。
因为是最后一天录制, 嘉宾们起得都很早,各自收拾行李, 来的时候,可能只有一个行李箱,可在信号小屋住了整整一个月, 大家或多或少都添置了些零七八碎的东西,整理完发现一个行李箱还真装不下,景妍尤甚。</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