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郁芽皱眉,反应了片刻才猜到他的意思,一时起床气尽散。是答应她昨天的要求了?她的惊讶多过快意:你什么意思?按你说的——我做你的……那个。哪个?宋理之真气她要把这样羞耻的话说明,憋红了脸,蚊子哼哼:性、奴。居然真答应了?!这还是光风霁月、高高在上的宋理之吗?郁芽还真没预料到这种结果。但,他敢答应,她有什么不敢接的?郁芽苍白的脸上渐渐漾出了玩味的笑:进来等着,我去洗漱。像昨天放学那样,宋理之把书包交到她手上,再将她背在背上,下楼上学。冬日清晨,巷子里没几个行人,空气冷得像结了冰。郁芽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肩上,呼了一口白雾出来。累吗?不累。宋理之道,你很轻。我是说,郁芽似乎在笑,笑得并不友善,你熬夜了吧,眼睛都红了——不累吗?他试图躲避这个话题:还好。为什么熬夜?水泥路面一片灰白色,像什么大型动物死去后氧化的骸骨,睡不着?你不会整夜都在想要不要当我的性奴吧?……看来真是这样。郁芽像听见了什么好玩的故事,穷追不舍,那你为什么答应——我要是你,我绝不会屈服的。那那样笃定,显得他的妥协仅仅因为愚蠢,而不掺杂什么感情。宋理之无奈,心中不知为何隐隐窝火:但你不是我。顿了两秒,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点冲,他又轻叹:我也不知道。可是我想离你近一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我是错的吧……他诚实道,等我找到答案了,或许就能离开你了。他这样说了,以为终于能顺郁芽的意,却听她冷哼一声,环着他脖颈的手臂用力箍紧:你觉得性奴有想离开就离开的权利?咳咳咳!之之。少女微微抬头,呼出的热气贴上他耳朵,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了——在我同意结束之前,你只能是我的。走到大路上,行人多了,郁芽便催他放她下来。宋理之没法子,把人放在地上,坚持要扶着她走——自然,这样亲密的行为也惹得路人侧目。一路到了教室。得亏宋理之习惯早起早到,拖着个行动不便的瘸子过来,虽然耽误了时间,好歹不至于迟到。但也不算早了,教室中的同学已到了大半。——都在他们一起踏进门槛的那一秒诡异地安静下来。众目睽睽之下,郁芽抿直了唇,默然甩开了宋理之搀着她的手,率先一步一顿地回了座位。这是头一次,她被这么多人注视。宋理之亦皱眉,扫视一周,众人忙作无事发生状,继续各做各事,教室重陷吵闹。但放过他们是不可能的——宋神?同桌张子俊挤眉弄眼,解释一下?解释什么?当事人面色平淡,只是抽书的手不动声色用力了叁分。还装!他干脆捶了宋理之一拳,我昨天下午可都看见了,你是背着人家妹子下楼的——好多人都看见了哦!宋理之抬头,见前座两人亦在竖着耳朵听,便知这事大抵已经传开了。也是,昨天下午一路遇见的人也不少。迎着张子俊写着八卦两个大字的目光,他做了张嘴,耳畔回响郁芽在路上警告他的话:在学校,我和你没关系,少给我惹麻烦。他的一切,于她,只是麻烦。她脚受伤了,不方便下楼,所以我帮了一下忙。少年平淡道,仅此而已。切!张子俊压根儿不信——只是帮忙的话,一向和女生保持距离的宋理之会背她?骗骗哥们儿得了,别把你自己也给骗了。你不是早就在打听人家了?后半句压低了声音。真的。宋理之苦笑,普通同学,只是同学而已。什么名分也没有,可不就是普通同学嘛——难不成让他说:其实我是郁芽的性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