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蒋南起床以后闭着眼睛读档了昨晚的事,然后发现徐怀鸣并不在床上,家里也没有一点第二个人存在的声音。是畏罪潜逃?蒋南准备用一个早餐的时间思考她是否要对徐怀鸣的欺骗行为追责,如果她继续选择徐怀鸣,又是否做好准备无性生活?当然,还有口唇手指道具,但蒋南无法评断,这些是能长久的亲密手段?昨晚,徐怀鸣的态度一直很克制,使蒋南也不好意思放开,如果有一方不快乐,这事迟早成为关系里的累赘,而且,俩人就住对门,将来低头不见抬头见,这种关系是不是太尴尬了?
留给蒋南苦恼的时间不多,她刚把牛奶倒进麦片碗,手机大响,她的母亲给她打来电话,上来就是问句:蒋南,你现在跟对面家的孩子走得近?
时间是上午十点多,对蒋南是大早起,而对一早起来锻炼、买菜、做家务的蒋母来说是大上午。蒋南说:你说谁?
蒋母说:对面的,姓徐,碧城小区那个——你现在在哪?
在家这边。
静水苑?
是啊,怎么了?
蒋母说:七楼的张栋梁,你知道吧?他说这段时间老看你跟叁楼的徐家儿子一块。那小孩他爸是你爸走后进的单位,他儿子有精神病,从小就有,二十多住过天府路32号,说治好了,但这几年不去上班也不去上学,那不是还有病?你跟他玩干什么,蒋南,这里边的事你知道?
蒋南在这边张大了嘴:什么精神病?
就是疯子,发病了制不住,得好几个人拽着。你不记得,你爸那边有个刘老疯,提着刀捅了人,你爸回去跟人谈,咱家还凑了五万块钱。
天府路32号,是他们省最有名一家精神病院,会在地方台打蓝底黄字的广告。蒋南想到小学跟同学互骂,就流行这么说:你家住天府路32,或者:你搬去天府路吧!蒋南说: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我跟他说过话,看起来不像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