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时间还早。石头提议道:大学城也没个娱乐,想请冬子唱个ktv都没地去,要不这样,咱打一把?
行!
胡斌和亮子都附和。
吕冬似乎不好拂人面子,也没说反对的话。
胡斌去前台要了一副扑克,酒喝多了打牌是常事,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关好包间门,洗好扑克牌,石头提议拖拉机,一块钱底钱。
吕冬推辞:咱们再拿一副扑克当筹,用钱不太好。
亮子说道:冬子,小赌怡情,就是自家兄弟随便玩玩,谁在乎个输赢,对不对?
胡斌凑趣道:咱都大男人了,总不能再往脸上贴纸条?
我没带零钱。吕冬做戏做全套。
吕冬的反应,完全在石头预料之内,他非常痛快的掏出钱包,从里面取出一把零钱和两张五块的钱放在吕冬面前:都自家兄弟,又没外人。这样,钱放你这,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冬子,这总成吧?
绝大部分人,被熟人这么一说,自然而然入局。
因为面子上的事,很多人真的抹不开。
吕冬就像个普通年轻人一样,抹不开面子,无奈接下钱来,开始跟另外仨人拖拉机。
不知道他运气太好,还是别人运气太差,没过多大一会,面前的桌子上就堆了一大堆钱,光十块的就有七八张。
到了这里,吕冬完全确定,这帮人就是打算用对付苏小山和那些动迁户的法子,来对付他。
先让你赢个够,把心思勾起来,然后再拿走你的所有。
非常简单的办法,却也是最常见最有效的一种法子。
吕冬存了警惕,自然不会勾起某些心思,但打了两个多小时,就数他赢得多。
手气太差,今晚到这。头一次,适可而止,石头主动提议结束。
吕冬看了看面前的钱,不好意思:这些钱咋办?要不谁的谁拿回去?
亮子拉住胡斌蠢蠢欲动的手:认赌服输,这最基本的做人道理,谁赢的就是谁的!
石头附和:对头!冬子,咱们是兄弟,也不能这样。
胡斌费了好大劲,才把要回钱的心思憋回去,说道:冬子,该拿的就得拿着,总不能坏了咱兄弟情分。
吕冬突然笑了,笑的有点灿烂:我就不好意思了。他收起钱来,仔细点点,得有七八百块钱,说道:今天我请客,谁也不能抢!
石头和亮子看一眼,这人入套了。
出店门,一行人分开,吕冬独自骑着摩托车去南边,石头和亮子往北走。
大学城是他熟悉的地方,戒心低。石头还在分析:后面几天,咱都在大学城,关键时刻再拉县城去!
亮子说道:行!先让他尝尝甜头。
吕冬回到店里,找个袋子把钱和饭店收据装好,略微思考一会,又出了店铺。
找个没人的地方,他拨通吕春电话:大哥,你在哪?有事想跟你说说。
对面直接说道:在学府文苑房子里,你过来吧。
吕冬回到店里,从后门进小区,来到二号楼位置,敲响小院的南门,铁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看到开门的方燕,吕冬有点意外:方姐……嫂子,你来了。
吕春在房子那边招手:进来说。
这套房子跟吕冬那套用来当仓库的不同,后面要当婚房用,已经装修一新,连家具都快买齐了。
大哥,你这动作快。吕冬拍着沙发扶手说道。
吕春说道:家具都方燕买的,我没插手。他看眼方燕,解释一句:方燕带人过来做一个报道,就你说的那个油的事,晚报社那边批下来了,可能要做个大型的社会性事件报道。
吕冬的第一反应:大哥,嫂子,尤其嫂子,一定得注意安全!
吕春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会先跟宣传口打招呼。
方燕笑着说道:好像你们青照是龙潭虎穴。
可不就是龙潭虎穴!吕冬听到公对公业务,基本放下心来,而且有吕春在,不会闹出外地人在本地叫天天不灵的境况。他转而说自个的事:我叫人盯上了,有人想给我设局设套……
他把这两天石头的事,以及苏小山的事,完完整整说了一遍。
吕冬跟吕春不用打马虎眼:大哥,以前是别人的事,我说说就算了。这次,他们找到我头上,说明我叫人盯上了,这些人做事不讲规矩,一次不成很有可能再来下一次,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我一正经做买卖的,总不能每天提防着这些烂事。
吕春在思考。
方燕也是个有见识的,难免有所联想:先是动迁户,又是吕冬这样正经做生意的人,这些人不可能零零星星分散作战,我觉得他们可能形成了一根成熟的链条。
吕冬在这里不用掩饰:大哥,我开门做生意,接触的形形色色的人多,不止一次听人提到,咱们青照地下隐藏着赌博设局的窝点,那些人很可能受某个人控制……
吕春知道吕冬说的谁,毕竟俩人以前讨论过:县局这边也有怀疑,你跟他接触过,知道他身份不简单,没有切实的证据,这事很复杂。
吕冬不是小孩,明白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否则未来十多年,城市里哪来那么多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