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妍正被公主亵玩得意乱情迷,心中暗叹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女子玩弄得动了情,忽而听到公主这么一说,不由得怔住了。
这个问题若是闵妍刚来时,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可她在共和国已经生活了这么多天,心态不知不觉间早已经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那一个想字还没说出口就哽在了嗓子眼,闵妍踌躇迟疑着,支支吾吾了半天,却答不上半个字来。
看来皇后殿下还有些犹豫,或许皇嫂需要一点小小的帮助。瞧见闵妍如此模样,公主轻轻摇头,朝着身后温柔凝望着她的祭司打了个手势。
祭司宠溺地笑了笑,双手先是合十,在胸口做了一个玄妙繁奥至极的手势,接着忽而双手张开,闵妍的面前陡然出现了一道光幕。
就如同全息投影一般,光幕里出现了闵妍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天空,以及熟悉的世界。光幕开始如水纹般波动,画面飞速变换,场景急速跳动。而祭司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斑白,显然这样的消耗对他来说并不算太轻松。
闵妍激动的凝视着光幕,平心静气聚神,连呼吸都放得极其微弱。光幕的视角就像是上帝视角一般,随着祭司的心意不断的变化调整着。
闵妍跟随着祭司的意愿,回到了那个自己魂牵梦绕的小区,最后径直冲入那父母所在的那间小屋里。现在正是晚饭时刻,但父母却没有做饭,只是自顾自地吃着月饼。
父母相对而坐,两人的中间留了一把凳子,面前摆放着叁个刚买的月饼。五仁的,正巧是她最喜欢吃的口味。很香,很好吃。
闵妍不知道自己失踪的这么多天时间里,家里会发生什么事情。但从父亲佝偻的身躯,母亲鬓角加深的白发来看,他们一定是经历了极大的苦痛,以至于现在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自己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贪图富贵,而至自己的血脉至亲于不顾呢?
闵妍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铺满了精致美丽的脸庞,她啜泣道,爸妈,是女儿不孝,你们要保重身体,女儿这就回来看你们。
画面里的母亲似乎听到了她说的话,也或许是血脉之间冥冥的感应,她忽然看向窗外的空白处,似乎隔着无尽的时空和闵妍对视。可母亲却什么也没看到,她轻轻摇摇头,自以为是出现了错觉。可心里却好像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两行清泪无声地流下。
闵妍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平淡地盯住公主的双眸,冷冷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此时的闵妍虽然脸上还是梨花带雨的憔悴模样,可双目凌冽之中却有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而最让白鹤公主满意的是她的知情识趣,有舍才有得,自己不可能这么好心,分毫不取的把她送回去。她白鹤可不是开积善堂的。
白鹤轻轻摇头,把闵妍心里这只苏醒的猛兽重新哄睡,她带着清浅的笑意说道,皇嫂不要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本宫先给你讲个故事吧。
从前在皇室有一对兄妹相依为命。哥哥非常疼爱自己的妹妹,妹妹也非常喜欢自己的哥哥。白鹤公主的眼神飘忽起来,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嘴角带着极其轻微的笑意,却不同于之前标准的完美假笑,是完全从内心发出来的,只是哥哥还一直以为妹妹永远只是那个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跟屁虫,对妹妹的情意视若无睹。
原来是你勾引的皇上。闵妍有些无法理解,你那个时候怎么会知道情爱之事,又怎么会喜欢上自己的亲哥哥?
喜欢这种事情,还需要什么理由吗?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至于勾引——白鹤公主轻笑一声,哥哥被那些规矩禁锢得太久了,如果本宫不主动的话,哥哥一辈子都不会直视本宫的感情。
祭司在公主身后沉默着,他自诩为她的影子,也只做影子该做的事情。可听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言笑晏晏的谈论起另一个男人,心里总归不是什么滋味。
皇嫂你知道吗?是本宫勾引的皇兄,可最后皇兄却以为是他强迫了我,直到现在他还对本宫深怀愧疚。公主眯着眼睛吃吃的笑着,两弯柳梢眉一颦一蹙间,像极了一只偷食的小松鼠,‘醉花阴’可真不愧是天下第一春药,饶是皇兄意志再坚定,不过一时叁刻,便是彻底失了神智。
公主素手轻抚自己的小腹,眼神中闪过幸福的神色,无视了身后祭司愈加冰冷的面容,当时的皇兄就像是野兽一样,本宫可真是痛啊,直接痛昏了过去。等到本宫醒来的时候,就看到皇兄怔怔的坐在床头。本宫知道皇兄无颜在面对自己的亲妹妹了。
皇嫂,你知道皇兄当时想做什么吗?公主突然问道。
闵妍愣了一会儿,迟疑道,皇室多的是伪造处子之身的法子,皇上只需要尽管把公主下嫁即可。只要公主不说,皇上不说,此事便是就此揭过了。
公主轻轻摇头,云淡风轻的开口,语气却是暗藏着刺骨的寒意,本宫太了解皇兄了,他过不去自己心里那一关。他要么选择杀死本宫,要么选择自杀。但父皇和母后的企盼让他只能选择前者。
闵妍算是知道了,这一家人全都是疯子,毫无半点亲情而言,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甚至能以绝对的理性来审视一切。
那公主你现在又是——可是闵妍却又忽然来了兴致,想看看这个小疯子是怎么解决那个大疯子的。
很简单,本宫从龙床上爬起来,拖着还疼痛不止的身体,拿来茶杯凑到哥哥嘴巴喂他喝水。哥哥就放过我了,只是把我关在宫殿里,再也不准我私自外出。
喂水?只是简单的一个喂水他就——
哥哥小的时候,父皇不喜欢他,却因为文臣的态度不得不亲自教授他武功。每次都把哥哥累到精疲力尽,连喝水的力气都没有才罢手。本宫就守在哥哥身旁,父皇一走就抱着哥哥给他喂水。父皇先是不准的,后来想着本宫最后还是要嫁人的,以后自有夫家管教,也便默许了。白鹤公主的神情有些黯然,美眸之间似乎还噙着几滴泪珠。
再后来父皇驾崩,哥哥登基,本宫再也不用喂哥哥喝水了,可哥哥始终还是记得本宫的。所以只要本宫再给哥哥喂水,他就会想起来曾经是怎么躺在本宫怀里休息的,就不会再想着怎么赐死本宫了。
白鹤公主说得很是轻巧简单,但闵妍却能从哪平平无奇的描述之中想见当时的气氛会有多么的凝重压抑。
身为一介帝王,却强奸了自己的亲妹妹,这是何等的耻辱。匹夫一怒,尚且血溅五步,更何况是天子一怒呢?不光白鹤公主要死,她宫里所有的仆从下人都要永远的闭上嘴巴,为皇室的尊严而奉献出自己的生命。
但聪明的皇室少女却巧妙的利用帝王心中残存的情感完美的解决了这一问题。赤裸的少女在少年不解的目光中缓缓起身,她的下体还是红白相间的一片狼藉。可她却恍然未觉,她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香茗,扶着少年僵硬的身子,喂水的动作神情一如从前。
她凌乱的长发早已失去了发髻的束缚,如瀑般丝滑地披散下来,遮盖住少女玲珑优美的娇躯。上面或青或紫的淤痕久久难以散去,像一根根锋利的尖针般刺向少年坚硬如铁般的内心。
当少年把公主手中那股带着馥郁清香的暖流吞下肚时,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又好像有一声轻轻的叹息在房间里幽幽响起。皇帝最后还是放弃了刚才心里那一个残忍的决定,选择把公主像金丝雀般囚禁在宫殿之中。
他很少会来到这里,每一次的到来必将是一场极其粗暴的性爱运动。没有情意、没有怜惜,只是最原始的性欲。与其说他是把少女简单的看成一个女奴,还不如说他只是为了逃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