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母亲便教导她做人要坚强,眼泪是弱者失败的象征,会让别人更加的看不起你。可此时此刻,她忽然间热泪盈眶,眼泪在眉角哗哗的打着旋儿。雨寒的指节绷得发白,细长的系带勒紧了她的肉里还浑然不知,她只是失了神般地一点一点收缩着那一截茎腰的软肉。
坚硬的束腰形状是专门为闵妍设计的,没有一分一毫的偏差,此刻如毒蛇般吻上了那点缀有道道红痕的白皙肌肤,贴合得严丝合缝。少女光洁的玉背上,束腰两侧的开口慢慢的收紧,慢慢地收紧,淡蓝色的束腰反射着晶莹的辉光,就像是毒蛇看待自己怀中猎物般冷漠的眼神。
呵——受难的天使发出一声难耐的悲鸣,闵妍本能般地踮起了脚尖,全身的重量压在只有硬币大小的鞋尖上,毫不意外地传来钻心般的疼痛。但束腰杆就是中世纪的男人专门为了束腰而设计的器具,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经过了百余年的发展变迁更是被修正改装了无数次,无论是安静的淑女还是不听话的假小子被吊在它下面都只能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牛羊。
束腰慢慢陷入了柔软的股肉里,占据了盆骨上方所有可能被挤占的空间,并且连带着第一件束腰深深地勒进了闵妍的肋骨,好像要把她从中间直接切断一样。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好像又经历了一场不小的排山倒海,那种剧烈的窒息感与晕眩感让她的心跳加剧,呼吸加重,胸膛里传来一阵阵可怕的心悸。在雨寒成功合上束腰后,她忽然失去了腰部以下的所有知觉,并且终于如愿以偿的昏厥了过去。
辛辣苦涩的嗅盐重新唤醒了她,闵妍抬眼便是雨寒惨淡忧愁的面容。她的双眼微肿,好像刚刚哭过,面色是难以掩饰的苍白,唇瓣上有一道极细极浅的血痕,像是自己咬的。她的手紧紧握着闵妍的手,涂着淡粉色蔻丹的指尖捏得发白,眼神里的焦急担忧就像是在icu病房外苦苦等待的病人家属。
雨寒,你这是怎么了?闵妍环顾了四周,发觉自己已经是回到了温暖舒适的宫床上。旁边没有宫女的影子,很难想象这么弱小的女孩子是怎么把自己一步一步从束腰间扶回来的。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又重复了一遍。只是先后两次的心境却悄然不同。
殿下...雨寒没事的...雨寒微微侧过脸,那张枯槁憔悴的面容掩在灯火的阴暗处,似漫不经心地说道,以奴婢的意思来看,殿下的‘茎腰’还要差些火候,因得那容易束下的腰围都减得差不多了,现在每减下了几分所用之功较之先前或许数倍不止。
闵妍亲眼见她脸色由担心转为平淡,语气上也是百转千回,连雨寒的自称都换成了奴婢,好像是要撇得干干净净,实际上却是掩耳盗铃、欲盖弥彰。她突然有些想笑,但猛然收缩的茎腰如同一只大手摁住了她的喉咙。她的心情有些低落,并非源自身体上的些许痛楚,而是她明白这种束腰在她今后的日子里只会在某些特殊时刻被极其短暂的脱下
好了,莫要让旁人看见了。我太累了,想睡一小会儿。你且过来吧。闵妍的语气里带着深深的疲惫,却又有着毋庸置疑的意味,把雨寒已经冲到嗓子眼的劝慰话语堵回肚子里去。
睡觉这样唯一一个可能舒适一点的事情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在闵家的那位皇后所主持编纂的《宫妃条例》里面规定宫妃的就寝安置也必须按照严格制定的规则来进行。
一朵精致的桃花样式的口中花塞住了闵妍的小嘴,大小颜色搭配皆是合宜,粗略看去好像就是长在少女嘴里一般。雨寒按动花蕊上的机关,口中花尾部的卡扣便在她齿间锁紧扣死。少女发出一丝微弱的呻吟,然后深陷入漫长的沉默之中。
叁层的面纱落在闵妍的脸上,让她的视野慢慢变得模糊起来。因为是在自己的寝殿里安息,雨寒拨开了上面的两层。如果她要去会见其他的妃子,那么要再覆盖上一层面纱。如果她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会见外臣,那么叁层纯白的面纱都会落下来。
腿间叁寸长的足链被取下,换上的是几乎没有任何间距的丝绸绑带。《宫妃条例》上给出的理由是防止宫妃出现有任何逃跑的可能。但实际上,腰间穿有紧致的束腰,双手被禁锢在单手套里面,嘴里塞着饱满的口中花,脚上的高跟鞋鞋跟像针尖一样细,这样的女子连站起来都要依靠侍女的帮助,又怎么可能逃跑呢?或许这只是那位皇后在和谐美观上的一点考虑。
雨寒轻轻退下,转至旁边的偏房等候。被严格限制的闵妍慢慢阖上双眸,与她的双眼一齐沉入黑暗之中。</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