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已经完成了对公主裙摆的全部梳理,那一层层像是海洋里波浪的裙裾把少女围成了一个圈,而年轻的少女规规矩矩地端坐在圈里面,纤瘦的身体挺得笔直,微隆起来的胸脯隐约可见两团花苞的形状。这种气氛实在是有些诡异的平静,即使在会面自己的哥哥,公主也要保持自己绝对优雅的礼仪。
但俏皮的少女很快就打破了这一奇怪的气氛,她或许是想趁着还没有戴上口中花的这一段可以自由说话的时间好好的和自己的哥哥说一说话,也或许是少女天真烂漫的本性使然。
太子哥哥,我的脚好疼啊,你给我揉揉吧。
公主踢踏着自己的小脚,宫裙里传出介于清脆和闷响之间的敲击声。她似乎还想把碍眼的裙摆给掀起来,但女官愈渐微冷的眼神让她止住了动作,只羞答答地按照宫廷礼仪在裙摆下露出两只小巧可爱的鞋尖。女官收回警告的眼神,太子则是微微一怔,她就像一只敏捷聪慧的小鹿,游刃有余地处理着猎食与被猎食之间的关系,在刀尖上优雅地行走。
精致的鞋头,刻意缩小的足尖,太子一眼便认出来那是一双宫廷专用的高跟鞋。在裙摆的掩映下隐隐露出来几抹足背的雪白肤色,那高高翘起的曲线可以轻易推测出它那令人心悸的高度。
为什么。太子的声音有些冰冷,他审视着女官,一字一句地问道,她才这么小就给她穿上高跟鞋。她还只是个孩子而已。
公主惊讶地望着他,却只能看见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她想起来以前自己最喜欢躺在哥哥的怀里,只要一抬眼便是哥哥脸庞的轮廓。满脸泪水的少女突然明白,他只是不太善于表达而已,对妹妹的关心碍于面子或是太子的仪仗说不出口,但在这一个完全属于他自己的地方,他终于可以毫不顾忌地谈论起他的妹妹了。
太子殿下,您在帝师那里接受教育的时间太长了,根本不太了解共和国对公主的要求。女官恭敬地跪下行礼,低声说道,共和国的法律规定平民女孩必须在十四岁开始练习高跟鞋,但白鹤公主怎么能和那些低贱的乡村女孩相比较?
她可是尊贵的共和国公主,所以她必须在更早的时间开始练习。毕竟世家贵族们喜欢的都是年轻美丽的女孩子,他们一般在公主十四岁的时候就开始准备迎娶的事宜。如果白鹤公主在出嫁的时候只能穿着一双普普通通的平底鞋或者是像一只鸭子歪歪扭扭地穿着高跟鞋出现在婚礼现场,那么尊贵的皇室就会成为一个笑话了。
太子沉默了,女官依旧恭敬的跪在地上,脸上冷漠的表情像是一种无声的嘲讽。哪怕你贵为太子又能如何。共和国的规矩并不会因为你一个人的喜怒而发生一分一毫的改变,敢于挑战它的人都会被高高在上的世家贵族钉死在命运的十字架上。
但太子接下来的动作却让她始料未及。太子蹲在公主的面前,掀起了厚重的宫裙下摆,他的动作轻柔的就好像是在掀起神女寝宫帘幕的一角,只微微露出了两截藕白色的小腿。淡金色的高跟鞋把公主的小脚锁在里面,整体风格是标准的宫廷规制,一分一毫都严谨得让人第一次见到它时不会注意到女孩可爱的足部,而是惊叹于工匠们的巧夺天工。
公主浑身都在颤抖,她苍白的小脸涨得通红,两只小手无措地放在自己胸前。共和国几乎所有男人的一致共识,女性的足部应当等同于她极为私密的第二张脸,只有她命中注定的男人才有资格欣赏。所以对白鹤公主来说,从她出生起就没有一个男人如此靠近她的小脚。从前的时候哥哥总是刻意避着嫌,今天哥哥怎么了?
她在心中发问,然后看着哥哥修长的手指慢慢靠近了自己纤瘦的足踝。公主明白他想要干什么,旁边一直保持沉默的女官也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她猛地站起身来,刻薄的嘴唇微微张开,古板的宫廷条令下一瞬就要席卷而来。
你想干什么?公主恢复了平静,语气冰冷地叱责着蠢蠢欲动的女官。在哥哥面前,她永远是听话懂事的好妹妹。但在其他人面前,她仍然是地位尊贵的白鹤公主。
女官先是一愣,不明白听话懂事的小女孩怎么突然露出了自己凶狠的一面。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继续跪在地上,脸上恢复了之前的恭顺神色。
白鹤公主很快就不再是一个在她训斥下还会哭哭啼啼的小女孩了,她会被送往和宁宫,在那里接受共和国最详备的训练之后嫁给一个豪门贵族,这意味着她将会成为尊贵无比的贵妇人,在某种程度上还能左右朝政的发展,而不是现在这样毫无实权的挂名公主。
而这个蹲在地上的少年尽管还太过稚嫩,但依照嫡长子继承制的要求,不出意外的话便会成为共和国实际的掌权者。她一个小小的宫廷女官,在宫女面前还能过一把人上人的瘾,又怎么敢训斥未来的贵妇人和皇帝陛下呢?当然,这就是发生在只有他们叁人的寝殿里。如果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说什么也不会让太子脱下他妹妹的鞋子。
皇宫里的所有女孩,小至宫女奴婢,大到妃嫔皇后都是要穿高跟鞋,鞋跟的高度和紧致度视她们的位份高低而定。越是地位高的女人,脚上的高跟鞋就越高,鞋码也会小上几码,以突出它们的纤巧细瘦。一般而言,为了防止被无故的取下,女孩脚上的高跟鞋都是挂有一把精致而又无情的铜锁。
这时公主脚上的高跟鞋还没有上锁,可它们实在太过狭小紧致,太子怀疑只有妹妹一人的情况下她根本就穿不上去,或许只有那种专门用来穿鞋的鞋拔才能把她的两只小脚塞进这样一双高跟鞋里去。
太子费力的脱下妹妹的高跟鞋,一双晶莹洁白的玉足便映入他的眼帘。足趾小巧粉嫩,恰似十根水水嫩嫩的新剥葱头;足背纤细瘦长,一手便可掌握;肤色更是恍若冰肌玉骨,连细短的粉色绒毛都清晰可见,淡青色的脉络也是依稀可辨。
只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色印记像是烙印般留在公主玉足上的每一寸肌肤之上,斑斑点点,所过之处皆是伤痕,尤以承受压力最大的足尖最为突出,比趾甲上涂有的嫣红色蔻丹还要鲜艳。红的白的交错在一起,有着一种仙女受难的淫虐之叹,却又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
太子强压着心头升起的旖旎之情,暗叹自己近来心火旺盛,居然会对自己妹妹的脚产生感觉,又期盼着自己早日成年便能够蒙得父皇赏赐侍女好生发泄一通才是。他念头通达之后只有对妹妹的一片怜惜之情,双手如获至宝般捧着公主的玉足轻轻揉捏起来。
酸胀的肌肉开始舒缓,温热的血液慢慢流入,已经失去的知觉也渐渐开始恢复。太子并不知道的是他现在想要给妹妹做的放松之举实则成为了她的酷刑。原本在高跟鞋长期的禁锢之中,她的小脚早就已经麻木,双足传来的什么痛苦最后都会减弱很多以至于到最后几乎感受不到。现在足部开始慢慢恢复知觉,那些之前被压制住的痛苦好像反噬般立刻冲进了她的大脑。
她瘦小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好像在经历着什么巨大的痛苦。她咬紧了唇瓣,细碎的呻吟声从齿间渗了出来,戴着纯白手套的手指攥成了一个拳头。原本符合宫廷礼仪而修剪得又长又尖的指甲毫不费力地刺进了她掌心的肉里,她却恍然未觉。很多任都喜欢女孩子的小脚,喜欢它们纤瘦可爱的模样,喜欢它们握在自己手心里肆意把玩的感觉,但很少有人想过是怎样坚硬的钢铁监狱才可以阻挡住生命自我的发展进程?
是怎样的人才会设计出来这种可怕的器物,是衣冠楚楚优雅的绅士,还是地狱里最恶毒的魔鬼?
最后,猩红的鲜血染红了她的指甲,比上面涂着的蔻丹还要鲜艳。少女恢复了双足上的所有感知,也同时恢复了对所有痛觉的接收。
——————————————————————————————————————————
这里稍微有些夸大了,不过也是为了剧情服务。</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