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光与影无声的交错,闵妍好像做了个梦,又好像走在一条永远走不到头的天路之上。
触目是白,触也是白,脚踩的也是一片白。整个人仿佛置身于一个纯白的监狱牢笼里面。
闵妍忽然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个问题——一个地方向上有界、向下有界、向左有界、向右有界,这个地方便是死亡。
自己是死了吗?被校园里可能存在的鬼杀死了?闵妍有些啼笑皆非,她中学毕业在聚会的时候就畅想过自己以后该以哪种方式告别世界。她想过病死,想过抑郁自杀,想过安乐死,可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会被鬼给杀死。要知道在今天之前,闵妍可还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令人窒息的冷白如同白雪消融般褪去,一大股五颜六色的光彩自远处划过,在闵妍眼前凝聚出一幅幅精美复杂的画卷。这些飞速闪过的画面栩栩如生,就好像是实地看到一样逼真。
坚毅赴死的祭祀在万人齐射的箭雨下饮恨,壮观宏大的神殿在岁月的侵蚀下腐朽,面目不祥的国王带着黄金的面具,唯有那一双冰冷狠厉的眼眸像是利剑一般直接插入闵妍的灵魂深处。
闵妍一下就跪了下来,只能用手挣着地面才能勉强不瘫软一地。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每个人其实都有着征服别人的渴望和被人征服的诉求,就如同剑鞘合璧一般,不是剑征服了鞘,便是鞘征服了剑。
而这个闵妍从未谋面的男人仅仅只需一眼,便让闵妍浑身升不起半分反抗的心思,一心只想在他脚下俯首称臣。
闵妍,是吗?一道古老沧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它说的语言很是奇特,闵妍可以确保自己以前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语言。但出乎她预料的是,她完全能够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就好像是一个失去记忆的病人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母语一样,那一个个字符只需飘进脑海就自动翻译出了意思来。
是的。闵妍看了看远处定格在那一道目光的画面,干脆直接坐在地上,困惑不解道,这里是哪里?是你把我带过来的吗?
这里你是哪里你不需要知道,反正你以后也不会进来了。至于我把你带过来,自然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在这之前,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昌鸿熙,是平绿民主共和国第十叁代祭司。请皇后原谅我的先斩后奏,是我献祭了自己的寿元打开了时空之门。闵妍面前那铺天盖地的巨幅国王影响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和老人的形象。他看起来很是普通,就是一个最平凡的c国老年人的模样。
但他所说的话,所作的事却是句句件件都不太符合这么一副慈眉善目的老人形象。且不说这荒诞的时空之门的说法,就是这什么平绿民主共和国和皇后的称呼就让闵妍这个21世纪的女生有些无所适从。
这个名叫昌鸿熙的老人看出了她眼中深深的疑惑,微笑着解释道,我注意到在您的这一方土地上有平行宇宙的说法。所以您可以简单的理解为在某一个平行的位面,地球由伟大的平绿民主共和国所统一。而我作为平绿民主共和国的祭司受国王的委托寻找他的皇后。
听起来很有意思,这位老先生您如果去写小说的话一定会大卖。在经历了短暂的慌乱之后,闵妍对这个陌生老人的话还是抱有怀疑,更是不相信什么平绿民主共和国一说,。
她警惕的环顾着四周,想从中找出一些用以反驳的破绽,也许在不远处就会藏着几个vr的投影仪器。
皇后殿下,请不要太紧张。我只是个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老头子了。昌鸿熙醇厚的声音安抚下闵妍焦躁的情绪,在这个位面的地球上,您只是一个名叫闵妍的普通女生。但实际上您的血脉来自于平绿民主共和国皇室,您真正的故乡不是这个地球上一个苏省里面小镇,而是我们位面地球上最尊贵宏伟的宫殿。
您的母亲是上一届皇后的候选人,但她十几岁的时候就勾引了当时的祭司,在他的帮助下离开了平绿民主共和国,在这个位面的地球偷偷摸摸活了好几年才规避了蠢蠢欲动的位面法则。随后草草地找一个男人嫁了,把自己高贵的血脉从此尘封,直到今天我的到来。
闵妍沉默了。母亲生得很美,这是她从小就知道的事情。身姿绰约、窈窕柔美,一双明媚的眼眸里少了一些苏省女子独有的婉约清扬,却多了几分难以描述的孤独与犹豫。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朵远在天边的淡雅芍药,遥远中带着高贵。
而闵妍的父亲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在岗职工,每个月的薪水勉强可以温饱。但母亲从来没有抱怨过生活的平淡,每天温婉如水地相夫教子,十几年来一如既往从来没有改变。
很多人都说母亲嫁给父亲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自己年少的时候打趣问母亲为什么会选择嫁给父亲,母亲言辞闪烁并不想多提几句,她也就不再追问了。但如果用昌鸿熙的话来解释的话,母亲这么些年来的反常举动也就完全说的通了。
只是自己难道真的来自另一个地球吗,而且还是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帝王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