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笑了:小姑娘很辛苦。
倪偿摇头,她走到电梯前,用卫生纸擦了擦小手才按开关。
这时耳边响起一声程书,她看到女人站在他身侧,几乎要挽上他的手臂。
你说的意思是,未婚妻?
林道点头,贺家那位不是订婚了,好久之前的事情…
倪偿已经喝了十杯酒了。
她再要的时候林道没给,还问她:你什么事这么伤心?
我看起来很伤心?倪偿摸摸眼睛,她也没哭。
对,你很伤心,有个词不太吉利,非得说,你这叫如丧考妣的伤心。
倪偿趴在桌子上想,她可能麻木了,活该。
上次来的就是贺程书,你不会暗恋人家吧?
我不暗恋他。倪偿说。
她很明显地喜欢他,泽城已经够黑了,乱伦在这里都是小事。贺程书年轻时意外的很有道德感,她总缠着他破处,他也没真干她。
偶尔会拍拍她的小脸蛋。
倪偿含着一口酒水,像他的精液,她觉得好恶心,可还是咽了。
她还吃过他的手指。
放在嘴里含着,贺程书皱着眉头嫌弃她不怕脏。可他最后不还是勾了勾她的舌头,跟她玩了许久。
倪偿跟林道说:我觉得…
林道凑过去听,倪偿已经大舌头了,我觉得我不配。
她不配。
倪偿抽抽鼻子,也没有掉眼泪,掩着脸干嚎起来,之后就是剧烈的咳嗽,她冲到卫生间,吐到天昏地暗。
等她第二天醒来,脑子里弹幕一样播放着他有未婚妻了。
那个女人长得很普通,比她差很多。
她给贺程书发了个消息,告诉他她要把他拉黑了,然后拉黑。
倪偿自怨自艾了许多天,一蹶不振。
信件越堆越多,倪偿把脑袋泡在泳池里,狗都觉得不对劲,扯着她的衣服要把她拉上来。
贺程书过来看看她发什么疯的时候,倪偿正把安眠药翻出来数着玩,要用磨胡椒的东西磨碎它们。
倪偿酗酒极凶,她还摸出两片毒品,要掺和在里面,一起磨成碎末,放在酒里喝。
她磨得上瘾的时候,贺程书居高而下地问她:你做什么?
倪偿都快喝成傻逼了,她说:我快死了,我快死了小叔。
她这样说,瘪着嘴,眼泪滴在药末里,凝成一块一块的白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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