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牡丹院。
南漳郡主坐在罗汉榻上生气。
赵妈妈端了托盘上前。
托盘里是丫鬟刚熬好的平心静气的药。
只是药刚端到跟前,她刚劝南漳郡主喝药,南漳郡主手一拂,就把药碗给打翻了。
她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吃药。
闻到药味就犯恶心。
她更不愿意承认自己被东乡侯父女气的要吃药的地步!
赵妈妈叹气,不知道该怎么劝好。
郡主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过。
上午才被东乡侯气一通,还没缓过劲来,接着又被他女儿再气一通。
赔钱不算,女儿还被逼着罚跪三个时辰。
大姑娘可是郡主的掌上明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知道南漳郡主气头上,劝说没用,赵妈妈道,那块地要拿不回来,就等于是咱们国公府送给她了。
得了便宜,还趾高气昂,逼的郡主罚大姑娘,叫人如何甘心。
南漳郡主牙关咬紧,那块地无论如何都要拿回来!
赵妈妈望着南漳郡主。
东西到了大少奶奶手里,想要回来,无异于是虎口夺食,难比登天啊。
南漳郡主示意她附耳过来,低语了几句。
赵妈妈眼前一亮,道,还是郡主聪慧。
去办吧。
天香楼不远处的茶摊。
南安郡王几个坐在那剥花生吃。
桌子上全是花生壳。
南安郡王丢了颗花生米进嘴里,道,也不知道这会儿镇国公府情况如何了?
你不用担心,有大嫂和她的丫鬟在,大哥吃不了亏的,北宁侯世子笑道。
南安郡王看向他,我知道吃不了亏,我有点担心镇国公府会血流成河。
北宁侯世子,……。
血流成河不至于,最多也就横尸遍地吧,楚舜一本正经道。
……。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怎么觉得景宸兄气色好转了不少,定国公府大少爷道。
我也觉得他呼吸平顺多了,北宁侯世子道。
你们怎么看出来这么多,我怎么就只看到他眼睛青了一只?南安郡王道。
你们看见了吗?他问道。
没看见,楚舜道。
我也没看见,北宁侯世子道。
你眼睛是不是有毛病了?定国公府大少爷关怀道。
南安郡王,……!!!
不是吧?
真的都没看见啊。
难怪之前吃面都没人提这事。
真的都没看到?他问道。
假的。
……。
南安郡王伸手要掐死楚舜。
那边,一小厮打扮的男子骑马过来,从马背上下来,走进茶摊内。
小厮请安道,大少奶奶让我来问问,除了买庄子,这两天修建天香楼一共花了多少银子。
楚舜把南安郡王掐他脖子的手拍开。
四人一对眼。
花了多少钱,大嫂不是知道吗,怎么还派人来问?北宁侯世子道。
南安郡王道,他问的是一共,咱们没说啊。
除了付出去的,还有赊账的。
这数目就大了。